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諸侯的身上,散發著肅殺威勢,驀一現身,就連張飛也猛的感覺到那磅礴的氣勢。
張飛濃眉一動,下意識的握緊了丈八蛇矛,彷彿時刻要衝上來,跟袁方決一死戰。
駐馬七步之外,畫戟一指,袁方高聲道:“張飛,你已無路可退,到了這般地步,你還不歸降我袁方,更待何時!”
張飛巨軀猛然一震,眉心凝成一個“川”,暗暗咬牙,黑臉上流轉著不甘。
袁方冷視著他,厲聲道:“先前你說,我袁方沒實力叫你臣服,現在,你覺得我夠這個實力嗎。”
張飛心神一滯,眼眸中似是閃過某種覺悟。
但接著,他卻突然間,放聲狂笑起來。
“袁方啊袁方,你的確是用兵如神,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配稱當世雄主,只可惜,你想讓我張飛心服口服,臣服於你,除非你能在武道上,讓我無話可說。”
張飛終於承認了袁方的實力。
他也開出了歸降袁方的條件,那就是在武道上,令他張飛心服。
袁方卻不傻,冷笑道:“張飛,你可是練髒級別的武者,你這條件,是想歸降我呢,還是想成心要我的命呢。”
今袁方武道,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到鍛骨中期,況擁有了倍化的能力,與張飛這樣的武者,過那麼幾十招還有可能,想要壓倒對方,卻是萬萬不行。
這一點,袁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張飛長矛一指,傲然道:“我張飛也不欺負人,你若能在我手下,走過五十招不敗,我張飛降你又如何。”
戰張飛,五十合不敗!
顯然,張飛只知袁方是鍛骨初期的武道,不知袁方有諸般生化能力加成,自信的以為,袁方絕擋不住他五十招。
“張飛,小看我的代價,就是臣服於我……”
袁方心中暗笑,少年的嘴角,揚起一抹詭色,當場就要接下張飛的邀戰。
這時,顏良卻飛馬而來,沉聲道:“主公,此人武道了得,不遜於我,他這是在使激將法,想害主公,千萬莫上他的當。”
顏良不知袁方有異能,自為袁方所擔心。
七步外,張飛聽得這話,卻扯著嗓子,大叫道:“袁方,你若連這個膽量也沒有,還敢妄想讓我張飛臣服嗎?你若不敢,乾脆讓你的兵馬一擁而上,我張飛殺個痛快,雖死也無撼!”
張飛夠狂!
袁方冷笑一聲,橫戟道:“張飛,你休出狂言,我袁方就應下你的挑戰,今天,我非叫你臣服於我不可。”
雷鳴般的厲喝,將斥著諸將士的耳膜,震得所有人頭腦都嗡嗡作響。
身側顏良,更是吃了一驚,急欲再勸。
袁方卻沉聲道:“子正且退下一邊,我要親手降服此人。”
軍法如山,將令已下,顏良不敢不從,只得撥馬退了回去,只凝神戒備,隨時準備救袁方。
袁方一騎傲立,長戟向著張飛一指,昂然道:“張飛,使出你所有的本事吧,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
袁方的這份自信,深深的刺激到了張飛,令他心中隱隱為之震撼。
“這小子,只鍛骨初期的武道,就敢跟我一戰……”
震撼之餘,張飛的黑臉,陡然猙獰如獸,丈八蛇矛握緊,作勢就要衝出去。
誰料,就在他還沒動手時,眼前一道紅白相間的閃電,便已疾射而出。
袁方與赤兔馬,竟如融為一體,以眾人都來不及看清的速度,電射而出。
他竟然搶先出招!
張飛眉頭一凝,一個呼吸未及,袁方的身形,已驀然橫在了他的面前。
袁方,就如一員身披銀甲,坐胯烈火的神將,挾著威不可擋的氣勢,撲卷而至。
長嘯聲中,手中那柄一百四十斤的方天畫戟,撕裂空氣,卷著狂瀾怒濤之力,向著張飛當頭轟擊而下。
戟鋒未至,無形的刃氣,已鋪天蓋地的壓下來,彷彿將張飛周遭的空氣,統統都擠壓了出去,形成了真空一般,幾令張飛有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面對如此強大的威勢,張飛心神暗吃一驚:“這小子的武道,距上次的交手,竟然又精進了許多,竟是隻差一步,就要突破鍛骨中期的境界,這般天賦,實在是不可思議。”
袁方武道的進步,震駭張飛之餘,更激起了他的鬥志。
只聽一聲悶雷般的咆哮,張飛運起生平之力,丈八蛇矛呼嘯而出,迎擊而上。
丈八蛇矛,挾裹著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