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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諸城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被裴元歌這一問,倒是猶疑起來:“應該是吧,皇上可是先皇唯一的兒子,不過……等等,我記得,當初寧王叛亂時,似乎曾經說過皇上的身份什麼的……。”認真思索了半晌,還是搖搖頭,道,“當時沒在意,時間又久了,想不起來了。可惜我們在宮裡沒什麼信得過的人,否則能幫著打聽打聽也是好的。”
宮裡的人?
裴元歌腦子一轉,倒是想起一個人來,忙吩咐紫苑去請趙林過來。
等到趙林進來,裴元歌也不虛話,徑直道:“趙公公,如今我有件十萬火急的事情,需要向您請教,可能會牽扯到皇上的一些往事。你若是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只求你出門就將我這話忘記,從此不對任何人提起,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元歌足感盛情!”
知道今晚葉氏叛亂,趙林自然清楚,他這條性命是裴元歌救的,如果不是裴元歌冒著風險將他帶離萱暉宮,今晚事變之後,只怕他立刻就會被太后拿來祭旗,心中早就感激不盡,又聽裴元歌這樣誠懇的話語,不假思索地道:“奴才這條命是四小姐救的,只要奴才知道的,決不隱瞞!”
沒想到趙林這個太后的心腹,居然對歌兒這般忠誠,裴諸城不由得驚訝起來。
“你在宮中這些年,可知道皇上是否太后娘娘親生的?”裴元歌也不拐彎抹角,徑自問道。
“這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趙林沒想到裴元歌問的是這個,倒是稍微鬆了口氣,道,“奴才進宮的時候,皇上已經是皇上了。不過,既然四小姐這樣問,奴才覺得,只怕不是。因為皇上和太后娘娘說話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提起過皇上小時候的事情,最早的也就是皇上被封太子之後的事情,就好像……太后娘娘對皇上幼時的事情全不知情,所以兩人無話可說一般,或者說,兩人都不願意提。”
裴元歌神情專注:“怎麼說?”
“奴才覺得,太后娘娘似乎很忌諱提起皇上幼時的事情。奴才記得,五殿下剛出生的時候,太后娘娘愛極了,常常抱到萱暉宮裡。有此,有宮女想要討好太后娘娘,說五殿下這般模樣,跟皇上小時候想必一模一樣,結果當時太后娘娘和皇上的臉色都有些異樣,誰也沒接話,還是張嬤嬤把話題帶了過去。再後來,那個宮女就被太后娘娘找了個藉口杖斃了!”趙林思索著,道,“事後,奴才似乎曾經從太后娘娘嘴裡聽到一個名字,好像是叫永德,不知道是什麼人,但太后娘娘當時的神色很不好看。”
永德?這個名字很普通。裴元歌思索著,秀眉緊蹙,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
“奴才僭越,不知道四小姐到底遇到了什麼難事?四小姐如果信得過奴才,就告訴奴才事情的經過,或許奴才能夠想到什麼要緊的事情?”趙林猶豫了下,還是道。
“這也沒什麼可瞞的,告訴你也好,免得你日後犯忌諱。”裴元歌便將今晚的事情撿大概說了。
聽到李明昊居然是七殿下宇泓燁,趙林眉頭緊鎖,他對李明昊的印象可不怎麼好,總覺得這人太過飛揚跋扈,性情高傲自負,手段激烈,現在居然成了柳貴妃所生的七殿下……再聽到後來,沉吟著道:“四小姐是疑惑,皇上為什麼這麼不喜歡九殿下,是嗎?”
裴元歌點點頭,道:“趙公公您可知道緣由?”
“奴才也不清楚,不過……。”趙林思索著道,“實不相瞞,奴才是張德海張公公帶出來的,只是一直隱蔽著,別人都不知道。奴才記得,奴才第一次見九殿下時,張公公曾經跟奴才悄悄說過,讓奴才離九殿下遠一點,不要靠近。張公公伺候皇上時日最久,或許能夠知道什麼緣由?不如讓奴才明日回宮,然後悄悄地向張公公打聽,或許能夠探出什麼來?到時候再與四小姐聯絡,四小姐以為如何?”
裴元歌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作為皇帝的眼線而被安排到萱暉宮的,如今太后之事已平,趙林回宮後,若無意外,應該就是在皇帝身邊伺候。
“趙公公肯為我盡力,元歌已經感激不盡,不過,此事還是要小心為妙,畢竟牽扯到皇上和九殿下之事。”裴元歌猶豫了下,還是道,“趙公公也不必勉強,這次我將趙公公帶出萱暉宮,皇上難保不會防著趙公公偏向我,若是察覺到什麼,反而對公公不美!”
“多謝四小姐提醒。”趙林感激地道,“奴才知道分寸,再者,張公公是奴才的師傅,情分非比尋常,奴才知道該怎麼詢問才能不引起他的懷疑,四小姐放心好了。”
“那就有勞公公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