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愛一個人,含蓄又不能當飯吃,想她就把她找回來呀!”
“找!?”辛鴻雁一陣苦笑。“談何容易?我找了二個多月都找不到人,她就像煙雲消失了~般,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
“人怎麼可能如煙般消失?胡扯,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她在這裡又不熟,一定有特別的管道在幫助她,否則她躲不了這麼久的。”之洲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經驗老道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特殊管道?”他已經再也想不出來,離家之後的丁未烯能找誰幫她?
他在得知了智成是丁未烯的養父後也曾去拜訪他,結果被一拳打了出來,另一拳則是落在辛于飛身上,未了兄弟倆再挨一頓訓;因為,丁未烯也和了智成完全斷了聯絡,女兒不見了,結果什麼下落都沒有,這才是丁先生惱火的主因。
唉!他仰頭長嘆。
游泳池畔的落地窗外依稀可以望見清朗的夜空。在嘈雜喧譁的市區深夜居然望得見星星,也算是一種奇蹟了。
“教我如何不想她。”仰望星空他居然有感而發。
身為他好哥兒們的之洲甫下水之際,差點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自言自語給嗆到。
“你在唱中國藝術歌曲啊?”
這種話會出自辛鴻雁口中,真令之洲匪夷所思。看他平日待人風流惆說、瀟灑得要命,一遇上了未稀可就陣腳大亂,什麼正常情聖的模樣都不見,只剩下一個酷缸老公的行徑;這會兒居然還傷感了起來?
“她在的時候只想捉弄她、為難她,讓她不知所措;陪她回日本,看到她小小几坪的房間,全身家當不過三個紙箱又多麼心疼她,想好好保護她。結果——”他若有所思的苦笑。“回來沒多久,居然把她給逼走了……”
“逼走了她,心裡有沒有很爽?”
辛鴻雁挑起眉,有些不滿之洲的幸災樂禍。“爽個屁!心裡急得要命,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寢食難安。”
“寢食難安。”之洲玩味這四個字。“嗯,挺符合你目前的心境。”
“廢話。”他驀地起身跳入深水池。
“喂,你不怕她再重操舊業?”之洲趴在池邊和水中的辛鴻雁對話。
這種方法還不錯,只可惜要扯大嗓門,不過,沒關係系,反正半夜沒人嘛!
“重操你個頭!他在心中大罵之洲的亂講話,冒著被嗆死的危險也要反駁。
“怪了?我又沒說她操的是啥舊業,你小子生的啥鳥氣嘛!嘖!戀愛中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之淵敢打賭,這小子平日一定不看日本連續劇,否則怎麼會連打在最後的翻譯者名字——丁未烯,都沒看見?哼!身為好朋友本來應該告訴他的,不過看他每晚都拉人一起夜泳,害自己體重直線下降、操勞過度的份上,晚幾天再告訴他好了。
“喂!老哥,從明天起,游泳可不可以提早?”之洲又朝水裡大吼。
辛鴻雁乾脆站在水中回吼:“NO!”
“別這樣嘛!把半夜二點提前到十二點不好嗎?可以早睡早起哩!”
辛鴻雁陷入了無邊的沉思中。天天要之洲這麼陪他也真是有點過分,畢竟睡不著覺的是他自己一個人,沒必要讓之洲天天捨命陸君子。
“隨便啦!”他胡亂地搪塞之洲。橫豎都是一夜無眠,幾點來游泳不都一樣!
幾點到游泳池游泳都一樣嗎?
丁未烯本來覺得應該都一樣,今天卻覺得不一樣。
她本來都是稍早來游泳,享受一下SPA,然後搭末班公車回到山上租賃處的。不過因為今天遊得晚了些,所以才有了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平日遊泳完做水療,看到的不是有些年紀的歐巴桑,就是頭禿禿、肚子大大、穿著泳褲,每個看起來都長得像相撲選手的老先生。
她今天突然在深水池裡看見了一個年輕男子健碩地遊著泳,不期然地想起了辛鴻雁。
從離開辛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訴自己,忘了吧!
愛著一個看不起自己的人,徒然空傷悲而已,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
二個多月了,她以為她已經把全部有關辛鴻雁的事都拋到九霄雲外,結果——才這麼一個相似的人,便全然勾起了她所有的相思……
雖然明知他不是辛鴻雁,只是個不相干的人在游泳;
鴻雁比那人高、比那人壯、肌肉更有力……縱然只有三分像,卻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人浪,讓她呆呆的站在池邊,看著水中那個不相干的人,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