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歸。”
說罷,袁方再無猶豫,打馬揚鞭出城,率領著三百輕騎,如風呼嘯西去。
事變突然,袁方被朝廷任命為州牧的訊息,尚需幾日才能傳往鄴城。
至於他擒拿高幹,公然造反之事,因行事嚴密,只怕要更晚幾日才能為耳目傳到袁紹那裡。
到時袁紹再調兵遣將,至少得十餘日功夫,才能兵臨平原。
這十天的功夫,袁方輕騎來去如風,自沒有人能阻擋他的腳步。
鐵蹄紛飛,以日行三百里的速度,穿州過縣,是日清晨,袁方進入了曲梁城地界。
舉目向北望去,朝霞映照下,那一座依山而建的壁塢,進入了袁方視野。
那熟悉之地,正是河北首富,甄家壁塢所在。
故地重遊,往昔的記憶浮現,如潮水般浮現在腦海。
袁方豈能忘記,當初甄宓冒著戰亂危險,隻身前去平原看望他的感動。
他更不會忘記,臨別之時,他向甄宓鄭重的承諾,承諾攻取青州之時,就是他迎娶甄宓之日。
今袁紹雖言而無信,甄家是不可能名正言順的把女兒,許配給他這個袁家的“叛賊”,可袁方卻不能不信守承諾。
“哼,軟的不行我就來硬的,今天我就硬搶人了,看誰能擋我!”
少年的嘴角揚起一抹狂傲的冷笑,打馬揚鞭,率鐵騎直奔甄家塢壁而去。
鐵騎滾滾,直抵塢壁大門而來。
壁上警剔的甄家僕丁們,眼見有兵馬奔來,頓時警覺起來,紛紛的壁牆防禦。
但當他們看到,來軍打著是袁軍的旗號時,便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任由鐵騎馳近。
眾目睽睽下,袁方策馬直抵大門前,猿臂青筋爆漲,一聲長嘯,手中碎顱棍挾著狂瀾怒濤之力,猛擊盪出。
咔嚓嚓!
崩毀聲中,甄家大門被轟為粉碎。
袁方縱馬如風,率領著三百鐵騎,殺氣騰騰的破門而入。
四圍的那些家丁們,無不驚得目瞪口呆,直到袁方馳入時,才反應過來,想要圍上來阻擋。
袁方鷹目怒睜,厲聲喝道:“青州牧袁方在此,誰敢攔我,殺無赦——”
雷鳴般暴喝,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響,將那些家丁們震得驚恐萬狀,一個個都本能的退了下去,不敢上前。
袁方之名,威震中原,眾諸侯都為之色變,更何況是這些區區家丁。
沒有人敢上前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袁方,策馬殺入甄家塢壁,直奔正堂而去。
大堂前的院落,甄逸正笑眯眯的看著家丁們,將一箱箱的嫁妝彩禮,搬到他面前來清點。
鄴城方面已傳回訊息,袁紹已決定不日以三公子袁熙,來迎娶他的女兒甄宓,完成這樁一年前定下的聯姻約定。
甄家乃河北首富,出嫁女兒,當然要備上一份厚重嫁妝,也算是甄逸間接給袁紹財力上的支援。
“父親,嫁妝已清點好了,足夠彰顯咱們甄家的財力,妹妹他這回可以風風光光的出嫁了。”長子甄堯道。
甄逸滿意的點點頭,捋須道:“袁公已得冀並青三州,河北霸主非他莫屬,這場聯姻關係著咱們甄家的未來,一定要萬分重視,嫁禮定要備足了。”
甄堯面露得意,笑道:“三公子至今還沒全攻下幷州,我還真擔心袁公會讓咱們妹妹,嫁給袁方那個卑微的私生子,辱沒了我們甄家的名聲,這回我算是放心了。”
甄逸冷笑一聲:“袁公是明事理的人,那袁方縱使功勞再大,終究不過是個私生子,連庶子都不如,袁公怎麼可能讓他來跟咱們甄家聯姻呢,我早就料到會如此的。”
父子對袁方一番嘲諷與不屑,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正得意高興時,忽聞南門莊門方向,吵鬧喧囂聲大作,腳下地面劇震,竟似有大隊兵馬衝入莊中一般。
甄逸臉色頓為一變,正等派人去查探時,一眾家丁已是驚慌失措,連滾帶爬的逃了過來。
“主人,大事不好……殺進來……他殺進來了啊!”家僕驚得語無倫語,亂吵亂叫。
甄堯卻是怒斥道:“胡說八道,冀州是袁家地盤,我們馬上要跟袁家聯姻,誰敢進犯我們甄家莊!”
甄堯話音未落,但見一隊鐵騎,如狂風般衝入院中,嚇得院中家丁四散而逃,甄家父子更是神色驚變,嚇得連連後退。
當先那身披玄甲少年,手提一根渾鐵大棍,縱馬直抵甄氏父子跟前,勒馬橫槍,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