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速來。
就在戰船剛剛駛離碼頭不足丈許時,袁方已縱馬如風,如紅白相間的閃電,狂奔而來。
眼前敵船未遠,袁方也不收馬蹄,縱馬加速,拔地而起。
一人一騎,藉著慣性之力,,赤兔馬一聲長嘶,後蹄奮力一蹬,竟是躍起了丈許之高,縱馬穿越數丈的水面,飛縱上了敵船之上。
驚天一躍,如有天神下凡,只將船上的敵卒們,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竟忘了反抗。
就連張任,還有那曹昂,也一時驚愕。
赤兔四蹄一落,袁方手中畫戟,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四面狂斬而出。
噗噗噗!
三顆人頭飛上半空,殘軀一時還未跌倒,斷頸處的鮮血如泉水般噴射上半空,瞬間就染紅了袁方的徵袍。
“圍住他,給我殺了他!”張任最先從驚愕中清醒,揮舞著大槍厲喝道
船上的這些敵卒,皆為精銳之士,雖為袁方威勢所懾,但張任命令之下,卻都強鼓起勇氣,哇哇大叫著圍上前來。
袁方目若寒冰,殺機如火,手中戰戟如大磨盤一般,四面盪出。
兵器噼啪碎裂聲,肢體摧折聲,敵卒慘嚎聲,立時響徹水道上空。
練髒後期的武道,可敵數百百餘人。又豈是眼前這些小卒可以抵擋,圍湧上來的敵卒,只頃刻間,便被袁方斬殺大半。
張任眼見自己部下。被袁方如紙紮一般撕碎,是又驚又怒。
孤船之上,不戰就是死,張任無路可退,只得催馬縱馬,殺了上去。
袁方見張任上前,厲喝道:“張任,還不下馬投降,朕就去送你去見你的師弟張繡。”
張任雖屢番作對,但此人武道不凡。統兵有方,確實也是個將才,如果有機會,袁方當然想把他招降。
“你殺我師弟,我張任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想讓我降你這逆賊,妄想!”張任卻不識抬舉,依舊舞槍狂攻而來。
袁方劍眉一凝,怒道:“張繡那無恥小人,朕殺他也是活該,你既然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朕戟下無情。”
皇者一怒。殺無可赦!
一雙鷹目中,殺機凜烈,直刺張任。
今日,我袁方誓取你性命!
“生化之能,給我全開!”
雙臂倍化,力量倍增。洞察瞳,皮膜硬化,盡數開啟。
剎那間,袁方的戰力,便輕鬆的提升至易髓。
還不夠。
兩人相距三步。袁方倍化的雙臂,青筋再度爆漲,骨節幾欲碎裂,咔咔的爆裂聲中,他激發身體極限,進入暴走狀態。
武道,瞬間又由易髓,拔至半步武聖。
還是不夠!
“能量轉化,火掌,給我開!”
強大充盈的體能,瞬息間就盡聚於右掌,那握戟之手,頃刻間赤紅如火。
火掌的高溫,轉瞬間,就將通體玄鐵打造的方天畫戟,燒成灼熱無比。
遍體滾燙的畫戟,撕破空氣,竟將飛舞的鮮血,蒸成了絲絲的赤色血霧。
憤怒的袁方,已不留半分餘地,催動所有的生化之能,暴走身體,將武道突破至極限。
身裹血霧的袁方,如電射至,竟如那地獄中殺出的魔王,震天的狂嘯聲中,手中灼熱的方天畫戟,挾裹著毀滅一切的力量,向著張任狂襲而至。
戟鋒未至,袁方那魔王般的可怖威勢,已驚碎了張任之膽。
本能,張任幾乎是憑著本能,急舉起銀槍,傾盡全力去抵擋。
電光火石的一瞬,戟槍相撞。
吭~~
震天的轟鳴聲中,無窮的巨力,灌入張任的身體,瞬間震得他虎口開裂,胸中氣血翻滾如潮,嘴角竟是噴出了一股血跡。
錯馬而過,方天畫戟掀起的灼熱刃風,更是將張任的臉,燙出了一道血印。
“半步武聖,又是半步武聖的實力!”
交手瞬間,張任身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臉龐扭曲變色,驚恐到極點,彷彿撞上了這一輩子,最恐怖之事。
旁邊掠陣的曹昂,更是震驚到目瞪口呆的地步。
平時聽曹家眾將提過,袁方武道出神入化,曹昂還有所不信,今日親眼所見,才被袁方這鬼神般的武道,徹底的震呆。
曹昂還在驚愕時,袁方已撥馬折返而回,燃燒著血氣的方天畫戟,挾裹著狂瀾怒濤之力,再攻向張任。
吐血的張任,連驚恐的間隙都沒有,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