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我哪裡行為不檢點了。”
田豐眼一瞪,眼見郭嘉“死不悔改”,當著袁方的面,又不好說什麼,只能無奈的搖頭嘆氣,一副認為郭嘉“無藥可救”的樣子。
袁方知他二人不投機,也見怪不怪了,遂也不多說什麼,便問他們有什麼要緊之事。
郭嘉散慢的表情,立時收斂,很嚴肅道:“主公,司隸方面最新的訊息,天子已經回到洛陽了。”
此言一出,袁方精神頓時一振,立時便意識到,此事的重要性。
從去年時起,袁方就一直在關注著漢帝的行蹤,這位落魄的天子,艱難的擺脫了李郭兩個西涼軍閥的控制,今歷經艱辛,總算是回到了故都洛陽。
洛陽地處河南尹,與袁方最西邊的陳留郡接壤,可以說,天子已經來到他眼皮子底下,這讓他如何能不重視起來。
“主公,天子已到洛陽,不如趁著袁紹尚未動手前,搶先將天子迎到我們手中,到時主公便可挾天子以令諸侯,實力必然大增啊。”田豐興奮的進言道。
“挾天子以令諸侯……”袁方冷笑了一聲,“就算天子在我手中,天下哪一路諸侯,又豈會乖乖的聽令於我呢?”
袁方一席話,令田豐形容一震。
曾幾何時,袁方確實想仿效曹操那般,將漢帝握在手中,挾天子以令諸侯。
但此一時彼一時,眼下袁方擁有三州之地,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卻發現他若是照搬曹操的方略,迎了天子,反而會弊大於利。
曾經的歷史中,曹操是在只據有兗州的情況下,才不得不迎奉漢帝,藉著漢帝的名分,迅速的擴張勢力。
然而在官渡之戰後,天子很快就成了曹操的包袱,不甘心做傀儡的劉協,不斷的在曹操後方折騰,製造各種各樣的麻煩。
如果沒有漢帝在背後搗亂,曹操平定天下,也許會更順利許多。
而今袁方握有三州之地,實力已超過當年迎奉獻帝時的曹操,今若把漢帝迎來,反而會成為包袱。
那些忠於漢室的清流,不會因此而感激你,只不會不斷的想方設法,把你的權力軍隊,還有地盤奪走,歸還給他們所忠於的那位皇帝。
至於那些非清流的豪傑們,他們只會追隨有實力,有前途的諸侯,又豈會管你皇帝在誰的手中。
事實上,曾經的官渡之戰中,曹操儘管握有漢帝,但許多的官吏,卻依然背叛曹操,紛紛暗中投靠袁紹,而無視漢帝在曹操的手中。
諸般種種,細細思索之下,袁方才覺得,迎奉天子,乃是一件弊大於利之事
袁方將自己的利弊分析,緩緩的道將了出來,當然是稍稍加以修飾,不可能那麼直白。
田豐聽罷,不禁微微點頭:“主公所顧慮,也不無道理,當年董卓之強,遠勝於主公,也想挾天子以令諸侯,最後還不是落得個身死名滅,說起來,這天子還是個燙手的山竽,弄不好的話,還會反為其所害。”
田豐乃聰明之士,很快就領悟了袁方深意,轉而也不再力主迎天子
頓了一頓,田豐卻又道:“可如今天子已在洛陽,離河北已很近,我們若不迎,倘若給袁紹迎去,那對我們就不利了。”
袁方敢背袁紹自立,仗著就是天子委任他為青州牧,這面大義旗幟所在,倘天子給袁紹迎去,袁紹必會借天子之名,撤除他的官位封號,還會斥他為叛賊逆子,那個時候,袁方就失去了大義的旗幟。
雖說袁方眼下羽翼已豐,天子大義已不再那麼重要,但也不能就這麼讓袁紹佔了便宜。
這時,郭嘉卻不屑笑道:“袁紹怎麼可能去迎天子呢,元皓你忘了麼,當初董卓廢少帝而立當今天子,袁紹可是帶頭反對,更以此為藉口號召諸侯討董,他若迎了當今天子,豈非自己扇自己耳光。”
郭嘉一席話,正道出了袁方所想。
天子這塊招牌,我袁方不去搶,你袁紹也不能搶,否則,我寧願自己握在手裡,也不能讓天子為你袁紹所用。
“奉孝,聽你這口氣,似乎也贊成我的意思,不過我記得,先前你我在濮陽縱論時,你好像還力主迎奉天子的。”袁方笑道。
郭嘉灌了口氣,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嘛,那時兗州還沒奪下,天子在手還是有用的,如今嘛,把天子請進來,就是個累贅,於將來大不利呀。”
袁方哈哈一笑,田豐和郭嘉兩員心腹謀士,都跟自己思想一致,這讓他心裡有了底。
“不過,我們雖不迎天子,但天子近在咫尺,也得有所表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