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敢接,連忙搖手道:“草民不渴,多謝大將軍,草民萬不敢受。”
甄逸尚有幾分膽量,那甄堯更是嚇到渾身哆嗦,躲在自家父親身後,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袁方一笑,自灌一口酒,感慨道:“當年我殺奔貴莊,搶了宓兒,我們成親之時,岳丈你也沒能喝一口我們的喜酒,想想真是有些遺憾呢。”
袁方只是隨口感慨而已,甄逸聽著卻是又惶恐又尷尬,以為袁方在拐著彎的指出他的罪。
撲嗵!
甄逸雙腿一軟,已是跪伏於地,拱手顫慄道:“當初是草民看走了眼,草民罪該萬死,還請大將軍恕罪啊。”
當年的甄逸,何等看不起袁方這個袁傢俬生子,今日卻跪伏求饒,當真也是諷刺。
袁方卻並沒打算把甄逸怎樣,畢竟甄宓是自己的正妻,更為自己誕下了小袁治,袁方看在甄宓的面上,也不會把甄家怎樣。
“我袁方快意恩仇,莫不是給宓兒一個面子,你們甄家是必滅的,你起來吧。”袁方擺了擺手。
甄逸長吐了口氣,方始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忙是想迎請袁方入莊上坐。
此時日近黃昏,袁方也想進去歇歇腳,正這時,一騎斥候卻飛奔而來,將一道帛書情報,奉於了袁方。
袁方粗掃一眼。眉頭微皺,便道:“我還有軍務在事,今日只是路過,改天再登門造訪吧。”
說罷。袁方翻身上馬,帶著一眾白馬義從,如風而去。
直到袁方離去很久,甄家父子才回過神來,二人都長吐了一口氣,彷彿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幾乎虛脫一般。
“早知道如此,當初就應該選他,我真是枉為河北第一富商,竟這般沒眼界。真是瞎了這雙老眼啊~~”
望著袁方遠去的身影,甄逸唉聲嘆息,萬般的慚愧自責。
……
“師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大道上,諸葛亮好奇道。
“自己看吧。”袁方將情報。扔給了諸葛亮。
諸葛亮放慢馬速,低頭掃過幾眼,驀的神色也是一變。
這道情報,乃是董昭的密信,稱河內太守辛毗,已經以河內一郡,向洛陽的天子投降。
而那天子劉協。已決定派一支自己嫡屬的御林軍,北渡黃河進入河內,接管整個河內的防務。
“子龍殺辛評,那辛毗懷恨在心,不願降師父,反投洛陽天子也罷。可天子竟然還接受了!天子不知河北是我們浴血奮戰得來,難道還想坐收漁人之利不成?”諸葛亮奇道。
“那位天子,他這是見我勢大,已經開始忌憚於我,所以不再安分守己的呆在洛陽。想要趁機擴張實力了。”袁方冷笑道。
諸葛亮驀的一震,立時恍然大悟。
歷史上的這個劉協,就是個很能折騰的末代皇帝,曾幾次三番的暗中操縱叛亂,給曹操添了不同的麻煩。
今他忌憚於袁方勢大,想要擴張實力,以防袁方行“篡奪”之舉,也在袁方的意料之中。
不同於歷史的是,現在的天子被鎖於洛陽一隅,他就算再折騰,也無法在袁方的地盤上煽動作亂。
縱使如此,袁方也無法容忍,自己浴血奮戰,這個天子卻趁機漁利,想要竊取他的勝利果實。
“師父,天子想漁人得利,那我們該怎麼辦?”諸葛亮語氣凝重。
袁方冷哼一聲:“天子安分守己,我自當奉行尊王攘夷,給足天子尊嚴,現在他忌憚於我,想要竊取我的勝利果實,我就非得給天子點警告不可。”
決意已下,袁方因這突起的變化,立刻決定改變既定戰略。
幽州方面,袁方決定派顏良、張頜為將,田豐為隨軍參謀,率四萬大軍繼續北征幽州,對付公孫度和烏桓人可能的入侵。
袁方本人則自率五萬兵馬,星夜由曲梁折返南下,搶在天子接管河內之前,擊滅辛毗,攻下河內。
……
步騎大軍南下,以日行兩百餘里的速度,星夜兼程南下,過鄴城而不入。
數天後,袁方親率的豹騎軍團,先行一步抵達了淇水東岸。
西渡淇水,不出十里就是河內東部門戶朝歌城,袁方的戰術是以豹騎輕騎,搶先渡過淇水,出其不意的攻下朝歌,然後大軍長驅直入,掃蕩整個河內。
時日黃昏時分,袁方縱馬來至淇水東岸,視察地形。
時值秋末冬初時分,淇水水勢已大降,若騎馬的話,可勉強涉水渡河。
掃視西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