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吃窩邊草,不會在南京山門堂口所在地做買賣,只執行鋤除仇敵的暴行,鋤除之後不留信記,只是單純的仇殺。
他準備再留一段時日,天道門再不找他,他就要離開南京,正式邀遊天下了。
小巷曲曲折折,已經看不到巷底財星賭坊的煥光。
但他目力超人,已看清兩個酒鬼是兩個不起眼的中年水客,已有七八分酒意,不久酒氣一湧,可能就得躺下啦!正是混混門剝豬玀的好物件。
果然不錯,兩人身後不遠處,跟來一個花子爺打扮,挾了打狗棍吊著討米袋,鬼鬼祟祟面目難辦的人,很可能就是剝豬玀的能手。
“喂!你兩個傢伙不要往裡走啦!”他避在一旁好意地大聲叫:“摸錯了門路,會走背運的。”
“你……你說什……什麼?”一個酒鬼含糊地問,腳下沒停,兩人跌跌撞撞繼續往巷底走。
雍不容搖搖頭,不再理會,剛將目光從兩個醉鬼的背影收回,眼角已發現有物高速閃動。
他輕咳一聲,假裝沒看見。
噗一聲輕響,後腦捱了不輕不重的一擊,接著右章門穴一震,便昏昏沉沉跌入花子的懷中,立被扛上肩,向屋頂疾升。
這是一座大宅的後花園,足有十來畝大小,花木扶疏,夜間顯得陰森恐怖。
守園人的小屋一燈如豆,花子將人往堂屋的地面一丟,挑亮燈,這才開始搜查雍不容。除了銀錢,雍不容身無長物,連小刀子也沒有,當然不可能會有暗器。
花子灰髮如蓬,象貌猙獰,一雙怪眼精光四射,三兩耳光抽下,雍不容大叫一聲清醒了。
但穴道被制,動彈不得。
他認識這位花子,卻不想點破。
“你……哎喲!你幹什麼?”他驚恐地叫嚷。
花子滿目疑雲,不住狠狠地打量他。
“你不可能是天地不容。”花子刺耳的嗓音好可怕。
“我……我是嗎?”他裝糊塗。
“跟蹤你的人說你是天地不容,你是嗎?”
“我是賭坊裡混的雍不容。”
“哼!著來老要飯的是找錯人了。”
“你要找誰?找人打聽訊息,是嗎?”
“不錯,但你……”
“我也許會告訴你一些你要知道的訊息呢!我混得不錯,手面廣,朋友多,為人四海.見多識廣。你只要不傷害我,我無條件供給訊息。”
“混蛋!你還想提條件呀?好,算你手面廣,朋友多,也許真能供給我所要的訊息。我問你,你聽說過五湖遊魂牛五湖嗎?”
“豈只是聽說過?早些天,他就曾經在南京逍遙自在,同行的好象有個母的……”
“她叫五毒三娘勞三娘。”
“對,五毒三娘,沒錯。他們替紫霞神宮一群女強人助拳,曾經大鬧龍江船行。”
“唔!不錯,你確是訊息靈通。我問你,最近可知道他兩人的下落嗎?”
“不知道,他們好象是躲起來了,花子爺,你應該去找紫霞神宮的人討訊息。”
“紫霞宮主那潑婦,恐怕已逃出千里外了。”
“好,我告訴你我所知道的訊息,也是我目擊的事實,事情就發生在巷底的另一邊小巷……”他將五毒三娘五湖遊魂,計算楚酒狂的經過—一說了,最後說:“另一天夜間,在柳翠樓附近的迎春閣,有一個武功了了的年輕女人,扮粉頭暗算一個追查線索的不速之客,所用的毒,正是五毒三孃的毒物。
這表示五毒三娘已落在仇家手中了,連她的毒物也易了主。老花子,你認為五毒三娘與五湖遊魂,還會活在世間嗎?”
“哎呀!那扮粉頭的年輕女人是誰?”
“不知道,反正一定是天道門的人,她把所暗算的人,交給天道門帶走,卻是千真萬確的事。”
“狗孃養的!他們怎能如此對待我的侄兒?”老花子暴跳如雷,咬牙切齒:“好,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知道天道門一個雜種住在何處,我這就去把他弄來對證。”
吹熄燈,老花子匆匆走了。
雍不客手腳一伸,挺身而起。
“我得跟去看看。”他自言自語,啟門一閃而逝。
從石城門往北走,直至清涼門,這一帶中間隔了一座清涼山,沒有街,只有路,不時可以看到零星的住宅,或者疏落的大戶人家園林。
老花子輕功超絕,飛簷走壁身輕似燕,在山野黑夜中飛馳,更是風馳電掣速度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