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袁耀一聲慘叫,重重摔落於地。
袁方也不收赤兔馬蹄,諾大的巨軀,順勢從落地的袁耀身上踏過,鐵蹄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腿上。
咔嚓!
一聲脆響,袁耀的一條腿,已被袁方戰馬踏為粉碎。
一臂被斬,一腿被踩碎,袁耀痛得如被踩了尾巴的野狗似的,痛得“嗷嗷”直叫,跌在地上來回的打滾。
袁方撥馬回身,手提沾血的畫戟,緩緩勒馬於袁耀身前,冷眼俯視著痛苦難當的袁耀。
“袁方,你這賤種,你竟敢傷本太子,我父皇不會放過你的~~”
痛苦難當的袁耀,恨得咬牙切齒,對袁方破口大罵。
袁方卻冷哼一聲,諷刺道:“這年頭,什麼樣的阿貓阿狗,都敢稱帝稱皇,袁耀,你和你父袁術,不過是一小丑而已,也配在我面前稱什麼太子!”
袁耀掙扎著往起爬,口中惡狠狠的罵道:“袁方,你這賤種,怎敢羞辱我袁家。我父乃天命所在,代漢稱皇,是天意民心所向,你若識趣就臣服於我父皇,否則,我父皇必將你碎屍萬段~~”
到了這般田地,袁耀竟然還敢自恃他們高貴的血統,以為袁方會屈服,畏懼於他們尊貴的出身。
袁方卻沒有憤怒,只覺可笑,覺得他們可悲。
天下太平,你自恃血統也就罷了,今天下大亂,還敢吹噓什麼血統。
豈不知,王侯將相的道理。最適用的就是亂世。
“你袁家父子為了稱皇稱帝,窮奢極欲,濫用民力,害得淮南百姓不知有多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當年那一戰時,我袁方就曾發誓,一定要誅滅你父子,救淮南百姓於水火。袁耀,今天就是你伏誅的時候了。”
沉聲歷數著袁術父子之罪,袁方手中方天畫戟。已緩緩舉起,將取袁耀性命。
這個時候,原本憤怒的袁耀,卻不由得怕了,那滴血的戟鋒,瞬間瓦解了他的自恃。
“袁方,我好歹是你堂兄,你敢殺我就是弒兄,天下人都會視你為畜生,你可要想清楚了!”袁耀驚怒的叫道。
袁方卻冷笑一聲。不屑道:“袁熙我都敢殺,還不敢殺你嗎!你們這些瞧不起我,壓迫我的人,想怎麼罵都隨便,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後悔。”
傲然不屑之詞。平靜如水,卻蘊藏著無盡的自信。
再無猶豫,手中方天畫戟,奮然劃下。
“不要,不要啊~~”
袁耀驚恐到了極點,已是全然不顧自己“太子”的尊嚴,嚎著叫向袁方求饒。
重戟,無情斬下。
噗!
袁耀那斗大的人頭,已是滾落於地。
“師父,這小子就是袁耀嗎?”策馬而來的諸葛亮。興奮大叫道。
袁方橫戟而立,微笑著點點頭。
“殺得好啊,袁術父子魚肉百姓,統統都該殺。”諸葛亮憤慨大罵,卻又道:“師父。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袁方目光投向西面,冷冷道:“先把袁耀的人頭,派人給我送往壽春去,我要嚇破袁術的狗膽。”
“諾!”諸葛亮慨然一聲,便即傳令下去。
袁方斬殺了袁耀後,卻沒有趁勢西進,而是撥馬還往當塗敵營。
當塗以東的鐘離城中,尚在橋蕤所統的數萬淮南軍,不解決了這支兵馬,袁方當然不可能放心的西擊壽春。
落日最後一抹餘暉消逝時,當塗一戰終於結束。
五千淮南軍被殺得片甲不留,水旱兩座大營,皆為袁方所攻佔,這處連通渦水的戰略要地,就此為袁方所據。
袁方入往大營,徑入袁耀的大帳。
大帳中,尚縮著十餘名舞樂歌姬,個個嚇得花容驚慌失措。
見得這般情勢,袁方不禁冷笑道:“袁術父子,果然都是貪圖享樂之徒,大戰當前,竟還帶著舞姬上陣,不敗才怪。”
袁方便是下令,將那些舞姬歌姬們,統統都賞賜給了有功諸將。
夜色降臨,袁方高坐於上,徐晃、張遼等浴血諸將,則紛紛前來彙報戰果。
帳簾掀起,紀靈卻提著一名敵方文士,興沖沖的入帳,將那人扔在了袁方跟前。
“主公,此人乃是袁術麾下第一謀士閻象,末將已把他生擒,聽憑主公處置。”紀靈興奮道。
那閻象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泥土,默默的立在那裡,也不說話。
袁方審視他幾眼,沉聲質問道:“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