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下,那少年的笑容是那樣扭曲,帶著濃濃的惡意。
“哈哈哈哈,很好,哈哈哈哈哈,這樣的世界!。”麻生語放聲大笑,在場的所有人卻都已經驚呆了。
“語先生,語先生,你怎麼了。”巴羅莎緊張的走過去抓住麻生語的手。
巴羅莎擔心的目光映入了眼簾,麻生語深呼吸了幾口,似乎神智才恢復了平靜,她對著大家優雅的微笑:“沒事,只是有些失態,那麼,我們告辭了。”
直到麻生語離開了,鎮長才回過神來,他看了看院子,嘟嚷的說道:“真是,遇到瘋子了!。”
走在大街上,麻生語嘆了嘆氣,她伸出手擋住了月光,對著巴羅莎說道:“帶我去看看馬爾特的情況吧。”
“好!。”巴羅莎點了點頭,她把馬爾特那個可憐的孩子帶去了自己的房間裡,因為擔心馬爾特的事情會引起失眠麻煩,巴羅莎沒有把事情說給其他人說。
麻生語再次見到馬爾特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對於帝國而眼,傭兵團是去除不掉的毒瘤,但鎮長對傭兵們的態度也太可怕了,馬爾特哪裡只是被打斷腿扒掉舌頭那麼簡單?麻生語掃描了一下馬爾特的身體,很快的就發現,他的身上還有不少板子的痕跡,捱到現在都還不死,還真是多虧了馬爾特的鬥氣體質。
馬爾特只是被簡單的處理,整個人包的像個木乃伊,麻生語開門時,馬爾特掙扎著要站起來,他盯著麻生語,神色很激動。
麻生語立即把他按了下去,兩個人目光交接時,她垂下了眼,麻生語心裡很慚愧,因為自己的錯誤選擇才會讓馬爾特和院子裡的人都陷入這樣的危險。
馬爾特本來是一個多麼美好,陽光的孩子,因為她的決定,就是因為她的決定才會變成這樣。
“你安心好了,不會有事情的。”麻生語安撫著馬爾特,馬爾特卻不安的盯著麻生語,他似乎想說什麼。
“不會有事的。”麻生語敲昏了馬爾特,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這樣的事情或許是一件致命的打擊,不過對於麻生語來說,這種傷口還不算難治療,畢竟在聯邦的世界被轟炸得剩下一個腦子都能夠活下來,這種小傷小痛的簡直可以納入家庭治療的範圍了。
“語先生。”巴羅莎擔憂的喊了一聲,她從來沒有看見麻生語這種陰霾的神色在她的記憶裡,麻生語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就算是和人打架也都不曾憤怒。
“沒事,都會好的。”麻生語嘆了嘆氣,眼裡帶過一絲寒芒。
陽光落在客棧房屋的地板上,躺在床鋪上,滿是繃帶的少年手指動了動。
馬爾特感到頭痛欲裂,渾身無力,但偏偏聽力卻好的可怕,不管是樓下人來人往的聲音,還是賣菜大媽的大嗓門都是那樣的清楚。
下意識地拿著個大枕頭蓋在頭上,想把嘈雜聲音堵在耳朵眼外,可下一秒,馬爾特就愣了,他坐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他簡直不敢想象,他的傷口都好了,斷掉的腿也好了,除了舌頭沒有好之外,他看上去就和一個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這是怎麼回事!’馬爾特想起了麻生語,他那時候還真的以為自己快死了!一定是那個高手救下他的!。
想著,馬爾特穿上了衣服,立即往外跑了出去。
另一邊,維克回到了房間之後,花了足足幾個小時才消化了麻生語帶來的事情,這一天晚上,他做夢了,他夢見了多年前的宮廷****,他夢見了浩浩蕩蕩的殺手,那些刀光劍影交錯著,最後,他終於夢見了當年那個帶他離開皇宮的女人。
當年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對於那個女人也已經不太記得外貌了,可是當時那女人牽著自己的手,輕聲細語講話的聲調還深刻的在維克的腦海裡,揮之不去,然而,夢裡的畫面忽然地支離破碎,本來腥風血雨的畫面一下子變回到了南區,那個拿著色子微笑的貴族,那個用蹩腳的親吻把他弄醒的貴族一下子填滿了整個夢境。
……
當維克從夢境裡醒來時,天色已經亮了,空氣中夾扎著淡淡的血腥味和燒火之後的焦味,夢裡的景色使他微微的愣神,不知道何時起,他已經不再會做夢,更不說是這種奇怪的夢。
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維克露出了一抹冷笑。
‘就算是恩人的孩子又怎麼樣?當初可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帕裡克!一輩子,你都別想逃離我身邊,不管是公主陛下,還是羽軍,我都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的,因為你是我的!。
就算你想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