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文章。”
雷薄,一個不太出名,卻又讓袁方有所印象的名字。
袁方依稀記得,歷史上的此人,在袁術窮困潦倒時,背叛了袁術,搶了袁術的糧草,直接把袁術給逼上了死路。
由此看來,此人未必是袁術的死忠。
袁方便將閻象叫來,詢問他關於雷薄的情況,從閻象的口中,袁方果然得到了確認。
“雷薄既然非是袁術死忠,如奉孝所言,的確可以做做文章……”
袁方手撫著下巴,若有所思,片刻後,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已是有了主意。
次日,袁方非但沒有下令攻城,反而大軍後退了十里。
緊接著,袁方便釋放了幾百餘名淮南軍俘虜,令他們逃往下蔡。
這百餘俘虜,便有袁方淮南藉的信使,假扮其中,扮著袁方親筆書信,混往城中去招降雷薄。
幾百名俘虜,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張飛在確認了他們都是淮南人後,便將他們分散編入了軍中。
於是,袁方的信使,成功混入城中。挾著他的書信,密往去見雷薄。
等待了約有三天,雷薄的心腹終於是越城而出,前來面見袁方。聲稱願歸順於袁方,裡應外合助袁方奪取下蔡城。
袁方更無猶豫,當下便盡起六萬大軍,再次浩浩蕩蕩的向著下蔡城殺來。
是日午後。袁方大軍逼近敵城東門,數十座龐大的軍陣,擺開百餘丈的陣勢,大有集中全部力量,一舉從東門突破之勢。
“先是退兵十里,今又忽然來攻,袁方這小子在耍什麼花招?”
城頭上,張飛遠望著袁軍茫茫兵海,喃喃自語著。眉宇間盡是疑色。
狐疑片刻。張飛緊皺的眉頭。驟然鬆開,彷彿恍然大悟一般。
他手撫著黑髯,冷笑道:“袁方。你退兵十里,定是想誘我出擊。今見我不上當,只好捲土重來,想要強攻。哼,我張飛豈會再上你的當。”
張飛以為識破了袁方“詭計”,疑心頓散,當下喝令諸軍不必慌張,準備拼死守城。
袁方雖有六萬之眾,但張飛卻對自己的守城能力,極是自信,他相信,憑著一萬兵馬,足以擊退袁方的猛烈。
龐大的軍陣前方,袁方懷抱方天畫戟,冷冷的遠望著敵城。
遠望瞳已經開啟,袁方清楚的看到,張飛已將大部分的兵馬,都集在中了東門一線。
而且,他更看清了,張飛那張寫滿諷刺的黑臉。
少年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笑,也不下令進攻,只輕聲一喝:“時間差不多了,傳令下去,把狼煙給我點起來。”
號令傳下,陣後處,三堆狼煙被點起,濃濃的黑煙沖天而起,直上雲霄。
狼煙點將而起,袁方卻並不下令進攻,只靜靜而立,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數萬大軍,鴉雀無聲,千萬人的呼吸匯聚在一起,安靜到彷彿是一個在呼吸。
城頭上,張飛眼見袁方遲遲不進攻,不禁疑心又起,口中喃喃道:“袁方這小子,佈陣已經完畢,卻為何遲遲不進攻,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狐疑之下,張飛卻又冷哼道:“管你打什麼主意,我只要堅守不戰,以不變應萬變,我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招!”
話音未落,北面方向,突然間殺聲大作,似有萬千兵馬,正從北門破城而入。
張飛神色立變,驚忖:“怎麼回事?北門為何有殺聲?難不成是袁方這小子,明攻東門,卻暗中派兵偷襲北門不成?可北門有雷薄駐守,還有數千兵馬,那小子縱然偷襲,又豈能這麼快攻進來?”
張飛驚疑不已,急欲派斥候前去打探,想知道北門一線,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當這時,成百的兵卒,卻從北門方向,一路敗潰而來。
一員小校慌張的奔上城頭,衝著張飛叫道:“翼德將軍,大事不好,雷薄暗通敵寇,強行開啟北門,放萬餘敵軍入城,北門已經全線失守啦!”
雷薄叛敵?!
張飛大驚失色,如雷轟頂一般,身形晃了一晃,轉眼已是錯愕難當。
他萬沒想到,在這樣袁方大舉攻城的時候,雷薄會在他背後捅上一刀,竟然敢通敵,偷放敵軍入城。
思緒飛轉,聯想到先前袁方的退兵,再接著是俘虜入城,張飛才驀然驚醒。
原來,袁方的退兵,非是為了誘他出戰,而是讓那幾百俘虜入城,好派人混入城中,招降雷薄!
“我竟然,又中了那小子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