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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那個應該叫做青藍的男子繼續說道:“湖藍是‘藍顏男音’的主唱,如今受傷,此演義怕不能讓各位盡興……”

盟主面染不悅,問:“你想怎樣?”

青藍回道:“剛才聽聞閒公子歌聲甚妙,請他代為主唱,不知道盟主允否?”

老盟主也沒有直接否決,卻也對我的歌聲有所顧及,不冷不熱的嘲諷到:“小閒已非本莊之人,若他願為大家助興,也無不可。”

唰……

所有的眼睛都瞥向我,我內心暗驚,面上不動生色,這青藍怎麼提起了我?看看周圍人的眼神,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已經有人在偷笑了。哎……看來,剛才我的一曲,還是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青藍靜靜看著我,眼裡泛起了某種晶瑩,我真的想搖搖頭,告訴他,別衝動,別激動,別說認識我,可在大家的‘熱情’注視下,我真的不能有任何暗示性的動作。

只見‘藍顏男音’那四人向我走來,怕他們做傻事,我忙站起身,毫不猶豫的迎上去,笑道:“能與‘藍顏男音’和音,真是榮幸之至,來,我們研究一下,唱什麼好。”

手做了個圈動作,那四人立刻配合的圍在一起,就像我們以往授課那樣,熟悉的人,熟悉的動作,又引起我熟悉的思念。

我知道這些武林高手耳朵靈,所以,拉過青藍的手,用指尖寫了三個字:別認我。

然後假裝著和四人研究了兩句所唱曲子,四人眼裡載滿關切的情誼,與某中晶瑩的心疼,我艱難的咧嘴笑笑,用眼神告訴他們:我很好,不用擔心。

待商量穩妥,眾人各居其位,樂聲漸起,我瞥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側門隱蔽處……

“有人在兵荒馬亂的分離中,

折半面銅鏡,

漂泊經年又重圓如新。

有人在馬嵬坡外的夜半時,

留三尺白綾,

秋風吹散她傾城的宿命。

有人在乾涸龜裂的池塘中,

見鯉魚一對,

用口中唾沫讓彼此甦醒。

有人在芳草萋萋的長亭外,

送情人遠行,

落日照著她化碟的眼睛

我唱著釵頭鳳

看世間風月幾多重

我打碎玉玲瓏

相見別離都太匆匆

紅顏霓裳未央宮中

舞出一點紅

解遊園驚夢

落鴻斷聲中繁華一場夢

我唱完釵頭鳳

嘆多情自古遭戲弄

我折斷錦芙蓉

走過千年還兩空空

一城飛絮幾度春風

長恨還無用

解遊園驚夢

我幾杯愁緒唱罷還是痛……《釵頭鳳》詞:亂世曲:薛之謙”那淡淡的愁緒,從我的歌聲中蔓延

開來,鑽入誰的耳朵裡,挑起誰的傷心?滿滿的大廳,竟變得空洞洞的,就像我的心被眾多的往事塞得滿滿的,卻還是空空的一樣,那麼莫名其妙,無可躲閃的宿命……

我是個膽小鬼,我不敢看雪白,怕那份熟悉,會讓我痛心疾首,將好不容易掩藏起來的痛,再次挖出,研究透徹;不敢看花蜘蛛,因為我知道,他的視線一直火辣辣的盯在我身上,恨不得將我燒出兩個洞;不想看向啟尊,不想對他仰起下巴,挑釁他的殺意;不願看向桑渺,不想理會他的錯愕……

渾惡中,恍惚裡,結束了這場鬧劇,酒席完畢,我就帶著‘人’,跟在花蜘蛛和秦素身邊,一步步走出了這個沒住多久卻讓我印象深刻的地方。‘菩衍劍莊’就像一個空曠的鬼屋,會將住在裡面的人不知不覺地吞噬下肚,人本身不自覺那種危險,但若發現,就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死期。

頭也沒有回,不想再看一眼這個嗜血地方,它日,若我再次回來,必定糾出那惡魔,讓他明白,什麼才是最深的恐懼,償還那無辜的生命,和我滴落的淚水!

手突然被拉住,我回過頭一看,竟是一攏白衣的飄渺。輕聲嘆息,掙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繼續走,別和我打交道,我不是個吉祥的人。

但手卻再次被拉住,我剛想甩開,花蜘蛛就扭著蛇腰晃了過來,將我往懷裡一攬,挑眉看向頭帶白色紗帽的雪白,不滿道:“走開,別打擾我們。”

雪白將面紗一挑,露出那被時間和歲月淨化了的柔美容顏,再次握住我的手,眼在我臉上巡視,一點點伸出另一隻手,緩緩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