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沒認出你來,但是我一下子就又喜歡上了你。……即便我們以前不曾認識,我們註定還會再次相愛的。」
她竟也是這種感覺!我的胸口如同被重物撞擊,一時竟喘不過氣來。世上無奇不有,竟有這樣的心意靈動,也許冥冥中真的有天意做怪……
我只是微微地張開了一下手臂,梅寧輕盈的身體就撲了上來,緊緊地摟住了我。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推開了在懷中抽泣的梅寧,在無言的注視中,心意相通,梅寧彷彿體察到我的悲哀,讀懂了我的想法,含淚點頭道:「以後,我就當你是我的親哥哥。我,我再也不打你的主意了。」
說完,她也破涕一笑。
「好,我很高興有你這個妹妹。」
我心中如釋重負,雖然,我從來就沒有真正地擁有過她,如果真的與她兄妹相待,那麼我在將來也更不可能再佔有眼前這具豐盈柔軟、嬌嫩玉潤的肉體,但是,我還是很高興。如果真的讓梅寧參加到這種成|人的遊戲中,我也許能夠與她共享無邊的肉體快樂,但是,我的心裡,終將失去一段我最珍貴的初戀情人的回味感覺了。
幾分鐘後,我和梅寧回到岳母家,看著兒子在鬧了一夜之後,終於沉沉地睡著了,我衷心地向岳父母表示感謝。
老太太說:「別謝我們了,回到家後兩個小時後,孩子的燒又上來了,我和你爸都累得不行了,是寧兒一直用酒精和冷毛巾反覆地給孩子降溫,她可是真的一夜都沒閤眼。」
我看看梅寧,想說上兩句感謝的話,又覺得不知如何啟口,終於只是促地向她笑了一笑。
一會兒,我幫著老太太收拾著家務,正埋頭幹活時,不知為什麼,心裡彷彿若有所動,回頭一看,梅寧正深情地看著我。我一時又傻了。
下午五點多,梅寧睡了一天,終於醒了過來,我告訴她,孩子的燒基本上退了。她很高興,問我,是不是一起出去吃頓飯,她餓壞了。看見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在看護著孩子,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便說,「那當然要請了。」
在飯桌上,我看見梅寧狼吞虎嚥地把桌上的四個菜一掃而光,那種青春活潑的氣息使我心裡五味陳雜。突然想,自己便如同一個上身非常強健的無腿人士,看著常人在他眼裡跑來跑去,渾身的力氣使不到位,便是此時此刻我心裡這種又愛,又不能愛的殘疾感覺了。
吃得差不多了,梅寧拍拍手,笑著說,「咦,哥哥,我是不是有點像傻子吃餃子,我真的忘了,剛才吃的有什麼菜來著?」
她說哥哥時,不是象北京人一般愛用的那種「哥給」的發音,而是用標準普通話的發音,第二個「哥」字格外地輕柔,我心裡再次亂如團麻,表面上還和她繼續說說笑笑。
她告訴我,她在家裡很住不慣,這兩天就想搬出去,已經有朋友幫她租了一套小戶型的房子,就在東二環邊上,離她將來工作的地點不遠。
我忙問她的工作情況,找到合適的工作沒有。
她笑著說,「不想給人打工。」然後便告訴我她的一些想法。
原來,梅寧在美國唸的專業是人文方面的,雖然學歷很高,但是現在美國經濟不甚理想,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她便想回國。
那個林彼得,一直追了她三年,聽說她要回國找發展,便提出一個計劃,原來他早有一個想法,在北京成立一家中美貿易公司,他的叔叔在LA和歐洲有三家規模不小的生產特種變壓器的工廠,如果他在中國成立一家代理公司,把一些OEM元器件由國內生產並供應,可以把變壓器的成本降很多。如果她能成為他的太太,他可以把這個公司完全交給她來做,他兩頭飛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又能當上老闆又能把個人問題給解決了,恭喜你。」
「你不覺得這像一個交易嗎?」梅寧生氣地問我。
「關鍵是你愛不愛他?」
梅寧扭過臉,淡淡道,「我愛他。不說了。買單吧。」
吃完飯後,梅寧要我陪她去她租的房子看一看,我有些為難:「今天晚上,我有一對朋友要約我吃飯。」
賀國才和賈月影已經回來了。賀國才下午給我打了個電話,要我晚上去他家吃頓便餐,然後再搞一次他老婆賈月影,他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頓了頓,說:「小賈要和你說兩句。」
然後是賈月影接過電話,可是我沒法去了。
(九) 留精與留金
第二天早上,我和梅寧約定當晚一起去機場接她的未婚夫林彼德,然後我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