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七八斧攻過,袁方已被逼得戟法凌亂,破綻重重。
而徐晃雖佔據上風,心中卻也驚奇不已。
他明明看到,袁方在自己的重擊之下,虎口迸烈,內臟受傷,嘴淌鮮血,若換成平常之人,必已難以持撐,敗退下去。
可袁方,每每受創之後,轉眼便恢復如常,似乎根本無懼內外之傷一般,依舊頑強的應戰。
徐晃是深深為袁方如鐵的意志向震驚,隱約竟生幾分敬意。
他卻當然不知,袁方擁有著生化之軀,看似已然受傷,實際上轉眼已修復受傷,根本不受影響。
眼見十招戰不退袁方,徐晃的自尊心,也受到了刺激,陡然一擊厲喝,臂上青筋陡漲,開山巨斧上的力道,更增了一層。
呼呼的斧風,四八面方包裹而來,每應擊一次,袁方必受內創,甚至,那凌烈之極的斧風,都刮面如刀,掃得他臉龐浸出血印。
一眼看出,強弱立判,袁方似乎在幾招間,就要敗北不可。
“袁方,你識趣退下吧,不然別怪我取你性命。”
交戰之際。徐晃竟是出言警告袁方,彷彿勝券在握,自信之極。
袁方被激怒了。
不畏強敵,迎難而上的意志,使他絕不退縮。
“徐晃,大話別說早了,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一聲厲嘯中。袁方念頭一生,陡然間開啟了左眼的洞察瞳。
生化瞳這麼一開,徐晃那猛如泰山,快若疾風的招式,立時被解析在了腦海之中。
袁方陡然間改變戰術。不再以方天畫戟,跟徐晃正面交鋒,而仗著洞察瞳的能力,解析對手招式,以敏捷的身法閃避。
狂風暴雨般的斧式中,只見袁方左避右閃。堪堪的避過徐晃剛烈之極的攻擊。
對手的每一斧,都貼著他的身體劃過,卻偏偏又傷不了他。
戰勢急變。徐晃不禁暗吃一驚。
“怎麼回事,他的身法怎突然間敏捷了許多,不用以戟相擋,都能避過我的攻擊。難道,他先前只是在儲存實力不成?”
徐晃狐疑頓生,卻又覺著這不太合理。
哪有人為了儲存實力,寧願承受重擊,被他開山巨斧震得內外皆傷,如此儲存實力法,豈非得不償失?
狐疑之下。徐晃再度加強了攻勢。
卻不料,袁方那雙眼睛,似乎能看破他的招式一般,每每看似致命的一擊,袁方都能料敵先機,在斧風斬至前的瞬間,完成閃避的動作。
徐晃是愈戰愈吃驚,愈戰愈心焦。
他激戰袁方不下,左右部下戰鬥的形勢,卻在急轉直下。
袁方率領的,那可是兩千精銳的騎兵啊。
這些騎兵從青州殺到徐州,從徐州殺到兗州,參加了不計其數的惡戰,經過血與火的考驗,戰鬥力何其之強悍。
反觀徐晃麾下的河內軍,卻未經歷過什麼大的戰爭,有不少人還是初次上戰場。
這樣戰鬥力低下的步軍,碰上如此強悍的騎兵,又焉能是對手。
在鐵騎的狂衝擊之下,一隊隊的河內軍被肆意輾殺,死傷慘重,已是接近崩潰的邊緣。
麾下兵馬幾將崩潰,而他徐晃又戰袁方不下,他能不焦慮才怪。
同樣焦慮的,還有山頂上觀戰的楊奉。
徐晃的武道實力,他是清楚的,那可是鍛骨中期的實力,連他也自愧不如。
這樣武道強大的武者,放眼天下,也不超過三十人。
楊奉原以為,徐晃幾招之內,就能擊敗了袁方,卻不想,雙方交手已近三十合,卻仍不分勝負。
“怎麼會事?徐晃為何還沒殺了袁方那小子?”
楊奉驚怒不已,百思不得其解,焦急之間,驀然間,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先前我要設計伏擊袁方,徐晃一個勁的反對,勸我放袁方過境入洛陽,今他明明武道高強,卻偏偏戰不下袁方,莫非,他是故意不肯出全力不成?”
楊奉是越想越狐疑,越想越是惱火。
念及於此,楊奉再也坐不住,縱馬下山,直奔東面戰團而去。
相隔十餘步,楊奉已大吼道:“徐公明,為何還不取那小子性命,莫非你故意不出全力不成?”
耳聽得楊奉喝聲,徐晃心頭一震,在楊奉的催逼下,他已無法再留餘手。
“袁方,是你自不量力,別怪要你性命了!”
徐晃暴喝一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