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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鏘鏘鏘鏘鏘!”五聲金鐵交鳴,不多不少恰恰五聲,最滿意的一招殺著完全被封擋了,巧妙至極的反制法。

蒙面怪人的劍仍在鞘中,他是以帶鞘劍格拒的。

如果這一個回合把它分解成慢動作來看,方一平出劍一劍逐一化為五劍,而矇頭怪人的連鞘劍也隨之化五,鞘尖每一點正好與方一平的每一劍呈相反的路數,問題在於快了那麼一絲絲,也就是搶了五個先機。

“第二招!”矇頭怪人沉聲數出。

方一平想圖僥倖的信心破碎了,這不像是對敵交手,彷彿自己的劍法就是對方調教的,每一點每一滴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根本用不著打,簡直地就像是在學習,如果對方反擊或是主動出招那會是什麼情況?

他不敢往下深想。

一開始他便已立於必死之地,連“下風”二字都談不上,對方是討債,不用說是蓄意來流血的。

“逃!”這是方一平眼前所能爭取的唯一生機。這裡的地形他當然熟悉。他身邊帶得有火焰訊號,但他沒有施放的機會,等到援手趕到,他一百個也死光了。

怕死是天性,求生是本能,他想到連恐懼的時間都沒有了,他必須掌握住逃生的分秒,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方一平!”蒙買怪人開口。“你不必打主意逃走,你插翅難飛。”

“笑話!”

“希望只是個聽了笑不出來的笑話。

“閣下至少該透露個來路,也好讓在下明白償還的是什麼債?”

“到你臨斷氣之時自然會告訴你。”

“閣下這麼有把握?”

“你還能變什麼戲法?”“好生看著,就是這種戲法!”最後一個法字離口,一黑一白兩朵梅花劍罩向矇頭怪人,他一歪身飛掠而去。

青光乍閃,“噹噹!”兩聲,梅花劍消失掉地有聲,原來是劍和鞘脫手飛擲,擲出而能幻成梅花,這一手的確不簡單。矇頭怪人目光四下搜尋,已經沒了方一平的影子,登時目光電張,顯然是氣極。

一個正派的劍士講究的是人不離劍,劍不離身,人在劍在,劍亡人亡,而方一平為了逃命,連劍帶鞘都不要了,這就可以證明其心性為人。

“站住!”一聲暴喝從尖峰側方傳來。

矇頭怪人立即彈身奔去。

第十六章調虎離山

巨松掩映的一個天然岩石小平臺上。

方一平已被截住。

截住方一平的赫然是韋烈。

方一平的額頭上已沁滿了汗球,臉色一片煞白。

“方一平,我找你太久了!”韋烈滿面怒意,不,可以說全身都是殺機,他對這狼子已經是恨入骨髓。

“韋兄,我們之間……有很大的誤會!”方一平的聲音是顫抖的,可以看得出他儘量在控制,但控制不住。

“別跟我稱兄道弟,令人作嘔!”

“能聽小弟解釋嗎?”

“不必放臭屁了,在剁你之前,你回答我幾句話。”韋烈的目光已凝成了有形的光幢。

“司馬一家待你不薄,你為何要作出這種狗屎不如的惡事?”

“韋兄,這就是……小弟說的誤……”

“住口!你背叛凌雲山莊是欺師滅祖,毒害凌辱司馬茜是泯滅人性,你這喪盡天良的武林敗類萬死不足以償其罪。”韋烈咬牙切齒。“我再問你,司馬茜是怎麼死的?”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現在韋烈的目光就足夠殺人。

“小弟不知道。”

“你敢說不知道?”

“可以對天說,真的不知道。

“好,人死不能復活,我不想再追究,言止於此,你準備如何還這筆債?”

“韋兄,小弟……”

“快說!”韋烈,“唰!”地拔出長劍。

劍身映著從松針枝隙間透進的夕陽泛起奪目的紅,紅得像血,看在方一平的眼裡,這就像是他自己將要流的血。

他手中已無劍,只有待宰的份。

“要我說嗎?”

“韋兄……”

“那我告訴你,我要立石書名代替司馬茜的靈位,然後在立石之前流光你最後一滴血,再把你肢解。”

韋烈不是殘狠之輩,但他是恨極而將將要發狂了。

“我有個請求!”方一平慄叫,不再自稱小弟了。

“什麼請求?”

“我本凌雲山莊弟子,請送我回山莊接受門規制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