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這幾天來,你跟谷蘭每日相處,對她應該多少有些瞭解,你對她的看法如何?”神農夫人溫和地說。

“很難得的女子,人品才藝都是第一流的。”

“你願意答應這門親事?”

“不能!”

“神農夫人”容色大變,這答覆大大出她意料之外。

“為何不能答應?”聲調已變冷峻。

“夫人,在下喪偶才一年,一夜夫妻百世恩,夫妻有夫妻的義,心傷未愈,不適於談喜事,請夫人體諒。”

“盡夫妻之義,一年已經足夠,你這分明是遁辭。”

“夫人,這是不能勉強的。”韋烈保持冷靜。

“你的意思是不喜歡谷蘭?”神農夫人臉色很可怕。

“在下沒這麼說。”

“強辯,你忘了你在此的身分?”

“在下不敢忘,是人質。”

“如果藍文瑛不履約,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在下既然自願留下,便不計較這些。”

就在此刻,谷蘭突然傳入聲音。

“師父,龍生到。”

“她娘藍文瑛呢?”

“沒有,只龍生一個人。”

“好哇!”神農夫人怒衝衝地站起身來。“人呢?”

“在外面。”

“神農夫人”大步而出。

韋烈也起身跟了出去,心裡在想:“師母為何不來,是怕嗎?可是她叫師兄龍生來,難道不關心他的生死?莫非師母想到師兄弟聯手足可對付‘神農夫人’,但這並非解決問題之道,而且師母也該想到對方是用藥聖手,武功並不足恃,她為什麼要如此做?自己又該如何應付?”心念之中,已經到了屋外空地。

雙方已經面對面,谷蘭站在一側。

“花間狐”很鎮定的樣子,他何所恃令人猜不透。

韋烈停身在兩丈之外,他不能輕率地插手,因為他的立場,是第三者。

谷蘭望了韋烈一眼,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韋烈只作沒看到,兩眼註定前方。

“龍生,你一個人來?”神農夫人聲音森冷。

“是的。”花間狐意態從容。

“你娘竟然敢不來?”

“她不必來。”

“她準備犧牲兒子保自己的命?”

“沒這麼嚴重!”

“好,你就看看到底嚴不嚴重!”神農夫人前趨兩步,右手揚了起來。

“夫人!”韋烈飄身上前。“暫請息怒,讓這位朋友把話交代明白,他如此做必有他的理由,如果他娘有意規避,母子可遠走高飛,何必要龍朋友自投羅網?”這幾句話情在理中,再不講理的人也非聽不可。

“神農夫人”手放了下來,轉回。

“韋烈,你逞能插手,這事你也有份?”

“當然,在下絕不逃避!”

“哼!”神農夫人重重地哼了一聲,轉回面。“好,現在你說,你憑恃的是什麼?”

“沒什麼,只是一句話。”

“什麼一句話?”

“夫人無妨問一下韋烈的出身。”

韋烈心頭“咚”地一震,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藉師父的名頭壓對方嗎?不對,師母不會作這種事……

“神農夫人”倒是被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弄得一愣。

“韋烈的出身與此事有何關聯?”

“關聯大了,夫人一聽就明白。”

韋烈眉頭皺緊,為什麼要問自己的出身,難道雙方之間的過節與師門有關?自己說出了師承就能化解干戈嗎?五天前“神農夫人”曾問過自己的師承門戶,被自己婉拒了,現在該不該說呢?心念之中,他望了“花間狐”一眼,當然,什麼也望不出來,看“花間狐”的樣子似乎非常篤定,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谷蘭幽幽地道:“師父,您就問問嘛!”

“神農夫人”轉向韋烈。

“韋烈,你說?”

“這……”韋烈遲疑了一下,看樣子是非說不可,這是師母安排的,必有用意。“先師‘枯木老人’!”

“神農夫人”臉色劇變。

“你……你是‘木頭人’的傳人?”

“不錯。”

“你剛才說……先師!”

“是的,他老人家業已辭世。”

“神農夫人”面孔扭曲,扭成的怪形僵化在臉上,那樣子實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