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凝神了不知多少秒鐘,直到我走到他們面前,禽獸盟主才驚覺自己的失禮,恍然清醒,請我入客廳品茶。
聽見沒有?是入客廳品茶?曾經我連倒茶的資格都沒有,只是做個粗使奴僕,因擔負著被人整的命運,才被調到大廳裡,打掃衛生,不然,來前廳都有恐嚇別人的罪過。真是世事無常,幾度小雨寒啊。
我踩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邁進了寬敞明亮的大廳,白色衣衫縹緲,銀色髮絲微動,轉身坐到了主客位置上,朝靜靜的立在我身後,俊挺的身姿像極了充滿誘惑的保護神。
大家一次落坐,禽獸盟主讓奴僕傳上最好的茶,我只聞了一下,便放下,擺明了這茶一般。
禽獸盟主笑問:“了(liao三聲)宮主,難道不喜此茶?可有喜飲品茗?我讓下人去準備。”
我身子微微一軟,倚靠在椅子扶手上,抬眼望向他,淡淡一笑:“了了只喜露水,並非茶之過。”說句實在說,我都不知道自己說得語序對不對,文縐縐的東西,真是鬧死老孃的心,不過還得撐著門面,裝有錢,裝清高,裝與眾不同,要是我真只喝露水,怕這一冬天都活不過來。
禽獸盟主瞭然的一笑,說是自己失禮了,沒有照顧周全,我玉指輕擺,說無妨。然後他開始給我介紹屋子裡的軟三腳貴賓,‘韓水山莊’的韓曉,‘桑鴻山莊’的桑渺,還有他自己文雅如儒的兒子。
我對韓曉一直沒有反感,想到當初扣她一頭髒水的樣子,心裡還有幾分親切,尤其是現在,知道世間可能還有個與我一般大小的姐妹後,對同齡女子也到留心了幾分,於是對她友好的笑了笑,不期然的,她臉紅了。我頓時有點無語問蒼天的感覺,看來,我現在是男女通吃啊,真是幸會,幸會。
至於那抹淡色藍衣縹緲若詩的桑渺,無論是他甩我的大嘴巴子,還是無數次侮辱的嘴臉,我可是記憶猶心,沒忘記半瞬。對於他,我可有特別的一手,等著吧!面子上不動聲色,甚至只是淡淡一瞥,卻已經成功引起他的目光追隨,對於這種心氣極高的人,先漠視,才是最好的辦法。
啟尊那無懈可擊的笑容,曾經被我砸碎得體無完膚,如今,他的笑容已經變了,變得有點感覺了,讓人覺得容易親近很多,真是聰明如他,知道越是自以為完美的東西,就越有其致命的缺點。他的笑真誠了幾分,也有禮貌的和我客套了兩句,稱讚我宮行事仗義。我卻別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說:“啟公子果然玉樹臨風,溫儒有禮。”然後眼波一轉,不再看他,儘量做到若有若無的……調情!
客套的和禽獸盟主寒暄了兩句,就要求入客房休息,因為我感受到朝暗湧的殺意,而這種感覺,根本無需言語,就如同一種內在的磁電波一樣,我們彼此都懂。看看禽獸盟主,想想朝,我覺得,他們之間,必有聯絡。
禽獸盟主欣然同意,且讓啟尊親自為我引路,還說定要多留我些時日,讓他儘儘地主之儀。並告之,等晚宴設好了,再請我前來一聚,我淺笑著稱:多有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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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尊帶路,朝隨我同行,四名白衣美少年整齊的跟在身後,無事時,充充人場,拽拽面子;有事時,充當打手,打打人臉,再賺些面子。人,是好東東啊!
被引入屋子後,啟尊欠意道:“了宮主先行休息一下,我會命人重新佈置另一間房,晚上便可入住。”
哦?這算對我的特殊照顧了?嘴角擒了一抹笑,緩緩靠進他,讓彼此間若有若無的摩擦,抬眼凝視著他,笑道:“既然啟尊也知道我住不習慣,莫不如帶我出去走走,看看劍莊的風景,如何?”
啟尊呼吸一緊,臉上浮起淡淡的潮紅,雙眼投在我眼底,整整失神了五秒,才慌亂的別開,然後欣然同意陪同我四下走走,看看風景。
讓四名白衣美少年留在客房休息,朝陪在我身邊,開始了閒逛。啟尊引領著我們,緩步與青石上,古樹碧草間,介紹著無關痛癢的花花草草,我有意無意地往後院奴僕居住的地方轉,啟尊到是沒說什麼,只陪著走。當我路過和小甲小乙一同住過的屋子時,心裡泛起陣陣酸楚,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不見任何人出入,心想,這兩個孩子跑哪裡去了?平時的這個時候,一定從這裡出去,忙活著準備吃飯。
繞過此地,繼續往前走,路過操練場,一群黑壓壓的人正吼吼哈哈的踢著拳頭,男子女子各半邊地揮灑著青春的汗水。
本來整齊的隊形與招數,因為我們的到來,變得有些凌亂,到最後,領頭的大師姐,乾脆就不喊號了,皆傻愣愣的凝視著我,待我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