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袁方還感覺得到,他的生化之軀,正不斷的從張飛的招式間,學習汲取張飛的武道經驗,融入到自身的武學之中。
“難道,這小子的武道,竟不止於鍛骨初期,他先前交手,只是在故意隱藏實力,在耍我不成?”
張飛愈戰愈驚,愈戰愈怒,他的自尊,被袁方的從容不迫,深深的激怒了。
陡然間一聲長嘯,燕人張飛,徹底的狂暴了。
招式驟然加快,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被張飛推上了頂峰,暴走的張飛,已是使出生平武學,瘋了似的要取袁方性命。
只見漫天的矛影,層層疊疊密不透風,將袁方整個人包裹其中,竟已看不清他的身形所在。
刃風中,袁方亦將洞察瞳解析能力,以及他的武道,運用到了極致,在張飛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中,屹立不倒。
“張飛的武道,果然了得,竟在孫策之上,若非我突破至了鍛骨境界,只憑凝膜的實力,哪怕有洞察瞳,怕也難是他對手……”
袁方很清楚自己的優劣之勢,更知道洞察瞳一開,極耗能量,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少年人卻毫無所懼,如狂風中巍然不動的青松,咬緊牙關硬扛張飛的攻勢。
“來吧張飛,有什麼能耐儘管使出來,能取我性命,算你本事!”
面對張飛狂攻,袁方非但不退,反而口出狂言。
盛怒的張飛,暴跳如雷,瘋了似的狂舞蛇矛,幾十招走過,卻偏偏奈何不了袁方。
而在此時,成千上萬的青州軍,已經撲湧而至,將殘存的徐州兵,殺得鬼哭狼嚎,抱頭鼠竄。
“狗賊,焉敢傷我主公,納命來!”
雷吼般的暴喝聲,一員虎熊大將,手舞青龍寶刀,直取張飛而來。
殺來者,正是袁方麾下第一猛將,河北上將顏良是也。
顏良的出現,徹底摧毀了張飛的信心。
那可是可比關羽的高手,如今他連袁方都拿不下,再來個顏良,豈非死路一條。
信心摧毀,鬥志轉眼瓦解。
張飛狠狠一咬牙,猛然間收了狂攻之勢,趁著顏良還未殺到時,急是撥馬扭頭,落荒敗逃而去。
左右尚自頑抗的徐州兵,眼見他們神威的張將軍,竟然被袁方嚇走,殘存計程車氣更是崩潰。
成百上千的徐州兵,呼啦啦的跪倒於地,紛紛的向袁方拜跪求降。
此時顏良已從袁方身邊射過,縱馬去窮追張飛。
袁方洞察瞳一收,能量大損之下,強烈的虛弱感,很快就襲遍全身。
這個時候,袁方只能收起了戰意,將狂殺留給麾下將士。
望著遍地伏跪的降卒,虛弱的袁方,嘴角卻揚起了一抹痛快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下邳是他的了,整個徐州,都是他的了。
至於劉備,就算那大耳賊有命逃走,又如何呢。
袁方虛弱的臉龐,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冷冷笑道:“劉備,吃了我那一棍子,你還有爭霸天下的雄心嗎?”
……
劉備從西門逃出,幸得關羽率千餘兵馬趕來接應,方始護著他殺出城去,一路望西北方向狂逃。
身心俱痛的劉備,不敢稍停半步,如驚弓之鳥般,從下邳逃到彭城,又從彭城逃到了沛縣。
直至劉備確認,袁方並沒有追殺來時,驚魂落魄的劉備,才停止了逃跑,暫於沛縣逗留。
收聚敗兵,逃來與劉備會合者,不過千餘殘兵。
堂堂一州之牧,今已落魄到這般地步,用喪家之犬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劉備卻已沒有心情,去品味失去徐州之痛,落腳沛縣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集沛縣最好的醫者,為他治胯下之傷。
昏暗的房中,劉備病殃殃的躺在榻上,臉色蒼白如紙,不時的低聲痛哼著。
榻前,一位醫者則為劉備,診治著胯下之傷。
醫者連連搖頭,眉頭越凝越緊。
半晌後,醫者輕嘆一聲,將被子放了下去。
“不知州牧這傷,到底是怎麼得來的,竟會傷成這樣?”醫者好奇的問道。
傷心舊事浮現心頭,劉備那痛苦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陰怒。
他咬牙切齒道:“我這傷,乃是被一個畜生小子,用鐵棍砸到。”
“怪不得,怪不得啊。”醫者嘆道。
劉備一把抓住醫者的手,急切的問道:“告訴我,我這傷,到底還有沒有的救,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