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明,也難怪他會失魂落魄,無心理會其他雜事。
“是的,已經找到了救治疫病的辦法!”皇帝點點頭,給了肯定的答案。
宇泓墨大喜:“真的嗎?這麼說,元歌有救了!”太好了!
“裴……九弟妹也染了疫病嗎?”來御書房的路上,宇泓燁已經知道了自己解除禁足的原因,卻不知道裴元歌竟然也染上了疫病,心中既擔憂,卻也湧起了些許難言的情緒,不假思索地道,“既然如此,父皇,兒臣願意為九弟妹割血,救治九弟妹,還請父皇允許!”
宇泓墨這才看到宇泓燁在場,眉頭緊蹙:“割血?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宇泓燁的話,宇泓瀚也覺得有些不滿,他希望裴元歌能夠病癒,但是卻不希望宇泓燁成為裴元歌的救命恩人,便開口將救治疫病的辦法講述了一遍。
“九皇弟,為兄知道,從前為兄和你有些不睦,不過為兄被禁足這些日子,反省了許多,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宇泓燁勉強說出了這些話,隨即又道,“如今九弟妹身染疫病,情形危急,必須趕快救治,為兄也十分憂心,所以願意割血為藥引,以救治九弟妹。想必……。九皇弟不會拒絕吧?”
說到最後,仍然習慣性地給了宇泓墨一個挑釁的眼神。
如今裴元歌危在旦夕,宇泓墨無能為力,而他卻能夠救她,而且是用他的血為藥引。這樣一來,就算裴元歌現在是宇泓墨的妻子,但是他的血卻能夠成為藥引,擴散到裴元歌的骨血之中,任誰也無法徹底分離!就算宇泓墨再不允許他接近裴元歌又怎樣?這樣血液相融的親密,宇泓墨永遠不可能有!
想到這裡,宇泓燁心頭就湧起了一股難言的快感。
宇泓墨當然明白他那個眼神中所包含的挑釁和意味,心頭不由得大怒,黑曜石般的眼眸直直盯著宇泓燁,一字一字地道:“不,我不同意!”
“哦?這是為什麼?”宇泓燁迎上他的目光,“為兄知道以前和九皇弟有些不合,不過現在為兄知道錯了,所以想要救九弟妹,加以彌補,何況這也是關係到九弟妹性命的事情。九皇弟為何不同意呢?”
經過這次禁足,宇泓燁也長進了不少,只要懂得掩飾自己的目的。
他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故意放低姿態,以賠罪為理由,救治裴元歌,如果宇泓墨拒絕的話,就必須給出合理的理由,否則就會給人得理不饒人,心胸狹窄的印象,畢竟他們雖然結了死仇,但都是私底下的,在眾人心目中,他們兄弟雖然不合,但兩人之間沒有直接衝突,現在他這麼放低姿態,宇泓墨就不能太過咄咄逼人。
如果宇泓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的話,那他就只能同意自己割血救治裴元歌。
宇泓墨總不能將他覬覦裴元歌的事情當眾揭開!
想到他的血會和裴元歌的血融為一體,永不分離,宇泓燁心頭就湧現了一股難言的激動,將來……總有一天,就像他們的血液彼此相融一樣,裴元歌也會成為他的,永遠永遠不可能從他身邊分離開去,誰也不能夠!
“多謝六皇兄的好意,但畢竟男女有別!”宇泓墨緩緩地道,想到宇泓燁對元歌的心思,他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話雖如此,但事急從權,再說,只要做個藥引而已,九皇弟未免太過迂腐了!”宇泓燁淡淡地道,微微挑起了眉,“為兄還是那句話,救人要緊!”
宇泓墨卻道:“血脈之事,本就是大事,最不能夠混淆。七皇兄固然一片愛惜弟弟我的心情,不過外人總愛造謠生事,說不定又會傳出什麼不堪的謠言來。七皇兄之前已經飽受謠言之苦,我又怎麼忍心因為一己私心再連累七皇兄呢?何況,李府能夠提供藥引的人裡,必定會有女子,若是由女子給元歌割血救治,想必更為妥當。”
如果說,這天底下只有宇泓燁一人能夠救元歌的話,無奈之下,宇泓墨只能容許他這樣做。
但眼下,除了宇泓燁還有六十五個人,其中亦有女子,那他就絕不容許宇泓燁抱著那樣不堪的念頭接近元歌!
宇泓墨說的是宇泓瀚,皇帝卻想到了裴元歌。
謠言最能殺人於無形,之前因為他和太后,已經深深地影響到元歌的清譽,以至於元歌嫁入春陽宮後,他也不得不避諱,免得被人說道。這樣的元歌,不能再經受任何謠言,雖然說宇泓燁只是割血救命,但血脈之事,這種滴血相融的事情最容易讓人說道詬病,宇泓燁不但是男子,而且還是泓墨的兄長,還是由女子來給元歌提供藥引更為恰當。
想到這裡,皇帝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