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王雨尚未及回答,她們所等待人的——韋烈,已經來到。
“韋兄,我們等你很久了!”王雨高興地招呼。
“對不起,有點事耽擱了。”
“坐吧!”谷蘭挪了挪位置。
“韋公子!”立仁、立義離座起身。
“大家坐,不必拘禮!”韋烈坐下。
王雨招來了小二添杯筷酒菜。
韋烈的目光朝座間掃了一遍。
“這裡很熱鬧!”
“不錯!”王雨笑著說。“平常就很熱鬧,今天更熱鬧,有不少稀客,跟我們一樣,韋兄大概可以看得出來。”說著,目光瞟向“勾魂使者”馬元那一桌。
“唔!”韋烈點點頭。“我們是趕上熱鬧,還是要湊和這場熱鬧?”
“碰上了當然非湊和不可!”王雨若有深意地回答。
“如何湊和法?”
“韋兄,你一定餓了,趁有時間快把肚子填飽,別的吃飽喝足之後再談,來我敬你一杯。”
“不必單獨敬我,我們大家乾一杯。”
“好!”“幹!”
五人乾杯。
沒多久,“勾魂使者”一夥結帳離去。
這邊,立仁也立刻去會帳。
凌雲山莊。
一片暮氣沉沉,似乎也逃不過盛極必衰的自然法則,往昔向煊赫已經褪了色,天下第一劍彷彿已成了武林史上的名詞,司馬長嘯是消沉了,自從愛女司馬茜意外喪生,刻意培植的傳人方一平背離,便得豪雄不可一世的司馬長嘯萬念俱灰了,這以乎是無子嗣的豪門所必然的悲劇……。
武林門戶的盛衰和歷史朝代的與廢殊無二致,只是影響範疇的大小而已。
如果不是身為一派之首,司馬長嘯真想遁入空門。
晚餐剛畢,司馬長嘯夫妻在小廳裡閒坐。
“老爺,這些日子來,我看你每天愁眉不展,連帶我也茶飯無心,夜不安枕,一切都是命中註定,何不想開些?”
“唉!”司馬長嘯嘆了口氣。“夫人,眼看司馬家香菸難繼,凌雲山莊至此而終,教我如何想得開?”
“老爺,我有主意,不知道……”
“什麼主意?”
“你不是說小青的丈夫叫韋烈嗎?”
“不錯,怎樣?”
“小青已經離世,何不把韋烈收為義子,再為他娶妻生子,繼承司馬家的香火,雖是外姓,總有那麼點淵源。”
“不行!”司馬長嘯斬釘截鐵地說。
“為什麼?”司馬伕人瞪大眼。
“夫人,這是天大的事,連姓都改了,因為她娘秋萍之死,路遙對司馬家仇恨難解,而韋烈是他名正言順的女婿,他會答應嗎?韋烈又肯嗎?說句難聽的話,他巴不得凌雲山莊澈底毀滅以消心頭之恨。”
“這……”司馬伕人眼圈發紅。“只怪我肚子不爭氣,沒替司馬家生個一男半女的,難道……真是天意?”
驀在此刻,一名丫環匆匆來到。
“莊主,有人投貼拜店!”
“哦!什麼人?”
“有拜貼……”說著,上前兩步,雙手呈上。
司馬長嘯抽出一看,老臉倏變,口裡喃喃道:“馬元、勾魂使者……彼此素無瓜葛,他拜莊是什麼目的?”
司馬伕人也變色道:“勾魂使者?好怕人的名號,看來不是什麼好路數……”
司馬長嘯起身道:“人在何處?”
小丫環道:“管家說人在外面大廳。”
司馬長嘯想了想道:“好,我去見他。”
門外一個聲音突然接話道:“不可以!”
大白天竟然有外人闖到了後院,而且聽口氣不是剛到,已完全清楚了兩夫妻的談話內容,不管對方來意如何,這表示凌雲山莊的確是沒落了。夫妻倆雙雙起立,小丫環倒是很有膽氣,轉身衝出廳門喝問道:“你是誰?”
來人沒答腔。
司馬長嘯大步走到門檻邊,只見一個滿面于思的中年長衫客站在階沿之下,衣著很考究,是上等質料,只是那一臉鬍鬚令人不敢恭維,兩隻眼睛炯炯有神。
“莊主,失禮了!”長衫客抱拳。
“朋友是……”司馬長嘯威嚴但不失風度。
“在下殷子龍。”
“殷子龍”司馬長嘯眉峰一緊,他從沒聽說過這名子,但仍強忍沒動氣。“殷大俠是如何進入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