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的袁貴,忙拱手道:“公子當真深謀遠慮,是小的短視了。”
解決了這一樁子疑惑,袁貴心中還有好奇,就是那位糜環小姐,明明可以走人,為何卻偏偏留下來當人質。
“糜家身在徐州,陶謙與我開戰在即,今糜家卻送了五千萬錢給我,若安然回徐州,必會被人告他資敵,糜環之所以留下來做人質,只是想顯示他們糜家是被迫為我勒索而已。”
袁方深察秋毫,將糜環的心思看得清清楚。
袁貴這才恍怕,拍著腦瓜子連連感嘆,驚歎於自家公子的洞察力。
帳外處,糜環已經送糜竺到了營門,一路上,她將留下來的原因,輕聲告訴了自家兄長。
糜竺這才警醒,嘆道:“陳家和曹家都忌憚咱們糜家聲勢日隆,咱們若真安然無恙回去,確實容易受人以柄,只是難為了妹妹你,得留在這虎口之中。”
糜環卻輕聲笑道:“兄長乃我糜家家主,只要兄長無恙就好了。兄長也不必擔心,我看這袁二公子雖然殺伐果決,倒也是個言而有信的君子,我留在這裡不會有事的,況且……”
說到這裡,糜環壓低了聲音,“況且,我留在此間,也是想好好觀察觀察這個袁二公子,是否是一個值得我們糜家下本資助的人。”
聽此一言,糜竺恍然大悟,點頭道:“小妹言之有理,陶州牧年勢已高,其子又是庸才,他一死,徐州無主,必然生亂。這袁方頗有幾分梟雄之姿,倘若將來真的殺入徐州,咱們糜家提前下本資助,倒也是一樁大賺的買賣。”
“兄長也不必這般樂觀,今徐州兩萬大軍來攻,袁方腹背受敵,先看看他能不能撐過這一關再說吧。”糜環冷靜道。
糜竺連連點頭,叮囑自家妹妹保重,方才策馬離營而去。
目送著兄長離去,糜環目光迴轉,望向了那座中軍大帳,靈眸中閃爍著絲絲聰慧之色,抿嘴淺笑,喃喃自語道:“這個袁方年紀輕輕,氣度膽色倒真是非凡,我倒要看看,你值不得值我糜家下本呢……”
冬雪之中,美人淺笑,風雪中綻放的蓮花,綽約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