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兩員猛將,統帥著追隨袁方起事的兩萬青州兵,戰鬥力堪稱天下最強。
身後處,鞠義的先登死士,更以強弩掩護,如此強大的攻勢,更是曹軍所不能抵擋。
兩翼的戰鬥,轉眼間袁軍已佔據上風。
中央處,袁方的鐵騎之師,已挾著天崩地裂之勢,撞入了曹洪的中央大軍。
曹軍此役只為攻營,並沒有挾帶大戟等防禦騎兵的兵器,今陣形散亂,軍心動盪,又焉擋得住鐵騎一衝。
只一瞬間,曹軍萬人軍陣,就如同一面脆弱的玻璃牆一轉,瞬間被撞得四分五裂,摧為粉碎。
兩千鐵騎賓士不停,便如那發狂的蠻牛一般,只管埋頭向前狂衝。
而在鐵騎之矛的鋒刃處,是袁方軍中,僅有的一百裝配有馬鎧的重騎,這一百重騎,甚至都不需要舞動兵器,單憑著堅厚的馬甲,就能將擋路的曹軍血肉之軀,無情的撞飛出去。
慘烈的嚎叫聲,沖天而起,淒厲無比。
萬餘曹軍精銳,就此崩潰,被袁方的鐵騎,輾踏成血肉模糊的肉泥。
血霧中,袁方手舞方天畫戟,鍛骨的武道施展開來,戰戟掃蕩過處,每一戟下去,必有敵卒被摧為粉碎。
浴血的袁方,就如同一柄鋒利難當的利箭,坐胯流火,跳著長長的血路,劈波斬浪一般輾殺在前,一路所過,只將飛濺的人頭,和四散的斷肢留在身後。
長驅直入,摧枯拉朽,崩潰的曹軍士卒在他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不知斬敵多少,血絲密佈的眼眸中,袁方驀的尋到了曹洪所在。
陡然間,無盡的怒意,從胸腔中狂噴而起。
“曹洪,沛城一役饒你一命,沒想到你竟卑鄙到偷設伏兵,還敢在箭上抹毒,此仇不報,我袁方豈配叫作狂人!”
咬牙欲碎,袁方浴血的臉上,掠起一抹猙獰如火的復仇之怒。
長嘯一聲,袁方縱馬舞戟,直取曹洪而去。
亂軍中,赤兔馬呼嘯如風,袁方如踏火的神將,飛馳而至,那般威勢,竟令曹軍為之膽寒。
曹洪猛抬頭時,他的視野,已是一瞬間被血腥的鮮紅所填滿。
火紅的火把,漫天飛灑的鮮血,遍地為鮮血浸漬的泥濘,還有迎面處,那如流火般殺至的少年之將。
袁方,竟是袁方!
剎那間,曹洪驚到幾種將要炫暈的錯覺。
“他竟真的安然無恙,怎麼可能,他明明被我射中毒箭,怎可能無事?”
曹洪驚詫到了極點,袁方的出現,已是超越了他思維的範圍,令他一瞬間,陷入了茫然失神中。
就在這轉眼間,袁方已仗著赤免馬的速度,如狂風一般,殺至了他跟前。
來勢奇快,曹洪避無可避,唯有一戰。
“背父殺兄的逆賊,我曹洪豈能輸給你——”
羞惱成怒的曹洪,鼓起勇氣,一聲破口大罵,手中戰刀疾掃而出。
袁方胸中,那如火山般噴發而出的滾滾怒氣,盡貫於右臂,手中一百四十斤的方天畫戟,呼嘯而出,挾著摧毀一切之勢,向著曹洪轟去。
這一招,盡集呂家戟法的精妙與威霸於一身,附有袁方鍛骨武道的鼎峰之力,再加上赤兔馬的衝勢,已是袁方最強的一擊。
曹洪神色驚變,他萬沒有想到,袁方的武道,竟是強到這般地步,無論是速度還是力竟,已強到非他所能敵的地步。
出手的一瞬,他不由心虛了。
可是,他為時已晚。
袁方狂襲而至的戟鋒,螺旋攪動,一股魚膠般的怪力,從四面八方襲至,竟是將曹洪壓迫到避無可避。
鷹目中,那一道寒光流轉的鋒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轉眼射至。
咔!
噗!
重戟破開曹洪的防禦,擊碎他的胸前護甲,伴隨著一聲骨肉撕裂的悶響,重戟之鋒不偏不倚,生生的洞穿了曹洪的胸口。
錯馬而過,袁方順勢一收戟,曹洪的胸前已赫然現出一個血窟窿,大股的鮮血,便從那血窟窿之中噴射而出。
“不可能……我怎會輸給……輸給……”
一臉驚怖的曹洪,身軀抽搐,晃了幾晃,撲嗵便是載倒在了馬下。
曹家宗親大將曹洪,就此被袁方斬落馬下。
親手斬殺曹洪這廝,袁方心中何暢快,積聚於心的怒火,終於得以宣洩。
擊殺曹洪的他,遠還不滿足,方天畫戟再起,掀起腥風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