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只得縱身上前,搶在她倒地前,猛的伸手將她攬住。
頭暈目眩的貂蟬,在倒地前的瞬間,落入了袁方的臂彎中。
一股柔弱無骨的感覺,頃刻間從手臂上傳來。
那可是四大美人之一啊,嬌柔的身軀,就這般躺在自己的臂彎中,少年人的心頭,怎能沒有一絲觸動。
袁方轉眼已壓制住心思,小心翼翼將貂蟬扶起,輕聲道:“貂夫人,你沒事吧。”
貂蟬幽幽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靠著袁方手臂,那原本蒼白的絕色臉龐間,頓時掠起一絲淺淺的羞暈。
“多謝州牧,讓州牧見笑了。”貂蟬低低道謝,掙扎著直起了身子。
袁方卻無不自在,坦然面對貂蟬,輕聲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還請夫人節哀順便,莫要傷了自己的身子。”
貂蟬幽幽嘆息,淚光漣漣,不知何語。
旁邊處,嚴氏已徹底昏厥過去,袁方只得趕緊叫左右婢女,將嚴氏送入內室去,又叫人速去請醫者。
呂玲綺和貂蟬二人,忙也跟著入內室,去照顧嚴氏。
折騰了大半晌,嚴氏總算是給救醒,呂玲綺留在內室中繼續照顧,貂蟬則出來招呼袁方。
“嚴夫人的身子怎麼樣了?”袁方忙問道。
貂蟬搖頭一嘆:“姐姐自前兩年受了場風寒,身子就越來越差,今又受這一場驚嚇人,就算能強撐下去,恐怕也……”
貂蟬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言下之意袁方卻明白,她估計是想說,嚴氏病魔纏身已久,將不久人世。
袁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鄭重向她表明,今呂布雖亡,我袁方卻依舊會照顧你們,保你們衣食無憂。
貂蟬原還擔心,呂布一死,她們這一眾孤寡無可依靠。卻不想袁方如此大度。竟依然願收留她們。
暗鬆了一口氣的貂蟬。忙是對袁方感激不盡。
袁方又寬慰了幾句,便起身告辭,貂蟬則執意要送袁方出府。
一路上,二人都是說些無關緊張的話。不知不覺中,袁方卻忽然發現,貂蟬對於呂布的死,似乎並無太多傷感。
甚至,袁方還隱隱覺得,原本看起來有些抑鬱的貂蟬,現在竟有幾分暢然的樣子。
“貂夫人,恕我直言,似乎你對溫侯的死。並不太傷心呢。”袁方快人快語,有好奇也不藏著腋著。
貂蟬嬌軀一震,猛然間停下了腳步。
她抬起頭來,以一種驚異的目光,望向袁方。似乎在驚奇於,袁方竟看出了她的心思。
袁方就那麼坦然而立,直面她詫異的目光。
二人這般靜靜對視了許久,貂蟬輕聲一嘆,絕麗的容顏間,浮現一抹苦笑。
“人言袁州牧有洞察人心之能,妾身這回算是相信了。”貂蟬感慨一聲,當是預設了袁方之言。
她目光幽幽,遠望著雲空,彷彿鉤起了很久前的回憶。
“其實,我只是王司徒離間董卓與呂布的一枚棋子,若非為了報答王司徒的養育之恩,我又豈會甘願委身於呂布這等虎狼之人。”
貂蟬仿緩緩一番話,彷彿道出了沉埋已久的心聲一般,風華絕代的臉龐間,竟悄然浮現幾分釋然。
“原來,她也只是一個可憐人……”
袁方暗自感嘆,對於貂蟬的這番話,袁方非但沒有鄙視,反而甚是同情。
貂蟬吐露了心思,卻又覺慚愧,便自嘲道:“袁州牧心裡,現在恐怕很看不起我這樣的女人吧。”
袁方卻搖了搖頭,淡淡道:“我能理解你的處境,我在袁家受了二十年的壓迫,最清楚那種被逼無奈的感覺,你覺得解脫是應該的,因為你終於自由了。”
貂蟬嬌軀一顫,再度以驚奇的目光望向袁方,似乎不敢相信,這個看似年少的諸侯,竟能夠體會到她心境。
凝望許久,貂蟬釋然一笑:“大家都說袁州牧你是個奇人,所作所為與常人大不相同,看來傳言有時也未必都是假的。”
見得貂蟬終於釋然,袁方也哈哈一笑,也不用她再送,大步揚長而去。
貂蟬立於原地,明眸默默的望著少年離去的身影,眼神中的那份敬佩與欣慰之意,卻是久久不散。
……
易京,冀州軍大營。
中軍大帳內,袁紹正襟危坐,一臉昂揚冷肅,聽取著諸將的彙報。
“幽州方面,鮮于輔等劉虞舊部已成聲勢,代郡、右北平、漁陽等諸郡國官民,紛紛誅殺公孫瓚所立太守,公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