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點了點頭;說道:“姑娘沒說別的?”
士兵回道:“沒有;大人。”
“哦;那好;你們等一下;我收拾一點行裝。”楚喬點了點頭;對平安說道:“平安;你過來;把屋裡的大裘拿過來給我。”
平安微微皺眉;小孩子竟然十分機靈;什麼也沒說轉身就往裡屋走。
就在這時;一名一直跪在地上計程車兵卻一把拉住了孩子的手;抬頭說道:“大人;不必麻煩了;我們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這就走吧。”
寒光森森;說時遲那時快;楚喬手一揚;一塊硯臺頓時疾飛而去;砰的一聲正中那名士兵的手腕。咔嚓一聲脆響;士兵的手骨頓時斷裂;難為那名士兵竟還是一名硬漢;受了這一下竟然一聲不吭。平安機靈;就地一滾就躲開那幾人的進攻;順著窗子就跳了出去!
“抓住她!”
為首的那人見事已暴露;索性不再隱藏;幾人向楚喬撲來;個個都是身手矯健的搏擊高手。
楚喬動作不慢;手上寒光一閃;手臂一震;小臂上綁著的匕首登時滑下;一道寒光在燈火中閃現;一名男子悶哼一聲;好在他身手了得;竟然只是肩膀中刀。楚喬雙手撐在書案上;大腿橫掃;一腳踢在一名刺客的小腹;男人倒飛而去;撞在書架上;兩個花瓶被砸碎在地;發出噼啪的聲響。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啟;三十多名護衛齊齊衝了進來;幾下就將幾人制服。
這些人都是燕洵走時留給楚喬的貼身護衛;向來擔任著楚喬的近身防護;宋祁風侍衛長走上前來;緊張的低聲問道:“大人;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楚喬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他們沒下殺手。”
楚喬上前兩步;看著刺客首領;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苦澀一笑:“早知道大人身手了得;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坦白告訴我;我饒你不死。”
“大人;我所言句句屬實;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楚喬微微皺起眉來;一些紛亂的念頭在她的腦中閃過;快的讓她抓不住頭緒;她回過頭去對宋祁風說道:“是誰放他們進城的?”
宋祁風面色古怪;低聲說道:“屬下不知。”
楚喬左右看了一眼;突然問道:“平安呢?”
“平安;”宋祁風回答道:“屬下沒看到。”
“你沒看到?”楚喬目光如炬;定定的看著宋祁風;突然她溫和的笑了起來;說道:“哦;他可能是去叫人了;應該是去了西南鎮府使;和你們錯過了;我們出去看看。”
“唰”的一聲;十多把雪亮的刀鋒突然架在了楚喬的脖頸上;宋祁風苦笑著說道:“大人既然都已經猜到了;我就不必再演戲了。”
楚喬面若寒冰;見宋祁風鬆開那四個人身上的繩索;眼神好似寒冷的利箭。
“大人;對不起;祁風聽命行事;有得罪之處還請大人原諒。”
楚喬面色平靜;冷冷的說道:“你為誰效力?大同行會?還是大夏?”
宋祁風恭敬的鞠躬道:“到了地方;大人自然就知道了。”
男人走上前來:“屬下知道大人身手了得;不得已而為之;還請大人合作。”
說罷;就將楚喬捆綁了個嚴實;矇住眼睛和嘴巴。
“走!”
宋祁風吩咐一聲;眾人頓時走出房門;一會一輛馬車就行駛而來;楚喬被搬上馬車;馬車迅速向北駛去。
“站住!什麼人?”
宋祁風坐在馬上;說道:“我是大人的貼身侍衛長;這位是藍城羽姑娘的信使;我們現在要馬上趕往藍城;這是大人的令箭。”
士兵一見是宋祁風;頓時客客氣氣的說道:“原來是宋大人;你等著;小的馬上開城門。”
北城門不是戰場;守門的也是原來赤渡城的守備;宋祁風問道:“你不檢視令箭嗎?”
“宋大人您親自來就是令箭了;還查那東西幹什麼?”
“哈哈;多謝兄弟了。”
楚喬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宣告破滅;戰馬奔騰;塞外的風冰冷;楚喬只感覺心底一片淒涼;像是刀子狠狠插入一般的疼;沒有了自己;赤渡城將會如何?西南鎮府使的官兵們;會不會以為自己再一次被拋棄了?那滿城信任自己的百姓;又該何去何從?
天邊漸漸發白;漫長的一夜即將過去;黎明時分;楚喬被人從馬車上扶了下來;帶進一個避風的帳篷。解開繩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