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辛鴻雁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終究還是喜歡和我做這些事。”
這句話猶如當頭一桶冰水潑灑下來,潑得了未烯當場清醒起來。
她喘著氣,不明白自己剛才是著了什麼道,竟讓辛鴻雁為所欲為。
辛鴻雁拉她坐起,更令她難堪。
她居然差點和他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做‘了!
扣衣服的手抖得不聽話,她難堪更甚!
辛鴻雁倒不急著拉好他那身被丁未烯摧殘後的衣服。
他用極其寵溺的態度自她背後圈住她,愛戀的在她胸前徘徊,不肯離去。
“我就知道,你喜歡和我做這件事,不過地點不對,等晚上你來我房裡,我一定會盡量滿足你,喔!”他邊說還不忘逗弄她的胸尖。
如果沒有之前那句話,他講的這些話也許還會令人感動。但此刻,在丁未烯心中,比被羞辱更難堪。
她急著想穿回自己的衣服,手腳卻總是不聽話。
幸好現在是背對著他,否則她不知該用什麼瞼來看他。
辛鴻雁為她扣好內衣,穿好衣服後才拉她起身。那樣子真的很像他們方才在沙發上慷慨激昂大戰了一場般。
“為什麼這樣對待我?”
背對著他,了未烯的語句中有帶淚的質問。
辛鴻雁悠哉遊哉不當一回事地穿好衣服,彷彿已如此被盤間過無數次股。
“為什麼這樣對待我?”她的淚,終於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扭頭含恨地望著他,等著他給一個答案。
“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才是,畢竟我付了錢給你;而你,欠了我一次,在東京的六本木。”
他平靜的說完,看著她含恨帶淚的面容在他眼前清決、驚愕、崩裂。
辛鴻雁卻依然平靜如昔,冷漠的注視著她表情的點點滴滴變化。
他知道。
她終於想起來了。
第三章
那時候,丁未烯好不容易考上了早稻田大學,那是所名校,是她心中瞻仰許久的學術聖地,在那裡唸書也是她極少數的心願之一。
離開學校後,生活之於她就像一種困境,是一張用壓力織成的無形大網,層層把她留罩著。
“某先生”的秘書依然按月送生活費來。
十萬日元對一個學生來說足夠了,尤其是節儉的丁未烯她早就為自己作好打算,每個月都省下大筆的生活費,以等待高中畢業。
畢業後,她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存下來的錢正好派上用場,成了她的房租、伙食、及其他花費的來源。但是不管她再如何的節儉,再如何的縮農節食,她終究要面對的仍然是一個人不敷出的生活困境。
“某先生”只養她到廿歲,那是當初談好的條件。
廿歲之後,固定的金錢來源沒有了,她連吃飯都成了問題,更別說她還要念書。
打工嗎?不管她接了多少份的兼差,進來的錢永遠是那麼薄薄的幾張,被生活中的各項花費瓜分之後,每每她要面對的還是半條吐司吃一個星期的窘境。
天冷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個熱鬧的地方來。
一般店家早已掛上了“休息中”的牌子。
隱藏在每一棟大樓裡的無數玩樂店家,才正要開始做生意。
夜生活的璀璨現在才正要繽紛的展開。路上人潮洶湧。
湧進這個地區的人一波波如潮水。
丁未烯漫無目的地走著。
從她身邊走過的人像海底的魚群,過而無痕。
霓虹燈閃亮,各種物質的誘惑隨燈而一閃一閃的向人招手。
年輕高中生挽著歐吉桑出入賓館的畫面,在這熱鬧的都會街頭觸目皆是。
丁未烯怔怔地望著這一幕幕的城市生活。
她身上的錢付了這個月房租後連吃飯都困難。
再過幾天便是月底,付不出下個月的房租,她只好去流落街頭。
現實生活中的善心人士可不會像小說、漫畫中,總會格適其時的出現。
她只能站在街頭躊躇。
“某夫人”隨著“某先生”下鄉訪問去了,這一去得個把月光景,她也找不著“某夫人”。
找到了又如何!?她苦笑著問自己。
“某夫人”的處境也頗不容易,身為政治明星的夫人,又是好幾位優秀繼子的母親,身後的虎視眈眈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