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馬騰張繡統帥的三萬多兵軍,已被這不可思議的恐怖場面,駭得是倒抽涼氣,目瞪口呆。
“怎會這樣?袁方這小子,使了什麼手段,竟然……”
馬騰驚得是老臉煞白,聲音顫抖,已不知如何表達驚愕之心。
身邊馬休,驚叫道:“父帥,袁方使了邪招,大哥之軍已潰,這場仗咱們輸了,趕緊撤退回潼關吧。”
“唉~~”馬騰跌足一聲長嘆,無奈道:“沒想到,袁方用兵神奇如斯,我竟又中了他的詭計!撤退,鳴金撤退,全軍速速退往潼關!”
話未說完,馬騰已慌得撥馬先退。
金聲響起,原本殺氣騰騰的三萬西涼後軍,皆已喪膽,慌忙掉轉馬頭,你擁我擠的向著潼關方向敗逃。
敵軍敗逃之勢,袁方已看得清清楚楚,豈容他們就這般輕易走脫。
“想走,沒那麼容易。傳令,步軍給我正面推進,所有的騎兵,從兩翼包抄截殺!”
令旗搖動,王命一層層的傳下。
十五萬齊軍步騎,折返回頭,轟然又殺向了敗潰之敵。
正面處,張飛、徐晃、鞠義等步軍之將,統帥十餘萬大軍,如鋪天蓋地的烏雲般反輾而上。
左右兩翼,文丑、趙雲、張頜、高順等騎將,統帥兩萬鐵騎。繞過遍地的絆馬釘,分從兩翼向著敗潰的敵軍包夾而上。
馬超潰敗,馬騰潰敗,龐德潰敗。西涼軍全面潰敗。
唯有張繡一路,尚在死戰。
“袁方,我張繡不會敗給你,絕不會!”驚惱的張繡,舞槍狂殺,硬是不肯退卻。
張繡原隸屬於董卓一系的西涼軍,跟馬騰這樣靠造反起家的西涼軍,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其優勢就在於軍紀更為嚴明。
正是仗著這鐵血的軍紀,張繡不退。其麾下鐵騎之士也誓死不退,拼力追隨張繡死戰。
斜向處,袁方已縱馬舞戟,劈波斬浪般率白馬義從殺至。
三千白馬義從,統統都白馬銀袍。放眼望去,便如一條雪亮的銀龍,呼嘯撲卷,無人可擋。
畫戟震盪開來,血濺四方,西涼軍如有浪開,被無情的掀上半空。
原本死戰之勢。被袁方這麼一衝,很快就被擊碎。
亂軍中,張繡尋見了那巨大的“袁”字戰旗,尋見了那所向披靡,勢不可擋的大齊之王。
兩度失利之仇,未婚妻馬雲鷺被俘之恨。一古腦的就衝上了大腦。
“袁方,我要你的命~~”
怒恨如火山般噴發,張飛咆哮一聲,縱馬揮槍,直向袁方殺去。
正自狂殺的袁方。驀覺一股殺氣,從斜向逼近,鷹目一掃,果見一員武道不凡的敵將,跟發狂的惡狼般,向著他撲來。
“不是馬超,也不是龐德,不知是西涼哪員大將,好,我袁方跟你戰上一戰。”
袁方信念如鐵,毫無忌憚,縱馳赤兔馬迎擊而上。
此時的袁方,武道已至練髒初期,縱使撞上呂布這天下第一的武者,就算不敵,也可保全身而退。
當年他身先士卒,勇無所懼,今日雖身為大齊之王,但擁有這般超絕的武道,更沒什麼好怕的。
赤兔踏出血路,將無數的敵卒人頭甩在身後,一騎電射而至,手中方天畫戟卷著如火的血霧,狂擊而出。
馬如火,人如龍,槍如電,後先而先至,威不可擋。
戟鋒未至,那撕碎空氣的無形刃氣,已鋪天蓋地的壓向張繡。
“殺氣?他的殺氣,竟然如此之強?”
張繡不想袁方來得如此之快,殺氣強大到令他窒息,幾乎已攪亂他的心神。
不及多想,張繡強行屏散那鋪壓而來的殺氣,手中銀槍一抖,電射而出,正面迎上。
鏘!
震天的激鳴中,兩騎錯身而過。
張繡胸中氣血一蕩,身形更是一震,一擊之下,驚覺袁方的武道,竟在他之上。
袁方卻巍然不動,氣色如常,一招交手,便判定此敵的武道,最多隻到鍛骨中期,絕非自己對手。
高下立判,袁方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反身折馬,戰戟之式,如狂風暴雨般掃去。
十餘招間,張繡已落入下風,被袁方逼得漸顯倉促。
“怪不得馬超都殺不了他,龐德也為他所敗,原來這小子的武道,竟然是練髒。可他就算練髒,擊敗龐德也就算了,為何馬超都殺不了他?”
張繡越戰越驚,越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