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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怎樣看你,你在乎嗎?”他握緊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的目光與他交會。

那雙明亮星燦的眼眸中閃耀著嫌惡及鄙棄的光芒,丁未烯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一個眼神就可以令人無地自容。

她多想告訴辛鴻雁。她在乎,在乎他如何看待她。

正確來說,她最在乎的人就是辛鴻雁了,但是為何他總是用如此傷人的態度來對待她?

她也希望他能像對待于飛那樣地待她呀!

“你認為我在不在乎?”她心傷的反問他。“我也希望你能像對待于飛般的對待我,有錯嗎?”

“像于飛一樣?”他不客氣地哈哈大笑。

這種嘲笑的舉動深深地傷了丁未烯脆弱而敏感的心靈,她真的不知道,難道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也算是過分嗎?

他的眼神霎時變得嚴肅而又冷漠地明白告訴她:“我和于飛從小一起長大,除了血緣上不是親兄弟之外,其它任何一方面來說,他都是我‘唯一’的弟弟。”他的口氣重重地在“唯一”這個字眼上加強。

在此時,丁未烯對他或者心裡還偷偷藏有一份不明朗的特殊感受,但在聽他下一句話的同時,她就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永遠也不可能和辛于飛放在同一個天秤之上的。

因為,辛鴻雁就用他那雙銳利而不屑的星燦雙眸明明白白、殘忍地告訴她:“在我眼裡,于飛永遠是我弟弟;而你,一個外來的人,我絕不允許你搶走我的風采,更不會讓你有傷害於飛的機會。”

“我傷害於飛?我怎麼會傷害他?他是我在世上最親的人了,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麼大的一項罪名扣在她頭上,教她如何承受?

辛鴻雁冷冷一笑,又恢復他一貫地對人愛理不理的態度。“如果他知道你以前做過援助交際,你想他會怎麼想?你以為在我母親身上下功夫就可以名正言順住進我家取代于飛在家人心目中的地位嗎?”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她覺得真是委屈極了。

“沒有嗎?”他壓根兒不相信。“如果沒有,依你那眼中只有金錢享受的個性,怎會委屈自己待在我家終日做個無所事事的閒人,閒暇餘時還得應付我媽,真是辛苦你了。”他翻眼朝上,明白地表現出不屑她的樣子。

她的心好像插上了千百把刀。

原來,在辛鴻雁眼中,她就是那種只重視物質享受,連自己親弟弟的幸福都可以搶來的一個唯利是圖的女人。

她好替自己感到悲哀。在他眼中,她居然是這樣的人。

她不想再去理他,太多的傷心讓她無心也無力再替自己多做解釋。

“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我再如何的為自己解釋你也不會相信,你早就把我貼上標籤了。”

突然之間,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似的,她覺得自己好無力。

懶得再去想自己在他眼中有多麼的不堪,懶得再去和他計較他有多大的誤會,倔強的性格使她連再多說一句解釋的話都嫌累贅。

“夜深了,你請回自己房間吧!”丁未烯無力地下了

第六章

辛鴻雁坐在床畔,藉著窗外的月光細細地看著丁未烯,心中無限思量。

他愛她嗎?

他不知道。

不知道心中一直惦記著她、思想著她、關心她的一言一語、想念她的一顰一笑是不是就叫作愛她?只知道,不知何時開始,未烯已經佔滿他心頭的全部。

好可怕的認知呀!

因為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不時的找她麻煩,欺負她……偏偏她毫無個性的逆來順受,每每令他想發部罵人。他幾乎是強要了她,為何未暗不生氣呢?她真的只把他當思人看嗎?只為了報恩嗎?為了報恩,誰都可以嗎?

他無法理解,真的無法理解。

他的手細細的在丁未烯臉上輕撫,她突然間如受驚嚇的張大眼睛,驚慌的四處張望。

“鴻雁。”發現是他後,未烯很明顯的放輕鬆。“這麼晚了才回來?”她注意到他依然身著稍早出門前安的衣服。

“不晚,今天是很早回來。”他難得對她幽默。

“很早!?”她有些疑惑。“是天亮了嗎?”否則依辛鴻雁的個性,要他很早回來?等隔天一大早吧!這樣最“早”了。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離天亮還久哩!現在才接近午夜。”他徑自脫下衣物後躺在她身邊。

面對他的舉動,丁未烯有說不出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