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他覺得很好笑,怎麼現在的女子皆如此開放?彩蝶直接色誘他,而這個嚴筱曼也大方的表明要當他的妻,這兩名女子至少了一份傳統女子該有的羞澀與矜持。
還是他的水妖好,不但羞怯、溫柔又恬美。
一想到她,他的眸中即出現一抹深情光芒,不過看著期待的瞅著自己的嚴筱曼,那道光芒消失了,“我心裡是有妻子的人選,但很抱歉,絕不會是你,嚴姑娘。”語畢,他轉頭看著笑開了嘴的侯怡怡,“不是要下山?走了。”
她好滿足,她知道他是為了誰而拒絕嚴筱曼的,她得意揚揚的移動龐大身軀,跟著與臉色丕變的嚴老爺子及嚴筱曼點頭告辭的楚君浩,越過他們出了門,兩人共乘一項轎子下山。
“我想我不必再說什麼了,是不?”葉鳳看著一臉怒火的嚴克威與氣呼呼的嚴筱曼涼涼的說。
“咱們走!”
“爺……”
“走!”嚴克威臉色鐵青的說。
嚴克威知道自己這次是自取其辱了,可是……他倏地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葉鳳,“我想你該叫你兒子或媳婦幫你看看眼睛,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因為只要眼睛沒壞的人都看得出來,侯怡怡根本比不上筱曼!”
她贊同的點點頭,以一種緩和的語調道:“我也看得出來,但為人處世就得堅守一個‘信’字,我也深覺遺憾,也要謝謝你們這麼看得起君浩。”
葉鳳打圍場,無非不是希望別銀使毒的嚴家有任何恩怨是非。
俗語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何況嚴家的毒多是無色無味,豈能輕忽?
而在她放低姿態後,嚴家爺孫倆的心情是舒坦多了,只是嚴筱曼對楚君浩還不死心。
雖然聽從爺爺的話先回嚴家堡,但在侯怡怡跟楚君浩成親前,她都還有機會,她才不放棄。
反正家裡多的是毒藥,毒藥可傷人也可治人,她得想想如何利用……楚君浩才下山,一到耶山街上就想下轎了。
“還沒到酒坊。”侯怡怡身子一移,馬上堵住轎子的出口。
他眉一皺,“我知道,但我要找朋友。”
“你先陪我到酒坊,你還沒見過我爹、我弟弟還有趙伯伯……”他裝出一副快窒息的樣子,“求求你先移開,我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楚君浩!”
“我告訴你,”他臭著一張臉給她看,“你可別以為我說的妻子人選是你。”
“難道不是我。”其實她也知道他指的是誰,所以她的心有點兒酸,也有點兒甜,也因為吃自己的醋,所以也很可笑。
“當然不是你,這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是你!”
“確定?”
他嗤笑一聲,“確定,而你呢,可以多吃、多喝、多去做些白日夢,少爺我要去呼吸新鮮空氣了。”
語畢,他很不客氣的擠開她下了轎,沒想到她也跟著下轎,那他剛剛何必擠得那麼辛苦。
他咬牙瞪她,“我警告你,你別想跟,我才不想跟你走在一起。”
“跟我走在一起很丟臉嗎?”她有些受傷的問。
“丟臉極了,丟臉到想挖個地洞鑽下去,也想帶個面具,懂嗎?”
為什麼差別這麼大?她悶悶的反問:“如果、如果我是個美人兒……”“別想那麼多,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你要認清事實。”他拍拍她厚厚的肩膀,接著轉身就走,沒想到她還是跟著他。
他摔然轉身,氣沖沖的瞪她,“我生氣了,侯怡怡,你打破我人偶的事,我的氣還沒消呢,你最好識相點!”
“你為什麼一直對我這麼兇?”
“因為我討厭你,行了吧!”他不耐煩的扔下這句話,氣沖沖的走了。
盈眶的熱淚滾落眼眶,她嚥下梗在喉間的哽咽,卻見街上的人皆以同情的眼光看著她。
她難過的奔回自己的家,但在快接近幸福酒坊的前一條街時,她停下腳步。
她得緩和一下心情,別讓趙伯伯、弟弟還有爹擔心。
只是一想到楚君浩傷人的話,她便忍不住紅了眼眶。
從前很多人貪圖她的美色跟她買酒,但她變醜後,沒有人再覬覦她的美色,生意談得快,賬也收得快,因為那些人私下都說,早結束早解除,免得傷眼又傷身對於那些言語,她一直不在乎的。
可今天,因為楚君浩的一句“討厭”,她居然這麼傷心,還落淚……她生氣自己的脆弱,刻意忽略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愈來愈重要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