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國治所,前番陶謙割地求和後,但在開陽屯聚重兵,以作為徐州新的北大門,為其抵禦袁方的威脅。
袁方欲取徐州,就先得拿下開陽,大軍方才能長驅直入,殺進徐州腹地。
“陶謙對咱們防備的緊,聽聞即使跟曹操交戰不利時,仍命關羽率精銳的五千丹陽兵,駐守在開陽城。咱們單憑三千陽都軍,想要拿下開陽,只怕……”諸葛亮憂慮道。
“正因為有關羽在,我才會調走臧霸,讓你大哥諸葛瑾,單獨統帥陽都之兵。”袁方神色愈發詭秘。
小小的諸葛亮雖然聰明,卻也難以猜透郭嘉為袁方獻上的破敵秘計,小手摸著後腦勺,一副茫然之狀。
袁方哈哈一笑,打馬揚鞭,徑入陽都。
傍晚時分,袁方已登堂上座,聞訊的諸葛瑾,匆匆忙忙的前來參見。
“主人……只有一人來?其餘諸將沒來嗎?”諸葛瑾見只有袁方一人,便好奇的四下張望。
諸葛亮便笑道:“大哥不用看了,師父這回前來,只帶了我和一隊親兵,其餘大軍還在後面呢。”
一兵不帶?
諸葛瑾吃了一驚,長長的馬臉上,難抑驚色。
“師父他不光沒帶一兵,他還說要憑兄長你手下這三千兵馬,一舉奪下開陽城呢。”諸葛亮補充道。
諸葛瑾又吃一驚,以一種狐疑驚訝的目光,望向袁方。
袁方卻只淡淡問道:“子瑜。前番我調走臧宣高,讓你獨鎮陽都,你可知道我的用意嗎?”
“這……”諸葛瑾愣怔一下,“瑾覺得,主公應該是想歷練瑾。”
袁方一笑:“這只是一個方面,我問你,先前我暗中交待你的事,你都做得怎樣了?”
為了襲取開陽城,早在月餘之前,袁方用郭嘉秘計。就開始在暗中行事。諸葛瑾只不過是其中一顆棋子而已。
諸葛瑾忙道:“瑾已按主公的吩咐。多番給關羽去信,極盡恭維謙遜,以向其示好。”
“嗯,很好。關羽是怎麼回覆的?”袁方點頭道。
提及此事,諸葛瑾就面露惱色:“關羽那廝甚是倨傲,我對他十分禮敬,他卻目中無人,根本連信都不回。我還打聽到訊息,關羽把我的信示於他的部下,還傲慢的宣稱,我是書生小兒,害怕他犯境。所以才巴巴的主動結好。”
素來沉穩的諸葛瑾,這時也咬牙切齒,可見關羽倨傲,瞧不起他的態度,確實是讓他很窩火。
“關羽不過劉備一打手。他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瞧不起大哥。”諸葛亮見哥哥被侮,憤憤不平的罵道
袁方卻無絲毫慍色,反而滿意的點頭,好似這正是他想要的。
諸葛亮就不爽了,嘟著嘴道:“師父,關羽瞧不起大哥,就是瞧不起師父你,怎麼我看師父還挺高興的樣子?”
“放心吧,關羽很快就要為他的傲慢,付出沉重的代價。”袁方一聲冷笑,眉宇間,猙獰的殺機悄然湧現。
諸葛兄弟尚不解時,袁方又問道:“東海昌豨怎樣?”
昌豨原本跟臧霸一樣,都屬於泰山寇。
臧霸歸降袁方後,陶謙為穩住昌豨,便封他為騎都尉,命他鎮守靠海的祝其、利城三縣。
今曹操退兵,劉備為爭功勞,正率軍收復曹操棄下的城池,關羽則奉劉備之命,暫時節制東海及琅邪諸軍。
名義上,昌豨也屬於關羽的部下。
諸葛瑾只得將關羽之事,暫且放下,拱手道:“回主公,我已按照主公的吩咐,暗中派人給昌豨送了厚禮,暗中結好,昌豨對主公的厚待,也很感激。”
“很好!”袁方劍眉一凝,“時機已成,該是動手的時候了,你速派人攜厚禮送於昌豨,策動他舉三縣反叛。”
“諾!”諸葛瑾拱手應諾,忙是下去安排。
諸葛亮則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問道:“師父,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喝喝酒,睡睡覺,坐等關羽提兵去平叛。”袁方輕鬆的說著,已是伸著懶腰,打起了嗑睡。
看著懶散的自家師父,諸葛亮心中就茫然了,暗想開陽乃重地,關羽奉命鎮守,就算昌豨反叛,又怎麼可能親自去平叛呢?
小小人兒還在狐疑時,袁方那邊已背靠著坐榻,打起了呼嚕。
“師父他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呢……”諸葛亮敲著腦殼,絞盡腦汁卻琢磨不透。
數天後。
縣府大院中,袁方負手立於階上,滿臉嚴師的肅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