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實力,焉能不全面壓倒袁尚。
吭吭吭!
又是三連重棍,如風蕩至,直將袁尚震得虎口開裂,胸中氣血翻滾,身形劇晃,幾乎連坐都坐不穩。
“這是怎麼回事,那賤種武道一日千里,他這徒弟才十六七歲,武道竟然也能壓過我,還舞得動這麼重的鐵棍,這怎麼可能……”
袁尚心中是又驚又怒,自信正被諸葛亮一棍棍的摧毀。
諸葛亮卻戰意抖擻,將袁方傳授給他的武道,盡數施展開來,手舞碎顱大棍,剛蠻無比,竟有幾分袁方當年棍掃天下的威勢。
轉眼,三十餘招走過,袁尚已被逼得手忙腳亂,破綻百出,精神更是膽戰心驚。
他知道,敗局已定,再強戰下去,就要有性命之憂。
念及於此,袁尚鬥志愈衰,便想尋找空隙,趁著脫逃。
就在他稍一分神之際,左翼破綻大開,諸葛亮目光銳利,瞬間就抓了住。
一聲低嘯,諸葛亮臂上青筋爆漲,手中碎顱棍凌空斬下,破開袁尚的防禦,直取他左肩而去。
袁尚大驚,便想自己銀槍尚在左則,不及回防,諸葛亮鐵棍急疾而至,他根本也無法閃身躲避。
這一擊若是給諸葛亮擊中肩膀,他當場非得給轟下馬來不可。、
情急之下,袁尚不及多想,只能急抬起手來,竟然想徒手抓住諸葛亮襲來之棍。
諸葛亮凝膜中期的武道,反應何其迅速,又焉能令他得逞。
猿臂輕輕一抖,棍鋒於半道中時,驀然避過了袁尚抓來之手。
下一個瞬間,那九十餘斤的碎顱棍,結結實實的轟在了袁尚手臂上。
咔嚓嚓~~
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
然後,便聽得袁尚的口中,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左臂已被敲斷。
斷臂的袁尚,痛得連手中銀槍也丟了,捂著斷臂撥馬狂逃。
諸葛亮豈只滿足於斷其一臂,撥馬窮追,欲取袁尚性命。
“給我攔住他,快給我攔住那小賊~~”袁尚撕心裂肺的嚎叫道。
沿路那些親軍,紛紛上前來阻擋,拖延住了諸葛亮的追擊,給袁尚爭得了逃跑的時間。
當諸葛亮鐵棍一頓亂舞,不知轟碎了多少腦瓜,殺散了敵眾,抬頭掃望時,袁尚已不見了蹤影。
“哼,今天算你命大,下次再撞見,非取你狗頭獻於師父不可。”
諸葛亮撥馬回身,縱馬前去與袁方主力會合。
黃昏時分,整個黎陽渡的岸灘一線,已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四萬出擊的河北軍,被殺得鬼哭狼嚎,在丟棄下了一萬五千餘具屍體後,狼狽驚恐的逃還了黎陽。
袁方立馬於岸邊,掃視著血腥戰場,遠望著黃河之上,一艘艘的運輸船,正載著成千上萬的後續部隊,徐徐的渡往北岸。
“主公這一戰,足可挫敵軍銳氣,為平定河北之戰開了個好頭啊。”身邊的沮授感嘆道。
話音方落,諸葛亮策馬而來,興奮道:“師父,適才我差點就殺了那袁尚,只可惜讓他逃了,不過我轟碎了他一條胳膊,怕已把他打成了廢人,也算出了口惡氣。”
這可是一件意外之喜。
袁方一笑:“阿亮,這一戰你幹得漂亮,不愧是我袁方的徒弟。”
得到袁方的讚許,諸葛亮甚是開心,搔著腦勺笑呵呵道:“師父過獎了,眼下渡頭已奪下,咱們下一步該如何?”
“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艱難的還在後邊,先把黎陽城,給我圍成水洩不通吧。”袁方手中畫戟,向著黎陽向著狠狠一指。
傍晚時分,整個黎陽城,已籠罩在失利的陰影中。
倖存的河北敗兵們,垂頭喪氣,默默的步入城中,士氣低落之極。
審配駐馬於城門,臉色陰沉如鐵,冷冷的注視著敗兵入城,眼眸中湧動著絲絲慍色。
迎面處,落敗的關羽,神色沉重的步入了城門。
他一下巴的美髯,只餘下了焦黑的鬍渣,形容顯得狼狽之極。
抬頭一見審配,關羽的臉上就瞬間閃過一絲愧意。
他在慚愧於,自己沒聽審配的勸告,力勸袁尚出擊,結果遭至此敗,羞於再見審配。
不過,那慚愧只是一閃而逝,關羽轉眼已高昂起頭,依然驕傲的迎著審配慍怒的目光,從容自若的步入城門。
彷彿,力勸袁尚出戰,結果中計大敗的那個人,並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