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是那天弄的？”毀容，很徹底。

“你認為能撿回一條命，付出這一點代價不值得？”

“你的臉，其實可以治好的吧。”藍特的眉一直沒鬆開過，他只能以這種態度面對他，他以前太壞，做的壞事太多，他無話可說，而且，現在他也不相信他已變好。

“她說對亞瑟說過，可以幫我治。”

“你是指冰？”吃驚，“冰知道你的身份嗎？”

“自欺欺人，如果你都可以看出來，他又為什麼不知道，只是沒有說穿，但我並不打算醫好它，男人，一張好看的臉，毀容的臉，沒多大差別的。”

怎麼可能！有一個調查，步行街上放一面鏡子，一百個路過的女人裡，有五十四個回頭看鏡裡的自己，一百個路過的男人裡，有六十八個回頭看自己，還悄悄的整理自己不妥的地方，甚至會露出一個自以為滿意的笑容，這樣的調查資料說明，男人比女人還要在乎自己的外在儀容。

“不想醫好它，是自欺欺人的想留在冰身邊吧？”一句話指到核心，“她不說穿，你也不說穿，然後就相安無事？奧古斯，實在抱歉，我對不只犯過一次錯，心機深沉的人沒辦法相信，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會出手報復，冰讓你輸得這樣慘，我不信你會放過她。”

呵，“你還真是聰明，我的確不會放過她，哪怕用上五年，十年，在你們最鬆懈的那一刻，我一定會出手，不管是亞瑟，還是誰，我都不會給任何的反機機會你們。”冰冷恨怒，僵硬的轉身，“但你想我要離開，不可能。”

“奧古斯，你執迷不悟！”

“藍特，你要聰明一點，我曾經來過這裡，那次，是為解她身上的盅，每個人，都不如表面上看到的弱。”

“你在威脅我？那麼我就更加會對她說，指明的不讓她逃避的讓你離開。”

“你不會說，你也是自私的，希望我這樣的人存在，製造不安定的因素，只有亞瑟才不喜歡不安定因素，因為他是最大贏家，滿足現狀，而你不！”

……

“怎麼了？不說話，我說中你的心事了？”

冰坐著不動，閉上眼，她，還真是會挑地方睡啊，而他們，也還真是會挑地方談話。

一切，巧合得就像做戲，可他們沒必要以這樣的方式，用這樣的內容演給她看，而她的回應？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迷迷糊糊的又睡去，唇角勾起，那樣精靈睿智，與她平素的表情絕然不同。

再醒來，天黑了，亞瑟蹲在她面前，額頭抵著她的，柔柔的說：“我以為你跑了。”

呵，“怎麼會。”伸出的手環住他的腰。

“會撒嬌的呢？誰教的？”

“女人的天性，而將這點特長髮揮得更淋漓盡致的則是男人。”男人撒嬌，比女人殺傷力更大，不會讓你感覺噁心，如果你那樣想，一定是沒有見過，他用溫柔似水的神情看你，他軟軟的靠在你身上是，他握著你的手睡在你腿上是，他蹭著你的臉頰與你交談也是。

你以為那是情趣，那是他心最柔軟脆弱無助的一面。

亞瑟呵呵的笑著，“你在這裡睡多久了？”

“你又在這裡看我多久了？”

“倆個小時，大概就是這裡的一個時辰，以前都不知道你這麼能睡。”

“我也不知道，你可以保持安靜這樣久。”

“那就是說，人會變，或者說人性有隱藏，某些特別的面貌，一直隱藏得太好，太深，深得也許自己都忘了。”深意的看著冰的眼珠。

“不懂。”

狡黠的，“你來說說，我剛才都看到了什麼？”

“我睡相不好？”

“完美極了，比拍片的影星還要完美，就是太完美，所以暴露了一點真實的自我，你猜，你剛才的表情是怎樣的？”

不猜，不理，想起身，鬆開亞瑟腰間的手被捉回。

“冰，我看到了，那種，近乎運籌為握的表情，我看到了，那種張狂驕傲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我還看到了，你眉眼底淺淺的笑意，你，並不如表現的淡漠，拒人於千里之外，你只是懶，出奇的懶，懶到讓人頭疼想恨你的地步。”

“啊？有嗎？”

“不要跟我裝糊塗，記得過去嗎？你唯一在校的一個月，因為教授講的知識你都瞭解，不想上課，所以一次性解答教授還沒教過的方程式解法，然那為你帶來了麻煩，教授糾纏，同學詢問，最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