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徹眉頭一皺;疑惑道:“怎麼了?”隨即伸手一抹;頓時摸了滿手鮮血。
“別動。”楚喬連忙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的帕子;不顧尊卑就按在趙徹的額頭上。
“住手!”趙徹面現厭惡之色;向來厭棄奴隸、自傲身份的皇七子眉頭緊鎖;冷冷的呵斥楚喬:“誰准許你觸碰本王?”
楚喬聞言一愣;頓時罷手退於一側;冷眼望著頭頂血如泉湧的七皇子;淡淡的說道:“既然殿下不準屬下幫忙;屬下就聽從命令;只是這裡距正殿遙遠;距後宮有人煙處也有兩柱香的時間;以殿下的傷勢來看;還沒走到地方估計就已經血流而死了。”
“賤民!”趙徹冷然喝了一聲;迅速的失血讓他有些暈眩;幾乎站立不穩;之前被楚喬扔下的石塊砸中;只是微微有些疼;並沒有流血;不想現在卻血流不止。可是儘管這樣;他卻仍舊固執的沉聲說道:“竟敢傷害本王;我必當誅你九族!”
楚喬冷冷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的九族早就已經被你們誅盡了;如今只剩下我一個;倒是省事的很。不過殿下如果再不讓我幫忙;你恐怕連告訴別人幫你報仇的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說罷;楚喬隨手拿出一小包金瘡藥;就走上前去。
“讓開!”
“你給我老實點!”素顏的女子厲聲喝道;一個小擒拿手就將失血暈眩在原地畫弧的大夏皇子制住;語調陰狠的沉聲說道:“你以為我願意救你;我只是不想因為你的死而受到牽連罷了。”
趙徹生平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大膽狠辣的奴才;一時間竟然微微一愣;忘記了掙扎。
楚喬抓起一把雪;一下就按在了趙徹的傷口處;呆愣的皇子頓時慘呼一聲;大聲叫道:“你幹什麼?”
楚喬冷冷一哼;還以為是怎樣的硬漢;原來也會叫疼。一邊想著;一邊迅速的拂去積雪;倒上金瘡藥;然後再以手帕敷住;一把扯住趙徹的錦袍;拿出匕首唰的一聲就扯下一條布料;在七皇子的怒聲厲吼聲中包紮了起來。
“大膽奴才;”趙徹坐在雪地上;恨恨的低聲道:“擅自撕扯皇室蟒袍;你可知該當何罪?”
楚喬皺眉望向他;緩緩搖了搖頭;表情竟生出幾絲憐憫。算上這一次;也是和趙徹第六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