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穿。
赤兔馬如風,方天畫戟似車輪般四掃,將無數脆弱的身體,摧為粉碎。
他的新婚夫人呂玲綺,就緊跟在身邊。
她身著銀甲,披著赤豔如火的披風,一頭的青絲用一根紅色的絲帶紮起,風吹過,一片火紅在飛舞,竟如一朵風中綻放的紅色玫瑰。
一柄畫戟在她手中,疾舞如風,為袁方掃除左右殘敵。
嬌妻在側,並肩而戰,袁方的心頭湧上無比的火熱,本就沸騰的熱血中,彷彿更注放了一股必勝的強烈信心。
“給我殺——”
長聲厲嘯,畫戟所向,更是無人能擋。
他二人並肩而戰,亂流之中,就如那人中龍鳳,無可匹敵。
戰意高昂的南軍將士們,追隨著袁方一路狂衝,刀槍無情的斬向惶恐的敵人。
只見戰陣中,斷肢與折損的兵器漫天揚起,鮮血如雨點般的濺落,在一片肢離破碎與嚎叫聲中,袁方的中路軍團,生生的將敵軍一截兩斷。
軍陣已裂,然後,整個北軍土崩瓦解。
兵敗如山倒的北軍,丟盔棄甲,望風而逃。
那破敗的大旗下,文丑舞槍亂戰,喝斥著部下不許退後,試圖做頑強的抵擋。
只可惜,大勢之下,文丑任何做為,都是徒勞無功,縱然他親斬數名逃卒。也無法扼制這敗潰之勢。
“這小子的攻勢,竟然如此之強!”
文丑是又怒又驚,眼見敗局已定,無奈之下不敢再戰,只得撥馬而逃,向著北面的渡頭逃去。
文丑一退,北軍更是土崩瓦解。
正自趕來的關羽,還沒有加入戰鬥,迎面就撞上了自己崩潰計程車卒,尚未戰。彼此已傾軋輾壓。
眼見文丑敗走北面。關羽是又驚又怒。咬牙罵道:“這個姓文的鼠輩,竟然臨陣退逃,不敢與小賊一戰,實在是可恨!”
關羽恨文丑膽小。他自己卻勒住了戰馬,也沒有殺上去。
舉目遠望,他很快就看清,南軍佔據了絕對優勢,這一場敗即使他加入戰鬥,也無法挽回敗局。
前方處,劉安已率幾千士卒,迎著逆流殺向了南軍。
而在身後,萬餘從白馬城退下來計程車卒。正向這邊增援而來。
關羽臉色鐵青,環視一眼戰場形勢,咬牙喝道:“全軍撤退,繞過白馬,向延津方向退卻。”
喝罷。關羽也不管前方的劉安所部,轉身就退。
那剛剛退下來的萬餘北軍,只得又折返回去,隨著關羽向西面潰逃而去。
東面處,袁方殺得興起,已是一身浴血。
眼見文丑旗號敗北,袁方知道,這一場突襲之戰,他勝了。
剩下的,就是追擊敗軍,儘可能的擴大戰果。
“主公,文丑向北面渡頭逃去,那關羽卻向西面逃了去,咱們該追誰?”浴血的高順,大叫道。
關羽,向西潰逃?
“這紅臉賊反應還真快,真不愧是劉備的兄弟。”袁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已是判明關羽的意圖。
關羽他若隨文丑一樣,向北面渡頭逃跑,就會遭受到袁方的追擊,所以他才故意向西逃去,想從上游延津渡逃往北岸。
關羽此舉,這是想讓文丑當他的誘餌,好掩護自己逃跑。
“向北,先追文丑!”袁方撥馬轉身,向著文丑敗潰方向追去。
西面延津一線無兵防守,關羽既逃,他即使追擊,也擴大不了多少戰果,不如去追文丑。
當下,數萬大勝的南軍將士,挾著未盡的殺意,輾著四五千敗潰敵軍,一路向北面的黃河渡頭殺去。
文丑逃至渡頭,一面節節抵抗,一面派斥候急赴北岸,向對岸黎陽的袁譚求救,請其派船筏來接應他過河。
因是袁紹氣焰囂張,根本沒想到南岸軍隊會敗北,故幾乎所有的船筏,早集結在北岸黎陽,準備渡後續兵馬。
文丑想過河,就必須要得到袁譚的相救。
北岸,黎陽。
大營之中,獨臂的袁譚,正高坐上首,品飲著美酒。
“父親率軍去截殺袁方小賊,文丑又在圍白馬,我卻只能坐守此地,寸功都撈不到啊。”袁譚嘆息道,語氣中頗為不滿。
許攸卻安慰道:“大公子莫憂,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大公子有的是建功的機會。”
袁譚心情稍好,卻又咬牙道:“只恨我這手臂,被袁方那小畜生所毀,若不然,我也不致於無法上陣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