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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似度了層金光,俊秀的面容平靜、悠遠、空寂。悲愴,竟不似尋常的喜怒哀懼。

一種超脫於常人般的仙逸,似穿越了前世今生般的沉澱,淡淡的從任越的身上散淡開來。

而此刻,任越懷中的溫柔,竟也同時變得悲涼了許多……

“溫姑娘!”望見任越打橫託抱著溫柔緩緩的出來,盛堯山失聲喚道。一把衝上前去,準備從任越的懷中接手。

任越絲毫不理會,一直穩穩的託抱著溫柔,緩步向溫柔的房間而去。

盛堯山緊跟其後,莫名的心中湧起一股酸澀。

長生見狀,旋即快步跑出院子。看樣子是去找大夫去了。

推開溫柔的房間,狹小、侷促、簡單的甚至於寒酸的佈局和傢俱,看得任越面生慍色。

他深邃的目光斜斜的略過盛堯山的面容,雖是什麼都沒有說,可其中的含義已是清晰明瞭:“盛堯山。這就是你讓盛嬌雪收拾出來給溫姑娘住的房間嗎?”

盛堯山旋即臉上一陣滾燙,一種憤然感頓時化作他手中緊緊握住的拳頭。

任越只此一眼,並不再過多暗示。

此刻,說什麼、做什麼都比不上眼前昏迷不醒的溫姑娘重要!

臭丫頭!你到底是誰?昨夜說了那麼多莫名其妙、沒頭沒腦的話?我認識你嗎?我真的和你很熟嗎?為什麼你傷著、病著,我會如此悲痛?為什麼你的一切我會如此牽掛於心!

任越輕輕將溫柔放置在床鋪上,轉過身來四下裡尋找著一些能給溫柔擦拭頭臉的物件,比如一隻銅盆,亦或是一條毛巾……

“嘶!”腳踩著地面,鑽心的疼痛!任越只覺得每走一步,腳下的疼痛感都會讓他顫慄。

與此同時,盛堯山也焦急的守在一旁,看著溫柔滿身滿臉的灰漬,心中委實是也想到了打水來擦拭。

疾速的轉頭,四下裡張望著。

破舊的書桌下,一隻洗的乾乾淨淨的明亮的銅盆,上面搭放著一條潔白的毛巾。

盛堯山二話沒說,徑直走向桌邊,拽過銅盆,火急火燎的直奔後院的井邊而去了。

再次回來時,銅盆中已是注滿了清涼明澈的井水,潔白的毛巾被幽幽打溼著,浸在盆中。

此時,任越正斜斜的坐於溫柔的床邊,正在用自己的衣袖輕輕幫溫柔拭擦著臉上的灰漬。

聽見身後的響動,微微轉過頭來,卻見盛堯山雙手端著個銅盆,就那麼站在一旁。

任越不言不語,只極其自然的伸過手來,取了盆中的毛巾,微微擰乾,再輕輕拭擦在溫柔的臉頰上。

“我來!”盛堯山搶道。

任越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著毛巾的一角,不看不理盛堯山,只是輕輕緩緩的拭擦著溫柔被煙霧汙垢的臉頰和額頭。

任越的動作進行的很慢,緩緩的,表情極其肅穆,面色上依舊是那副平緩、悠遠、從容自若。

似乎在進行著一種儀式。

儼然這屋內除了他和溫柔,便再無旁人!

便是連盛堯山打來的水,都用得如此的順其自然。

“你!”看得盛堯山在一旁,氣得咬牙切齒!

這個娘們家家的,倒是會搶功勞!那是我打來的水!

盛堯山端著水盆的手氣得幾欲顫抖。

任越將用後的毛巾再次丟入水盆,斜斜的看了盛堯山一眼,緩聲道:“要是端不動,就放那吧。待會我來收拾。”

“你!”盛堯山覺得內臟都快被氣出血了。

一種想衝上去揪住任越衣領再撕打的衝動,猶然躍上了盛堯山的心頭。

呼吸,深深的呼吸。

床上,溫柔依舊昏迷著。盛堯山極力的剋制住自己的衝動,狠狠的瞪了任越一眼,重重的拂袖,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去了。

任越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靜靜的坐在溫柔的床邊,伸過手來輕輕搭在她的手腕上。

沉默,仔細判斷著。

還好,只是被煙霧嗆得昏迷了,並無大礙,睡一覺就會好的。

任越心中默默的念道。

此刻。長生帶著請來的大夫,剛剛趕到院外,正巧和氣呼呼外出的盛堯山撞了個正著。

“盛將軍!”長生失聲喚道。

這是怎麼了,溫姑娘剛從大火中被救出來,不是應該好生照顧守護的嗎?為何盛將軍這個時候外出。臉色還這般不好?

盛堯山正在氣頭上,哪裡還能顧及到自己的臉色好不好看,形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