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放了你,等著逃回鄴城,頭一件事就是夥同袁譚,在父親那裡告我一狀,你以為我傻嗎?”袁方冷冷反問。
郭圖的心機被戳穿,額頭直滾冷汗,卻信誓旦旦道:“公子放心,我郭圖對天發誓,絕不會向主公透露半個字,我會說是我從馬上摔下來,才摔斷了雙腿,若有違誓,圖必遭天遣。”
為了保住性命,郭圖先是出賣袁譚,現在連毒誓也發了出來。
袁方深知,這個時代人重信約,絕不輕易賭誓,郭圖如何所為,當真是連丁點風骨都沒有。
眼前跪伏於地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小人的話若是可信,那這世上就沒有假話了,郭圖,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
眼眸中,殺機陡增,袁方抬手一喝:“袁貴,把這個奸險小人的舌頭,給我割下來,讓他從今往後,再也不能說一句讒言。”
“諾!”袁貴得令,把鐵棒一扔,拔出了腰間匕首。
郭圖大驚失色,嚇得差點暈過去,急是叫道:“公子手下留情,公子手下留情啊~~”
袁貴卻不理會他,將他的嘴巴橇開,一刀子下去,就將他的舌頭割斷。
斷舌的郭圖,痛不欲生,滿嘴的噴血。
袁貴也差實解氣,恨恨道:“公子,這廝幫著大公子欺負公子多年,割舌頭便宜了他,不如直接宰了他。”
“別讓血嗆死他,先留他一命,我還另有用處。”袁方的嘴角微揚,掠過一絲詭色。
袁方遂令將郭圖拖下去,先不殺他,只有帳中靜待。
次日黃昏時分,前去劫糧的顏良,終於回來了。
失敗而歸。
去時四千兵馬,回來時卻只剩兩千,還多有負傷,顯然是遭受了一場大敗。
步入大帳,顏良氣呼呼道:“太他孃的可氣了,我本來劫糧快要成功,可誰想半路突然殺出一支敵軍,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若不然,我顏良豈會敗歸。”
側下郭淮看向袁方,知道內情的他,眼神中另有含義。
袁方卻驚奇道:“這樣看來,敵軍是知道顏將軍你會去劫糧,所以才會半途截殺?”
顏良一怔,不解道:“我行軍頗為隱密,田楷那廝又怎會知得知?”
袁方沉吟不語,故作狐疑狀,卻向郭淮暗使眼色。
郭淮會意,忙道:“公子,屬下以將,必是我軍中出了奸細,暗通敵軍。”
“嗯,伯濟言之有理。”袁方重重點頭,令道:“伯濟,我命你去搜查可疑人物,一定要把那個奸細,給我揪出來。”
郭淮得令而去。
袁方便設下酒宴,為兵敗而歸的顏良壓驚。
“子正莫要再氣了,待我查出奸細後,必宰了他給你出氣。”袁方一面寬慰,一面暗示左右不斷給顏良斟酒。
心日窩火的顏良,一杯接一杯的狂飲,不覺已是幾罈子酒下去,喝得熏熏半醉。
這時,郭淮才匆匆入帳,拱手道:“啟稟公子,我們在郭圖的帳中,搜出了田楷給他的回信,原來郭圖就是那個奸細。”
“竟是郭圖?”
袁方佯作吃了一驚,忙將郭淮搜來的書信細細翻看,看著看著,不禁勃然大怒。
啪!
猛一拍案,袁方怒罵道:“好個郭圖,竟然敢暗通敵人,實在罪不可恕,來人啊,把郭圖這奸細給我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