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隻是相似的味道而已?裴元歌思索著,故作不經意地問道:“九殿下,你衣服上燻的什麼香?我倒是從來沒有聞到過這樣清新淡雅的香味,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我也去買來薰衣服!”
宇泓墨有些茫然:“什麼香味?我很少用薰香的。”
“就是一股很淡很淡的蓮花香味,淺淡但很優雅。”裴元歌形容道,指著他的衣袖道,“喏,你衣袖上就有這種味道。”
蓮花香味?
宇泓墨面色微變,忙扯過袖子嗅著,果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蓮花清香,不過味道很淡很淡,沒有仔細注意,很難聞到。也是這頂樓沒有絲毫其它的異味,不然早就將這香味遮掩過去了。再想想自己今天去了那裡後就直接出宮,不可能被其他人發現,這才微微鬆了口氣,道:“哦,這是種手工做的薰香,如果你喜歡,我下次給你帶些過來。”
手工做的,給她帶些過來……
也就是說,這種薰香別處不會有,市面上也沒有賣的。換而言之,那個黑衣銀麵人很可能就是眼前的宇泓墨!再看看她的那雙手,修長白皙,光澤瑩潤,絲毫也不像武將的手,跟她記憶中挾持她的那雙手的確很像,而且,上次他發著燒也能跑到裴府來,顯然對裴府的守衛很熟悉……。那次劫持她也就算了,但是想到錦繡良苑,那人躲在花藤間偷窺她沐浴,差點毀掉她的清白,裴元歌忍不住磨牙,目光變得十分不善。
宇泓墨被她看得有些發毛,莫名的有些心虛:“怎麼了?”
“沒什麼。”裴元歌微微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不動聲色地道,“九殿下,你說如果有人曾經劫持過我,後來又差點毀掉我的清白,這樣的人,我應該要怎麼對付他才好?”
宇泓墨絲毫都沒有想到自己身上,還以為跟壽昌伯府和鎮國候府的事情有關,面色驟變,森寒如冰:“有這樣的事情?居然敢劫持你,還差點毀了你的清白,這樣的敗類決不能放過,萬死都不足以贖罪!這人是誰?”
居然有人敢這樣對待小貓咪,簡直是找死!
“九殿下,這件事我不方便告訴我父親,不知道九殿下能不能幫我修理那個敗類一頓?”裴元歌嫣然一笑,容顏如花,只是在提到那個“敗類”時,不自覺地磨了磨牙。
宇泓墨當然義不容辭:“當然,我去替你殺了他!”
“九殿下真是義薄雲天。”裴元歌恭維著,忽然笑容一斂,面色冰冷,面無表情地道,“既然這樣,宇泓墨你這個敗類,就自殺以謝天下吧!”
宇泓墨一怔:“什麼?”
他是敗類?
“還裝蒜?”想起這事裴元歌就來氣,拍案而起,力道之大,使得桌上的茶壺茶杯連帶糕點碟都跟著震了一震,怒喝道,“宇泓墨你這個混蛋,半夜三更,穿身黑衣,戴個銀面具,跑到我房間裡來做什麼?還劫持我!我實在懵懂,不知道到底在哪裡得罪了九殿下,以至於九殿下這樣來驚嚇我?”
宇泓墨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回事,心下一驚,下意識地縮了縮頭,小聲道:“那最後我也沒怎麼樣,還被你咬了一口,踩了一腳。”
那時候不過就是看元歌聰明得過了頭,不好掌控,所以想悄悄地潛入裴府,把七彩琉璃珠偷出來而已。結果最後七彩琉璃珠沒偷到,反而被小貓咪狠狠地咬了一口,踩了一腳。說起來還是他比較吃虧吧!
不過,看著裴元歌冒火的眼眸,這話只能嚥進肚子裡去。
“好吧,第一次還能饒了你,那第二次呢?跑到溫泉房去,躲在花藤叢中,居然……。”說到這裡,裴元歌又羞又惱,臉漲得通紅,手指著宇泓墨,忽然轉頭四下尋找,偏偏頂樓什麼都沒有,最後抓起裝花茶的青釉五福賀壽茶壺就想砸過去。
這個該死的登徒子,混蛋……
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宇泓墨也覺得很窘迫,下意識起身,繞著圓桌不住地躲閃著,邊道:“天地良心,元歌,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說不也沒看到什麼嗎?還被你打了一頓!就算有氣,你也該消了吧?”說這話時,卻不自覺地帶了些心虛。
其實,看到了不少……。
但當時他的確不是故意的,原本只是猜著她或許把七彩琉璃珠戴在身上,所以想趁她沐浴時,悄悄偷走算了。誰知道去得太早了,她還沒來,只能在花藤邊躲起來,再然後……
“打你是輕的!說,你三番兩次的,到底想做什麼?”裴元歌惱怒地道,原來那個銀麵人真是宇泓墨!她相信宇泓墨對她沒有惡意,也不會是專門到那裡偷窺的,只是遇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