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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精;你剛剛引諸葛玥到玄門道的時候有沒有被他發現?”
“沒有;”阿精沉聲堅定的答道:“屬下很小心。”
燕洵點了點頭;聲音低沉的緩緩說道:“那就好。”
“世子;”阿精疑惑的皺眉:“你為什麼那麼肯定諸葛玥會幫姑娘解圍呢?”
“呵呵;”燕洵輕輕一笑:“想必;他自己也在奇怪這個問題;他為什麼會幫阿楚解圍呢?”
燕洵沉聲說著阿精無法理解的話:“這天底下;也許只有我一個人瞭解他;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阿精;以後要打起精神了;諸葛家已經卷了進來;局勢更加複雜;守夜的人要增加兩倍;一旦發現;立殺無赦。”
阿精一愣:“殺?世子;這樣可以嗎?”
“你放心;絕對可以;因為就算他們死了人;也沒有人敢聲張出去。這潭水越深越混亂;對我們就越有利。”
燕洵抬起頭來;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喃喃道:“是時候動手了。”
回到鶯歌院;天色已經全黑;掌燈的小李子巴巴的倚在門口;看到楚喬歸來頓時大喜;樂顛顛的跑上前來;笑著說道:“姑娘;你可回來了。”
楚喬眉梢一挑:“出了什麼事?”
小李子答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之前世子回來問起你;聽說你出去了就帶著阿精出去找你了。”
“哦;”楚喬點了點頭:“去多久了?”
“有一個時辰了。”小李子一邊回答;一邊殷勤的在前面打著燈籠;忽見楚喬欲往藍田軒的方向而去;頓時擋在前面;說道:“姑娘;藍田軒那邊有奴才在清理積雪;咱們從這邊走吧。”
楚喬一愣;緩緩抬起頭來;眼梢淡淡的瞥向小李子;靜靜不語。
小李子面色尷尬;嘟囔半晌;喃喃的說道:“那邊路不好走。”
少女面色一沉;一把推開小李子的手臂;向前大步而去;剛走到拱門前;就聽有嬌媚柔弱的女聲柔柔傳來;連同下人們搬箱搗櫃聲響。
少女停住腳步;站在拱門前;面色平靜;默立許久;方才沉聲說道:“誰送來的?”
“西北河道御史季文亭季大人。”
楚喬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又是他。”
楚喬語氣不好;小李子也噤若寒蟬;眼巴巴的望著她;生怕她真的不顧反對徑直走進去。
唰的一聲;楚喬猛地回過身去;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沉聲說道:“告訴她們都噤聲;不要打擾我休息。”
小李子愣愣的望著楚喬消失的方向;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這裡距楚喬的院落相距甚遠;就是大聲喧譁呼喊;那邊也未必聽得到吧。
晚飯的時候;派人叫了兩次;都沒見楚喬前來。燕北世子表面上嘆了口氣;心底卻暗暗升起幾絲得意;正想親自前去;忽見楚喬一身白衣的走了進來;仍舊是一身男裝打扮;似乎回來就一直沒換過。
燕洵愕然;問道:“阿楚;你剛才在幹什麼?”
楚喬抬起頭來;神情平淡:“在批覆汴陽的運河春汛草案;有幾處問題;想要同你商量。”
一絲淡淡的失望頓時席上心頭;燕洵坐下身子:“先吃飯吧。”
“哦;”楚喬點了點頭:“真的有點餓了。”
女子拂袖坐下;神色自如的吃飯;燕洵眉頭輕蹙;見楚喬沒有說話的意思;也看不出有任何著惱或是異常的神色;心下鬱結;生生生出幾絲煩悶。
屋外冷月如輝;星子寥落;飄了一日的風雪終於止歇。
“汴陽的春運必須加緊辦了;如今那處換了河道總督;漕運不好運轉;時間不多;我們要做好打算。”
放下筷子;女子聲音聲音清冷;從懷裡掏出一張白紙;一邊看著一邊說道:“鯉城的鹽使道臺上個月到任;新任的官員是魏閥的旁系子孫魏嚴;這位魏大人到任之後整頓了鯉城的鹽運;鹽商們惴惴不安;羽姑娘來信說要我們小心人心思變;畢竟鯉城關乎上黨彭澤兩關;這些富戶在關鍵時刻會發揮極大的作用。”
“還有;西華的位子需要有人接替;我屬意羽姑娘的門人賀旗;你看如何?”
燕洵點了點頭:“你看著辦吧。”
見燕洵沒精打采;楚喬眉梢一挑;揚聲問道:“很累?”
男子毫無商討事情的興致;淡淡說道:“還好。”
“那你先休息吧。”楚喬站起身來;“卞唐太子就要到達帝都;夏王大壽臨近;懷宋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