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做法有些不太“光彩”,但結果卻是清楚無疑。
可如今,受重傷的袁方,又焉能出現在城頭,還有力氣親斬他們的大將焦觸?
這一切,簡直叫人不可理解,超出了所有人的思維範圍。
無論袁紹再不信,但事實卻是,青州軍士氣旺盛,他的攻擊全面受挫,失利已成定局。
“莫非,袁方那逆賊,只是在佯裝受重傷,實則是為誘我們進攻,趁勢現身,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許攸驚聲道,到底他也是智謀之士,很快就從種種跡象中,猜到了這最大的可能性。
袁紹驀然變色,卻猛搖頭道:“不可能,那時距離極近,是我親手射中,我怎會看錯,他絕對應該受重傷才對。”
袁紹還在糾纏於袁方到底受沒受重傷時,壁牆一線,形勢已發生新的變化。
壁壘內,袁方已大步下牆,翻身上馬,大喝一聲:“給我開啟營門!”
故瀆壁壘西面正門,吱呀呀的緩緩開啟。
門洞處,袁方策馬橫棍,神威般的身影,緩緩的步出。
左右兩翼,顏良和太史慈兩員精通騎戰,武道達到練髒境界的大將,分護兩側。
身後,五百青州鐵騎,已肅列結陣,殺氣沖天。
袁方刀鋒似的目光,冷視著壁外之敵,鐵棍一指,高聲叫道:“將士們,隨我殺出去,掃蕩敵寇,給我殺!”
“殺!”
“殺!”
震天的殺氣,如怒濤般驟起。
袁方猛一夾馬腹,手縱碎顱棍,如一道雪亮的閃電,衝出了營門。
左右太史慈和顏良二將,皆是一聲雷鳴般的暴嘯,追隨袁方左右殺奔而出。
身後,五百鐵騎之士,更似洶湧的鋼鐵洪流,呼嘯而出,鐵蹄如飛,向著正自攻城的敵軍,滾滾的碾殺而去。
鐵騎如風,如從地獄中殺出的魔鬼,挾著反擊的怒焰,頃刻間就撞入了猝不及防的敵叢之中。
冀州軍兵們根本沒有想到,袁方竟然會完好無損,他們壓根就不相信,青州軍還敢出營反擊。
今袁方卻偏偏趁勢率騎兵殺出,原本士氣就受挫敵軍,被殺了個措手不及,頃刻間就陷入瓦解的混亂之勢。
五百鐵騎,如一柄銳不可擋的利刃,橫衝直撞無人能擋。
盤踞在沿牆一線的冀州軍,雖是近有三萬之眾,卻是攻城的陣型,根本擋不住區區五百敵騎。
袁方縱馬如飛,碎顱棍左右開弓,將一名名來不及躲閃,驚恐的敵卒摧為粉碎。
顏良和太史慈環護左右,刀槍盪出層層疊疊的刃風,形如一道寬闊無比的鐵幕,保護在袁方周圍,為他掃清一切威脅的敵人。
五百鐵騎,就如同一輛鋼鐵戰車,從北輾到東,徹底摧亂了敵軍,再向著西面袁紹所在,狂輾而去。
袁紹徹底的震驚了,他萬沒想到,袁方竟然還敢派出騎兵,公然的進行反擊。
斥候飛奔而來,驚叫道:“稟主公,叛賊袁方親自率騎兵出擊,我軍陣形已被擾亂,正紛紛潰散。”
一道驚雷,轟然而落,將還在堅持的袁紹,徹底給轟醒。
此時,袁紹才不得不正視這驚人的事實,他那麼一箭雖然射中,卻根本沒有重傷袁方。
否則,袁方焉能率騎兵大殺四方!
“這逆子竟然還能出戰,為什麼?他為什麼沒受傷?”袁紹震驚錯愕,語氣竟已顫慄。
“說不定那逆賊早有提防,身穿了兩重鎧甲,故意裝出受傷,來騙主公啊。”許攸驚叫道,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釋。
袁方身形劇震,猛然省悟,心頭彷彿被悶了一錘子,積蓄於胸的老血,蠢蠢欲動。
“我當時把弩機藏在披風下,那小畜生絕無可能發現,可他一中箭卻立刻裝出受傷的樣子,難道,他在中箭的一瞬間,就想好了要將計就計不成……”
袁紹越想越驚,越想越氣,整張老臉都氣得通紅,只覺自己被袁方戲耍了一般,憤怒到要吐血。
許攸卻慌張勸道:“主公,我軍已被敵騎攪亂,再戰不利,不若速速退軍,來日再戰不遲。”
“奸詐的小畜生,我豈能讓你奸計得逞!”
袁紹卻暴喝一聲,揚鞭指著衝來的鐵騎,大叫道:“我們的騎兵在哪裡,速速給我調來,截殺了那小畜生!”
此役袁紹本以攻城為主,近三千的騎兵部署在北側後,原只作警戒,沒打算動用。
袁紹卻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