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馬主動蹭袁方,這分明是在向袁方表示親近,這更是一般對主人,才會有的親近方式。
難道,袁方只以眼神的威勢,竟在片刻間,就讓性如烈火般的赤兔馬,就此臣服了嗎?
呂玲綺和張遼對視一眼,二人皆難以剋制的面露驚奇。
他們原以為,袁方就算要馴服赤兔,至少也到騎上去,經過那麼一番折騰後,方才能征服赤兔。
卻未想,袁方連馬背都沒上,僅僅用眼神的威嚴,就征服赤兔。
若真如此,袁方的威霸之氣,豈非比呂布還要更勝一籌。
那二人不可思議,一時陷入了驚疑中。
袁方卻已從腦袋劇痛中恢復如常,眼見赤兔跟著自己親近,料想讀心瞳已起了作用,讓赤兔馬將自己認作是呂布,就此臣服。
欣喜之下,袁方一躍上馬。
赤兔果然沒有再顛簸,就那麼平靜的讓他胯了上去,鼻中還發出興奮的嘶鳴,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奔騰。
“赤兔,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速度吧,駕!”
袁方一抖韁繩,同時運足中氣,舌綻春雷,大喝一聲。
赤兔馬感覺到了袁方抖韁繩,也聽到了聲音,轉過馬頭,以敬畏的眼神,看了一眼背上的袁方。
隨後,它一聲長嘶回應,四蹄一絲,如電射出,猛烈的在營外大道上奔騰起來。
呼呼,呼呼!
袁方只覺劇烈的勁風,吹得頭髮都筆直朝後,口鼻都無法呼吸,眼睛甚至都難以睜開。
餘光之中,袁方就看到大道兩旁的樹木,都劇烈的向後退去。全身輕飄飄的,似乎如放風箏般,竟要被吹起來似的。
“果然是赤兔神駒。速度竟然快到了這般地步!”
袁方狂喜萬分,身上的血都開始沸騰。
大道上。偶爾會有自家的遊騎賓士而過,但被赤兔四蹄一踏,眨眼間就超越了過去,幾個呼吸就遠遠的拋在腦後,再過十幾個呼吸,對方就只餘下一個小點。
對比赤兔馬的神速,袁方只覺別的馬。就好像是蝸牛在爬一般。
遠遠望去,看似要走很長時間的地方,卻如旋風一般,幾下就縱馬馳到。極是刺激。
開始之時,袁方還有點受不了赤兔的速度,只能緊緊的伏在馬背上,漸漸的,他調勻了呼吸。徹底熟悉了馬性,逐漸熟練起來,就能在馬背上直起腰身,控制韁繩,御使赤兔左右改變方向。
袁方將韁繩輕輕左抖。赤兔就向左奔,向右抖,它就向右左,控制自如,極是聽話
袁方終於體會到,呂布仗著此馬,為何能縱橫天下,而關羽仗著此馬,為何能斬殺顏良和文丑,這等武道不遜於他的猛將。
“我得如此神駒為坐騎,縱橫沙場,誰還能擋我!”
風馳電掣,怒馬如龍!
興奮的袁方,放聲大笑,暢快的敵聲,迴盪在天地之間。
營門處,呂玲綺和張遼二人,看著袁方如風而去,如風而來,都驚得是目瞪口呆。
赤兔馬的速度,他們是見識過的,並不感到吃驚。
真正令他二人震驚的是,袁方几乎在轉眼間,就征服了桀驁不馴的赤兔馬。
“當年溫侯馴服赤兔,可是花了大半個時辰,他竟在片刻間,就駕御了赤兔,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張遼喃喃自語道。
這位幷州猛將,現雖歸順於袁方,卻是跟著大小姐歸順,其實對袁方這個新主,並未心悅誠服。
前番東武一役,目睹袁方一天內破城的用兵能力,張遼已暗暗佩服。
今天,再目睹袁方,轉眼間征服赤兔,張遼的內心中,才開始真正的對袁方產生佩服。
呂玲綺的眼神中,又何嘗不是驚歎。
大道那頭,袁方已策馬如飛,折返而回。
她的明眸中,迎面而來的銀甲少年,上半身散發著銀白色的光芒,彷彿天地之間的光輝,統統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少年的下半身,竟如一團奇異的熊熊烈火,火蛇流動翻滾,比鮮血還紅豔,比陽光還明亮。
人影若隱若現,眼前如夢如幻,呂玲綺看得竟有些呆了。
恍惚間,袁方已如風而至,勒馬於營門前,哈哈笑道:“玲綺,這赤兔馬不愧為天下第一神駒,你的這份大禮,我收下了。”
呂玲綺這才從恍惚中驚醒,清麗的臉龐間,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尷尬。
她旋即爽朗一笑:“除了赤兔馬,我還有一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