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發生了什麼。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北軍攻上岸來啦!”一員偏將衝入帳中,不顧冒犯袁耀,驚恐的大叫。
此言一出,大殿中,眾人無不駭然變色。
袁耀也是身形一震,卻尖叫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敵軍無船,又沒長翅膀,焉能殺過淮水來!”
“末將怎敢胡說,敵軍也不知怎麼突然冒出幾百艘船,兵馬還三四萬之多,已經攻上水營,正往旱營殺來,弟兄們快頂不住啦。”偏將驚慌叫道。
袁耀這下是驚得駭然變色,連手中的酒杯都跌落,急是跳將起來,奔出大帳,直奔岸邊而去。
當袁耀趕至岸邊時,放眼望去,竟看到數不清撞入水營的船隻,看到淮水之上,那茫茫無邊的北軍船隊與旗幟時,整個人霎時間就驚得目瞪口呆。
“這……這怎麼可能?敵軍怎會有這麼多人?又從哪裡弄來這麼多船?”袁耀驚得滿頭虛汗,竟已語無倫次。
這位紈絝二代,作夢也想不到,袁方的大軍,竟平空變出數百戰船,如神兵天降般殺至他的眼前。
“袁方小賊,哪裡變來的幾百艘戰船?”袁耀衝著閻象。驚異的叫道。
閻象也已滿面驚詫,苦著臉道:“這必是那小賊,暗中從下游鍾離一線調來的。”
“不可能!”袁耀聲嘶大吼,“他調幾百艘船往上游。我沿岸的哨戒怎可能沒有察覺?”
“這……”閻象也已是茫然不解,苦著張臉不知該如何解釋。
就在袁耀主臣不知所措時,那一艘高樹著“袁”字的旗艦,已然衝上了岸灘。
袁方坐胯赤兔馬,飛躍下船,手中方天畫戟。四面蕩射,如下山的猛虎一般,直撲岸上來,一路所過,無人能擋。
袁方身後,無數的北軍將士們,相繼衝上岸灘,如逆流的洪潮一般,殺破水營,向著旱營捲來。
而駐守的五千淮南軍。則被殺得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佈防,就被如螻蟻般殺散。
面對如此敗勢,袁耀轉眼已嚇破了膽,大叫一聲:“撤退,給我撤退——”
驚叫聲中。袁耀已翻身上馬,丟下他敗潰的將士,奪路而逃。
“太子”一走,殘存的幾千號淮南軍的抵抗意志,旋即土崩瓦解,驚恐的他們無不是望風而逃
袁方縱馬如風,戟如車輪,浩浩蕩蕩的刃風掃過 ,人頭與鮮血在漫天狂飛。
只片刻間,袁方就擊破了水營。殺上了旱營所在。
輾殺上岸的北軍將士們,如飢餓的狼群,幾乎兵不血刃攻下敵營後,依舊殺意未盡,繼續撲向敗潰的敵軍。
殺至旱營。袁方開啟遠望瞳,四面搜尋著袁耀的身影。
驀然間,袁方發現,一員穿著華麗的年輕敵將,正在一隊騎兵的護衛下,向著西面壽春方向狂逃而去。
那敗逃者,必是袁耀無疑。
“紈絝之徒,你想跑,沒那麼容易!”
袁方殺機凜然,當下便令諸將繼續掃蕩敗軍,袁方則自率五百鐵騎,繞過敗潰的亂軍,前去西面堵截袁耀。
拋下自己士卒的袁耀,卻在沒命的向壽春方向狂逃。
袁耀以為,袁方的目標在於拿下當塗,故他連當塗城也不敢入,直接向壽春逃竄。
奔逃之際,袁耀不時的回望,只見身後並無追兵,他才暗鬆了口氣。
“袁方小賊,待我回京搬了救兵,再來找你復仇,你給我等著……”
就在袁耀正自暗發狠誓時,驀聽地動山搖之聲,震天而起。
斜刺裡處,一隊騎兵,如狂風一般,突然間衝殺而至。
當先那年輕之將,坐胯赤兔,手拖方天畫戟,威風凌凌,正是袁方。
袁方這五百騎兵,皆乃精銳之士,繞道追來,卻生生的截住了敗逃的袁耀。
“給我殺——”袁方怒嘯一聲,縱舞重戟,如虎狼一般,扎進了驚恐的敵群。
手中方天畫戟,無情的將那些驚潰的敵卒,轟為粉碎,漫天血霧中,袁方威如殺神,無人能擋。
身後,五百鐵騎之士,如利箭般貫穿敗潰敵軍,往來輾殺。
鐵蹄過處,如一支沾血的畫筆,在曠野之上,肆意的塗抹著赤色的血腥。
袁耀,這個從未上過戰場,甚至連人都沒殺過的紈絝二代,此刻已嚇破了膽。
驚恐之極的袁耀,只顧狂抽戰馬,企圖趁著亂軍中,僥倖的衝出截殺。
袁方的遠望瞳,卻早已鎖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