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碰疼了,親你一口當補償,不過分吧?”
雪白臉一紅,眼波躲閃著不肯看我,被我拉起,按到坐位上。他忙掀開窗簾,向外望去。
我晃著腦袋賊笑道:“真是一路好風光啊,總能混個小手摸摸,小嘴親親,呵呵……你們跟來,還真對了。”
花蜘蛛的四肢一收,又纏上我,嘟起紅唇:“親親人家。”
我搖頭:“你推我出去,還讓我親你?”
花蜘蛛飛我一記媚眼:“主人,親親奴家嘛……”
這嗲音弄得我直髮抖,顫巍巍的問:“你……你怎麼總叫我主人?還是……你有認人為主的習慣與嗜好?”
花蛛蛛的面色沉了沉,隨即笑道:“當我主人不好嗎?花花可什麼都聽你的。”
我覺得他是個危險,一個看似乎無害的危險,下意識的想躲,只能不冷不淡的反問:“為什麼要聽別人的?自己做主不好嗎?”
花蜘蛛靜靜看著我,那不嬉笑不調情不拿捏的臉在認真的表情下,是如此的清爽怡人,清秀雅緻,當我窺視著花蜘蛛的另一面時,花蜘蛛以一個訊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唇上落下一口熱吻,沒有潤舌的糾纏,只是飛快的一吻,在我呼吸一緊的空檔,他又恢復了那副膩死人不償命的樣子,黏糊道:“主人的唇,真香。”
我,默默無語兩眼淚,看向另一個車窗……
老孃,也有被調戲的一天!
中午吃飯,我也不怕官兵盤查了,樂呵呵的坐到酒樓裡,對著滿桌子的美食佳餚一頓風捲雲湧,凌波筷子功,震得個位食客紛紛投來驚訝的眼神。我不管不顧,只是一心的埋頭吃飯,感動的淚水只能往肚子裡吞。雪白倒了一杯茶給我,讓我慢點吃,花蜘蛛拍著我的後背,告訴我別急。
我一邊吃,一邊含糊的說道:“能不急嗎?我都多久沒吃過此等美味了?告訴你們,在劍莊的日子還算好,我從花蜘蛛那裡出來後,被人打劫,昏了,差點死在外頭,然後又發燒,沒錢買藥,把衣服當了,勉強活過來後,就過著有一頓沒三頓的日子。
哦,這個味道不錯啊,你們也嚐嚐……
知道和‘人’的感情是怎麼建立的嗎?哈哈……那可是我的驕傲啊!我為了一根沒有啃乾淨的骨頭,竟然拼了老命和狼撕打,最後,我贏了,骨頭歸我了。可咱也是夠義氣的人,就將敖成湯後又啃個乾乾淨淨的骨頭毫不含糊地扔給了‘人’,這才促進了我倆堅定不移的革命情誼。
嘿嘿……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當初知道它是狼,而不是狗的話,就算借我二百四十九加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一口吞下兔子肉,滿足地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在看兩人,皆成石化狀。用嘴吸了吸手指上的油漬,滿足的笑著。點了點雪白,又捅了捅花蜘蛛,兩個人都半晌無語,只是望著我的眼裡泛著薄薄的薄霧。
我手一伸,以哥倆好的姿勢,將他倆攬到自己兩側,誇張的說:“別這樣,都過去了,如果覺得我可憐,花蜘蛛就多請我吃些好的,送些漂亮衣服;雪雪就讓我多親親,摸摸,補償一下流浪孩子缺少的溫暖吧。”
花蜘蛛眼波一轉,噘起紅唇:“就讓花花來補償你吧,好吃的,漂亮衣服全全奉上,至於親親,摸摸,您就可我一個人禍害吧。”
我手起巴掌落,拍向他後腦,感動道:“好兄弟,講義氣!但哥們我也不能可你一個人坑,還是讓雪雪承擔起這親親摸摸等艱鉅的任務吧。”轉頭嬉笑道:“雪雪,你說好不好?”
雪白咧嘴一笑,沒有說話,繼續喝著他的清茶。
飯飽後,返回到車上,為一直趴在車廂裡,守侯著馬車財物的忠臣狼同志,送上一整隻烤雞,慰勞一下它的工作熱誠,表達一下硬將它留在馬車上的歉意。要知道,它這一露臉,可得嚇瘋多少人啊?
晚上住店,花蜘蛛一改常態,腰姿一擺,玉手一伸,眼神一瞟,堅決的要了三間上房。我很詫異,而且非常詫異,簡直詫異到極點,張了張嘴,想了想,還是別問了,問多了,他還以為我想和他睡一起呢。
回房後,讓小兒打來熱水,整個人泡在其中,緩解一下週身的痠痛,思緒又開始亂飄。如果真能找到‘無花’,那麼我的臉就可以醫治好,恢復原先的容貌,那樣,我就可以去找爹爹他們,和他們隱居到世外桃源,不再跨入江湖半步。
可就算臉上的傷醫好,我心上的刀口又怎麼能縫合?我現在開始懷疑,就算我的臉被醫治好了,還有顏面去找爹爹他們嗎?對於他們,我是個懦弱的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