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捏著帕子,嘴唇都快咬破了。
只有溫庭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其實,便是在烏央烏央的人群之外,還有一行人也在看似悠閒的等著張榜的結果。
一輛馬車內,松濤先生帶著九皇子劉顯,任越坐於另一側,小安子駕車。
“任越哥哥。你說溫庭哥哥會考第幾名?”劉顯揚著稚嫩的圓臉,奶聲奶氣道。
“呵呵,老師都親自來了,九皇子殿下以為溫庭能考第幾名?”任越淺笑著反問道。
“先生,您看了顯兒的試卷。已然讚不絕口了,那溫庭哥哥能考過顯兒嗎?”劉顯側頭繼而問向松濤先生。
“呵呵,九皇子殿下天資聰明,又勤奮刻苦。但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松濤先生頷首笑道。
“來了來了,貼出啦了!”
“快看!快看!”
“哎呦,別擠!”
圍觀的人群一陣騷動。待兩名官兵將蓋有大紅朱印的榜單高高的貼於告示欄上後,黑壓壓的人頭便開始緩慢的向前奔湧了。
不時有人向外擠出,又有人向內擠入。
有人欣喜若狂,有人黯然傷神……
“哥,你去快去看看啊!都貼出來了呢!”溫柔焦急的催促著。
“急什麼?那麼多人,等人散了再看也不遲!”溫庭漫不經心道。
“哼。你這臭小子,八成是已經知道自己又是沒戲,怕當眾出醜,才自我安慰的吧!”溫守正諷刺道。
“呀!溫庭,是你啊!”正說著。一箇舊識同窗認出了溫庭。
“明理兄,你也在啊!”溫庭打著招呼。
“嘿嘿,我陪朋友一起來看榜,溫庭你今年不會又參考了吧?嘿嘿,別看了別看了,就你那腦子,考十年也不見得能考上!你瞧那麼多人,你也擠不進去,還是省點力氣,回家種地吧!”那舊識嘲諷道。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我哥今年必是高中的!”溫柔氣不過,與那人叫板了起來。
“呦呦呦,這是你那漂亮的妹妹吧!一年不見更是如花似玉了,唉……可惜有個豬頭哥哥,如若不然怕是能嫁個好人家咯!哈哈哈哈!”那舊識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你!”溫柔火大,正欲抬手教訓那人,卻不料眼前閃過一抹光亮的白色。
“這位兄臺,省城風大,當心閃了舌頭,識相的趕緊和溫秀才認錯,若是來日溫秀才殿試高中,做了你那一方父母官,怕是你要吃不了兜著走了!”說話人正是任越。
此刻,他正溫文爾雅的站在溫柔的對面,不疾不徐的對那溫庭的舊識,說著不鹹不淡的話。
“溫秀才!哈哈,他要是秀才,我就附身給他當馬騎!”那舊識擺出一臉不屑的樣子。
“任公子!你也來了?”溫柔心中一陣感激。
等等,任越剛才說什麼?溫秀才?莫不是……
溫柔眼中一陣欣喜,“任公子,你剛才說什麼?我哥他……”
“溫大廚,恭喜恭喜啊,剛才小安子已經擠到最前面去打探過了,溫庭賢弟今年高中廩生,怕是今年秋試要與我同場共考於大殿之上嘍!”任越拱手,嘴角微微現出好看的笑意。
隨即轉身向溫庭,“溫秀才,恭喜啊!”任越緩聲道。
“任公子,這是真的?我真的中了廩生?!”溫庭一把緊緊的抓住任越的手,險些讓任越尷尬無比。
中了!中了!真的中了!
溫庭原以為自己今年如魚得水,更是發揮超常,榜上有名已是鐵板釘釘。可誰知竟是高中廩生!
幸福來得太突然!
一時讓他不知所措!
三年童生未中的恥辱,如今高中廩生,拔得西北頭籌!
“先生呢?任公子,我要去見先生!”半晌,溫庭回過神來,激動的搖晃著任越的手臂。
“老師在那邊,不過溫庭賢弟,此處距那處路途遙遠,溫庭賢弟就不想騎馬而去?”任越揚手指了指人群之外的馬車,又壞壞的看了看一旁的那位舊識同窗。
“溫庭,溫秀才,溫大人,小的一時口無遮攔,有眼無珠,還請大人您高抬貴手……把小的當成個屁給放了……小的感激不盡……”聽聞任越的言說,那舊識早已驚得面如土灰,時下語無倫次,匆忙向溫庭鞠了一躬,兔子一般的一溜煙跑了!
“溫大廚,柔丫頭,原來你們真的在這!快跟我回去,子章少爺在找你們!”便在此時,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