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給我說一遍,小姐她怎麼了?”
驚怒的張繡,幾步撲至那親兵前,一把將之揪住咆哮著質問。
親兵嚇得不輕,顫聲道:“小……小姐她給……給袁方生擒去了。
殘酷驚人的事實,就在眼前,任憑張繡如何驚怒,都無法改變。
大怒的張繡,一把將親兵扔將出去,轉身朝向馬騰,怒叫道:“岳父大人,請準我率軍即刻馳援河內,我要親手宰了袁方那小子,把雲鷺從他的魔掌下救出!”
堂堂西涼第三大諸侯的未婚妻,竟然被袁方生擒,如此莫大的羞辱,張繡如何能忍受得了,當然是迫不及待,要跟袁方決一死戰。
馬騰亦是臉色陰沉,爬滿皺紋的臉上,隱隱抽動著羞惱之色。
堂堂西涼盟主,引以為傲的兒子被袁方所敗也就罷了,女兒竟然還被袁方生擒,如此慘敗,實令他這盟主的威信大跌,顏面大損。
馬騰拳頭緊握,骨節咯咯作響,真恨不得當場應了張繡所請,發兵再戰河內。
但馬騰卻顯然比張繡更老道一點,並沒有因怒而下決策,而是強壓一口怒氣,將目光望向了陳宮,尋求陳宮的意見。
“公臺,沒想到超兒竟會這般慘敗,現下我們該如何應對?”馬騰沉聲問道。
陳宮輕吐一口氣,捋須嘆道:“我早說過,孝直雖有機謀,可惜年紀太輕,缺乏實戰經驗,如今沒能為少將軍識破袁方詭計,使我軍兵敗,也是再所難免之事。”
馬騰眉頭一皺,不由也嘆道:“公臺言之有理,孝直確實太年輕了,早知如今。我就該派公臺你去輔佐超兒。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無用,還是想想如何應對眼前的局勢吧。”
陳宮凝視地圖,沉吟不語。分析著局勢。
半晌後,陳宮從容不迫,給馬騰定下了兩條戰略。
其一,留馬岱率軍堅守箕關,拱衛河東郡。
其二,馬超率其餘兵馬,盡數前來函谷關會合,不再分兵勢,集中全力攻破函谷關。
“那我們就不去救雲鷺了嗎?雲鷺可還在袁方那小子手中!”張繡立時激動的叫道。
陳宮無奈一嘆:“張將軍,請你冷靜一下吧。雲鷺小姐落入袁方之手,已經是事實,就算你率軍殺往河內,難道就能救得回來嗎?”
張繡憋了一腔的火,卻給陳宮問住。無言以對。
馬騰見勢,也擺手示意張繡冷靜,勸道:“雲鷺是我的女兒,他落入敵手,我比誰都擔心。只是為今之計,急也沒有用,只有我們攻破函谷關。擊破袁方,逼得他跟我們求和,方才有機會索回雲鷺。”
連“岳丈”大人也這麼說,張繡還能怎樣,只能將一肚子的火,憋曲的嚥了回去。
軍議結束。張繡帶著一肚子的氣,還往了自己的大帳。
帳號,一名鬚髮半白,卻精神奕奕的老者,已等候他多時。
“將軍如此生氣。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老者問道。
“你是不知道,袁方那小子,實在欺人太甚……”
張繡餘怒未消,氣呼呼的將馬超兵敗,馬雲鷺被袁方所擒之事,向那老者,嘮叨了一通。
老者卻平靜如水,彷彿早有所料,只耐著性子,聽完張繡的一通牢騷。
然後,他才緩緩道:“這袁方確為當世梟雄,今他已破曹操,又大敗我軍於河內,這場戰爭的勝手,已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依老朽看,那馬盟主雖然聲勢正盛,但卻非是袁方對手,老朽以為,到了這個時候,將軍也該是重新考慮一下,是否還要跟著馬家,一條道走到黑的跟袁方作對了。”
老者的話中,顯然藏有某種暗示。
張繡猛然抬頭,以一種驚異的目光,瞪向那老者,眼神中,竟有幾分責備之意。
“將軍,識時務者方為俊傑,方今形……”
“不可能!”
張繡一聲喝斷,肅厲道:“以往諸事,我可以對你言聽計從,但這件事我絕不會聽你的。袁方那小子擒我未婚妻,如此羞辱於我,我張繡絕不會跟他善罷甘休。”
見得張繡前所未有的決然,老者也不再多言,只暗自搖頭一嘆。
“袁方,你若敢動雲鷺半個指頭,敢對她有任何非份之想,我張繡絕對不會饒你,絕不會……”
張繡緊握拳頭,暗暗發誓。
……
溫縣以西,三十里。
袁方率領著得勝的大軍,已經在歸往溫縣的路上,他打算去慰問一下守城有功的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