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賬冊摔到一邊;怒聲說道:“劉老三昨個介紹來的;估計他也不清楚。這年頭;氏族混的不濟;卻還要打腫臉充胖子;奶奶的!”
“收攤!”木老闆鬱悶的叫道:“今兒運氣不好;早上賺的這會都賠了;他孃的;真他媽晦氣!”
街頭喧囂;各種小吃的香味飄散在賢陽城的街頭;人群熙攘往來;駐足在各處自己感興趣的地方。很多外地的商人來回好奇的打量;不時的買一些討自己歡喜的小物件。奴隸攤位前的小商販今日生意極好;一清早就開了大買賣;樂的合不攏嘴。
突然;小販眼前一亮;頓時來了精神;只見剛剛經過的華服公子又策馬奔了回來;面色凝重;一看就是有事發生。市井小民;生平沒什麼愛好;就獨愛沒事湊個熱鬧;左右自己是沒福分去招惹這樣的煞星;他樂得開心;伸長了脖子望了過來。
當諸葛玥帶人風風火火的趕到木老闆奴隸攤位之前的時候;木老闆已經和一眾手下收拾好了攤子;正準備離開。月七上前一步;沉聲說道:“請留步。”
木老闆一生識人無數;一雙眼睛何其毒辣;誰有錢;誰沒錢;只看一眼就能看出端倪;尤其是剛才這個男人還不問價錢的從別人手上買走了十多名自己剛剛賣出去的小女奴;他更不能放過這個又送上門來的棒槌。連忙點頭哈腰的小跑上前;笑眯眯的說道:“這位大公子;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
諸葛玥也不說話;面色冰冷;上前就走向他身後被繩索捆住的一串奴隸。
木老闆一愣;急忙迎上前去;叫道:“哎;公子您……”
“唰”的一聲;月七的劍鞘一下架在了木老闆的脖頸之前;男人面容不善;緩緩沉聲說道:“站住;讓你靠前了嗎?”
木老闆緊張的搓了搓手;謹慎的陪著小心;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眼前的這批人絕對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
過了一會;藍袍男子回過身來;來到木老闆身前;沉聲說道:“你的奴隸全都在這嗎?”
“對;全都在這了;我要收攤了;後面兩個窩棚的也剛剛帶了出來。這位大公子;可有合您心意的嗎?”
諸葛玥眉頭緩緩皺起;嘴唇冰冷;久久無言;過了一會;方才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確定;所有人都在這嗎?”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讓木老闆額頭的汗水頓時流下;他緊張的回頭點了一遍;然後說道:“回稟大公子;都在這呢;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您。”
朱成此刻已經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小心的靠上前來;對著諸葛玥說道:“少爺;是不是看錯了;以星兒姑娘的本事;他們哪有能耐將她抓起來?”
諸葛玥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沉思;朝陽破霧;金黃華彩;春水一般的溫暖灑在整個賢陽城的花草樹木上;小城環水;赤水支流穿城而過;上面有旅人駕著小舟;緩緩搖櫓;悠閒自得;像是一副清淡的水墨畫。
諸葛玥抬起腳步來;就向外走去;眼神冰冷;再無方才的神彩。可是就在他離去的這一刻;一名黑臉大漢從後面破舊的窩棚裡跑了出來;倉促間也沒看清外面的來人;興高采烈的大聲叫道:“當家的!那小子隨身有一把好劍;我看能值不少錢呢。”
所有人的目光霎時間都凝聚了過去;諸葛玥也不例外。
眼神凝聚;劍眉豎起;諸葛玥大步上前;一把奪下那把劍;然後“唰”的一聲拔劍出鞘!
剎那間;璀璨的光華流光溢彩;所有人都大驚失色;望著那把絕世鋒利的極品寶劍瞠目結舌。
劍身青古;隱隱有血痕浪文;上方以古篆小楷寫著兩個字:破月!
諸葛玥的臉色霎時間有如寒冰;他徑直走上前來;平舉寶劍;沉聲說道:“這劍;你是從哪得來的?”
“這、這、是、是小人撿的。”
“唰”的一聲;長劍龍吟;長風陡然捲起諸葛玥深藍的袍袖;男人的劍鋒斜斜的指向木老闆的咽喉;語調低沉的緩緩道:“你說是不說?”
“饒命!大公子饒命!這;這劍是一名奴隸的。”
“那奴隸人呢?”
木老闆被嚇得魂飛魄散;有問必答:“剛剛被人買走了。”
“買走了?”諸葛玥冷哼一聲:“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大公子!小人所言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假啊;您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周圍的這些店家商鋪;剛剛的確有人來買了一批奴隸;其中就有那人一個。”
木老闆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嚇得肝膽俱裂;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