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了,這雒城城唯有以力攻破這一條路了。”
袁方站了起來,揹負雙手踱步於帳中。
“強攻雒城是勢在必行,不過本王一直在想,即使是強攻,也當施展計謀,儘可能的減少士卒的損失,不知爾等可有何兩全之策?”
袁方的目光,轉向了眾謀士,法正等謀士們立刻開動腦筋,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如今袁方的圍城之軍近有十萬,更多的兵馬,還在源源不斷的從北面開來。
而守城的袁軍卻有一萬之眾,十倍的兵力,野外交鋒自有壓倒性的兵力優勢,但對於攻城而言,則並不算佔據絕對的上風。
尤其是雒城這種堅城。
“為今之計,只有集中兵力,強攻一面方才是上策。”法正率先開口。
魏延卻道:“即使是強攻一面,但若曹休發現我軍的主攻方向,及時從其餘三門抽調兵力,便同樣可集中兵力應對我方進攻,我軍兵馬雖眾,但也不能一次性的,把十幾萬人同時投入到攻城,所以未必就有絕對的勝算。”
偷渡陰平的歷經,讓魏延的眼界更加開闊,判斷力也提升了一籌,此時的他並未被大功衝昏頭腦,反而更加保持著冷靜。
聽他二人一言,袁方的腦海裡。猛的閃過一絲靈光,遂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就想方設法,令那曹休發現不了我軍主攻方向。”
法正那若有所思的臉上。陡然間也閃過一絲振奮,似乎袁方這一句話,幫著他打通了思路。
沉吟片刻,法正的嘴角掠過一絲詭笑。
“王上之言,提醒了臣,臣已明白主公的意思,卻是尋得一計,或許倒可有奇效。”
……
一天後,雒城的緊張氣氛達到了頂點。
這是袁方所下通碟的最後一天,齊王言出必行。既然放出了狠話,就絕不會手軟,這一點,曹軍上下誰都清楚。
然而整整一天,齊軍按兵不動。並未有攻城的跡象,這讓曹休稍稍鬆了一口氣。
次日凌晨,天色未明時,城頭斥侯的急報,卻將曹休從睡夢中驚醒。
西門值守士卒來報,言是齊軍開始向西城一線集結,看情形。多半是將發動一場大規模的進攻。
曹休不敢稍有猶豫,急是披掛飛馬趕到了西門。
城頭上,吳蘭已率三千兵馬趕到,城頭一絲瀰漫著緊張不安的情緒。
“吳將軍,怎麼回事?”曹休爬山城頭,不安的問道。
吳蘭臉色凝重。指著城外道:“曹將軍,你自己往城外看吧。”
曹休幾步來到女牆邊,藉著東方發白的微弱晨光,向著城外看去,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
城外數百步的曠野上。綿延裡許的寬度上,已是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齊軍士卒,一排排森森的刀戟,泛著猙獰詭異的寒光,那茫茫無盡的旗海,更如怒濤一般,迎著晨風翻滾。
而在不遠處,還有更多的齊軍,正開出營壘,源源不斷的向著西城一線集結。
更讓曹休感到發慌的是,齊軍正將一輛輛的霹靂車推往陣前,一眼掃去,少說已在一百多輛霹靂車瞄準了城頭,而且數量還在不斷的增加。
看著齊軍茫茫如海的兵潮,還有那數之不清的霹靂車,齊軍儼然是要集中全部的兵力,對雒城西線發進一場最猛烈的進攻。
“曹將軍,敵軍似乎要集中兵力強攻西城,以末將之見,不如趕緊將其餘三城兵馬抽調前來,免得到時頂不住。”吳蘭焦慮說道。
曹休沉思半晌,卻搖頭道:“先等等再說,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抽調其他三門兵力,那袁賊詭計多端,免得中了他聲東擊西之計。”
曹休自知袁方詭詐多端,不敢輕易就做決定。
吳蘭也無可奈何,只能滿臉焦慮的繼續坐看敵人集結兵力。
不多時,齊軍已集結完畢,大大小小的軍陣鋪天蓋地,粗略估算,人數至少也有五萬之多。
而此時,聚集於軍陣前的霹靂車,數量也達到了三百輛之多。
這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字。
霹靂車的威力,早在當年袁紹和袁方父子之戰時,就已經威名遠揚。
當年袁紹築起土山,幾乎把袁方逼得抬不起頭,卻給這霹靂車,片刻間就夷為了平地,這東西威力之大,曹休焉能不知。
而今袁方一口氣幾乎把所有的霹靂車,都集在了西城一線,一旦同時發射,又將會是何等一種恐怖的場面。
曹休不敢再想下去,他手心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