紫霞宮主,她最好別踏入本衛的土。她指證千手飛魔是天道門門主,卻夥同天道門的人搜殺千手飛魔父女,居心叵測,咱們不歡迎這種人,叫她不要露面。”
“好的,我一定據實轉告。”
“告辭,免送。”
一名扮門人的大漢,注視著憤怒離開的羅三爺背影哼了—聲。
“日後,我要親手收拾他。”大漢恨恨地說。
“你收拾不了他。”另一名扮門人的大漢說。
“哼!”
“不要哼,你知道他是何來路?”
“一個沒出息的軍戶……”
“訊息傳來了。”
“是什麼訊息?”
“有關這位羅震羅三爺的底細。”
“他是……”
“他是十年前在江湖享有盛名的金剛羅剛,一個又臭又硬的獨行鏢客。要不是在他的家鄉,他怎肯在脅迫下低頭?他總算知道權衡利害,生死關頭他不敢不讓步。咱們走吧!一夜工夫,必須出動所有的人手,查出老魔的去向。
“咱們那有這許多人手,逐一盤查離開的人?”
“笨頭,今晚要難開的,除了老魔父女不會有別人,別人儘可在明天大搖大擺離開,你連這點玄機都參不透?”
其他不相關的人,根本就沒有離開的必要。羅三爺用的是緩兵之計,替千手飛魔父女爭取一夜脫身的時間,要其他的親朋好友離開,只是保持自尊的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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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千手飛鷹的傷勢,表面上看已痊癒了八成。
如果需要大量精力逃命,即使傷愈了九成,仍然充滿危險性,一不小心,就會發生創口癒合不足而崩裂的意外,因此不能全力趕路。
奔波了大半夜,體力耗損至巨,快支援不住啦!
上了年紀傷勢又沒復原,不宜逃命奔波、相當糟。
父女倆不敢走大路,抄山區小徑疾奔壽州。
到達鳳陽之前,在臨淮縣便打發侍女纖纖,抄捷徑走蚌埠鎮,趕返徐州報訊,父女倆走鳳陽繞壽州,以便吸引追逐者的注意,果然在鳳陽便被殺手們追及了。
破曉時分,前面三槐集在望。
“先歇歇腿,然後打聽訊息。”千手飛魔滿臉倦容,往路側的樹下一坐:“前面是三槐集,距鳳陽已在五十里外。
這裡是小徑與官道會合處,我耽心他們已經先派人趕到守候,最好先進集看風色,以免一頭栽進他們佈下的網羅裡。”
“應該不會。”扮成小夥子背了包裹的龍絮絮在旁坐下:“他們料定我們要返回徐州故里,不會浪費人力,趕來相反方向的市集布埋伏。”
“但願如此,可是,小心些總是好的。該死的!沒想到天道門來上這一記毒招,皇陵衛的軍戶也在脅迫下低頭,連夜發出警告,限令外地的親朋好友立即離境,做得太過份太絕了。”
“皇陵衛的人已經夠朋友有骨氣了,爹。”龍絮絮嘆息著說道:“總算給我們爭取到逃走的時間。
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他們冒了萬千風險。女兒覺得十分奇怪,我們的行蹤為何被他們正確掌握住,誰出賣了我們?”
“不是誰出賣了我們,而是我們忽略了潛在的對頭。”千手飛魔肯定地說:“一離開南京,我們就松去戒心,以為脫離是非地便安全了。
因而落在他們的眼線與有心人的眼下,紫霞宮主就是其中之一,這次出面搜尋我們的人就是她。她在這裡等,你去集上走走。”
“好的,希望集上沒有動靜。”
“小心了。”
今天不是集期,三槐集的百十戶人家顯得懶散平靜,除了一群群家犬在街上追逐之外,大清早少見有人行走,平靜得有點反常。
龍姑娘扮成一個小村夫,臉上用了易容藥物,黧黑的臉孔有病容,不至於引人注意。
踏入集口,她感到有點不安!
鄉里人家早睡早起,至少一些孩子該在街上玩耍叫嘯才對,怎麼街道空蕩蕩不見有人走動?
走了半條街,前面是羊圈,那是四鄉的農戶,把羊趕來販賣的地方。
本地區沒有大量豢羊的牧場,能一次趕十餘頭羊來賣的農戶已經不多,都是牽了三五頭來賣的多民。
她想退出市集,但已來不及了。身後十餘步,一家大宅的院門拉開,踱出兩個青衫中年人,佩劍古色斑瀾,頗有名家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