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沒有過問軍隊的事了;連目前大夏的軍隊開到哪;她都是一無所知的。
“那個赫連凌;我將她接到府裡的偏西院住著了。”
燕洵一邊看信函一邊隨口問道:“哪個赫連凌?”
“你不記得了嗎?是你救回來的;淮陰赫連家的長房小姐。”
燕洵眼神沒有半點波動;只是靜靜道:“有點印象。”
燭花噼啪;窗外的風驟起;楚喬輕聲道:“你走的時候把她給忘了;也沒囑託我照料;打仗的時候;她被曹孟桐的軍隊拉進軍中做軍妓;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哦。”
燕洵聲音未變;楚喬甚至懷疑他都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見他神情專注;眼光卻略微有些疲倦;也不好再說。放下碗筷就走進內室;吩咐丫鬟們為他鋪床燒水。
外頭寒風颼颼;即便屋子裡火光熊熊;可是仍舊覺得有幾分冷。燕洵喜歡吃栗子;白日無事的時候;楚喬就坐在床頭一顆一顆的剝;常常一坐就是大半日;慄肉的香甜如霧瀰漫;無聲無息的縈繞於鼻息之間;令人迷醉。床頭書桌茶點文案;觸手可及的地方都被擺上了剝好的栗子;屋子裡也漸漸攏上了這層香氣。
被子厚軟;上面以金線細細的描摹出祥雲騰龍的紋樣;床榻巨大;睡七八人都可;楚喬伸出手為他一層一層的鋪就;心裡卻感覺到有幾分難得的平靜;也許;只有在為他做些什麼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心境的平和吧。
身後突然有腳步聲響起;楚喬也沒回頭;只是隨口道:“水已經燒好了;你先……”
腰身突然被人環住;男子溫和的呼吸噴在她雪白的頸上;楚喬被迫站直身體;輕笑著去推他:“別鬧;我鋪床呢。”
“外人哪裡會想到;死守北朔立下赫赫戰功的楚喬楚大人;也會做這些瑣碎之事。”
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楚喬笑斥道:“好沒良心;人家可是照顧你近十年了;說的我好像是母夜叉一樣;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了。”
燕洵笑道:“哪裡;我是在感慨自己的好福氣。”
楚喬聞言;突然轉過身來:“那你就讓我跟著你吧;也可以照顧你。”
燕洵看著她;臉上的笑意突然就不見了;他看了楚喬很久;緩緩問道:“阿楚;你知道我這些年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楚喬微微挑眉;卻沒有回答。
燕洵也並沒有想讓她回答;自顧自說道:“這些年;我每次看著你風塵僕僕的為我東奔西跑;我就在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燕洵有出頭之日;一定再不讓你受半點委屈半分傷害;我要讓你錦衣玉食平安喜樂的生活;享受女人所能享受的一切榮寵。阿楚;我是個男人;比起你為我去衝鋒陷陣;我更希望看到你為我鋪床佈菜。”
燕洵的表情十分平靜;眼神卻很認真;楚喬看著他;一時間也說不出心裡的感受;她低下頭;很多情緒在她的心間一一閃現;終於;她緩緩伸出手來抱住燕洵硬瘦的腰:“我知道了;我就留在這裡等你;你要平平安安的早點回來。”
楚喬聲音溫柔;燕洵聞言頓時動容;情不自禁的;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挑下楚喬尖尖的下巴;眼神深深的望進她的眼底;隨後;吻溫柔細碎的落下;落在她的鬢角眼梢、櫻唇脖頸;手臂那般緊;狠狠的攬住她的腰;唇齒摩擦間;有輕微的呢喃聲響起;那樣誘人;好似要將人的理智撕碎;燕洵的呼吸有些亂了;小腹處升起一團火;大手在她的背上游走;那樣用力;卻還是不夠;一股迫切的渴望從身體深處升起;唇齒的觸碰已經有些無法滿足他了;他似乎想要更多一些;更多更多一些。
巨大的床榻掩映在重重紗帳之中;較之平日有著別樣誘惑的氣息;燕洵攔腰抱起楚喬柔軟的身體;就將她放倒在床上。
身軀觸碰到床榻的時候;楚喬是驚慌失措的;身體驟然感覺到一絲絲冷;她無措的睜大眼睛;卻頓時被炙熱的呼吸覆蓋了。象徵性的推攘並沒有止住驟然升起的慾火;男人壓著她;身子在細碎的摩擦著;室內穿著的薄衫並不能遮掩幾分;肌膚是火熱且滾燙的。
“燕……洵……”
氣喘吁吁的聲音響起;如水波細細的流入;一時間竟聽不出裡面的喜怒;辨不明是拒還是迎。常年握劍的手撩開胸前的衣襟;緩緩滑入;當他觸碰到胸前那片滑膩的時候;楚喬在他耳邊響起的驚呼已經不能讓他停止;呼吸驟然變得無比急促;那美好的觸感瞬間點燃了他腦海中的最後一絲理智;他沙啞的聲音迴盪在楚喬的耳邊;夢痴一般:“阿楚;我怕是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