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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這是要我去犯罪!!第一,事情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們和勞爾他們簽了長期供貨協議。第二,我擅自發給他一個很低的收購價,他肯定要直接問我們公司老總的原因,然後事情必然要敗露。第三,……」
我頓了一頓,看著賀國才的眼神從狂熱變成冷漠,硬著頭皮接著說道:「雖然我們公司老總對我很操蛋,但是,如果我昧著良心,讓公司失去這個效益還算不錯的業務,連累到大傢伙兒,這將是一種損人利已的行為。我絕不同意。」
賀國才瞪大眼睛看我半天,彷彿不認識我,遲遲才收回眼光,點燃一根菸,深吸一口,慢悠悠地吐出來,隔著淡藍色的菸圈,面無表情地對我說道:「你丫個傻Bi,現在誰還管別人。你們那個小國營公司,現在不死,早晚也要死,不死在我的手裡,也要死在別人的手裡,或者讓當官的給敗光。勞爾要是和你們中斷供貨,你們公司也絕不會遠涉重洋和他們打官司的,國營公司嘛。至於具體怎麼運做,咱們可以再商量,但是,一句話,我已經沒有退路了,貸款的手續已經辦完,二百萬定金已打到我的帳上了。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死定了。」
然後他扭轉臉去,看著客廳一角,淡然說道:「許放,我這人沒什麼本事,就是有一條,江湖上的朋友很多。我從來都恩怨分明,誰要是想害我,我翻起臉來,親孃老子也不認,誰幫過我的,我一定要加倍償還。」
我身子一抖,知道賀國才說的一點也不誇張。
「你當初寫在紙上的勞爾的聯絡方式,那張紙,我至今還留著。我絕沒有別的意思,你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留著它的意思,主要是到老都要念著兄弟你的好。如果當初不是你幫我,到現在,我這條小蝦米,不定還在哪條小河小溝裡翻騰打挺生死掙扎,哪能像現在這樣隔著大洋做這種動則上千萬的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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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還有些大的想法,據我瞭解,現在美國也有一些進口,是從東非到香港再到美國的,太搞笑了,如果我們直接從非洲到美國,賺他孃的綠票子,哥們,咱們可就腫起來了。」
這種威逼利誘的話,賀國才居然以滿懷感恩的語氣說了出來,時而動情地拉著我的手,時而微笑中暗含殺機,讓我一時無語。賀國才查顏觀色,馬上挪到我身邊坐下,親熱地摟著我。
「許放,都說花無百白紅,人無百日好,如果和我合作,什麼你也不要怕,我們一切都經過法律公證,你的股份,我的股份,寫的清清楚楚。咱哥倆,先不論咱倆的女人,就說咱哥倆,我相信,我對你的為人,已經非常瞭解了。你對我的看法呢?」
然後賀國才做了一個手勢,「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很喜歡我這個人。我這個人,為什麼能從菜市場販魚蝦,一直做到現在,成立了一個註冊資金五百萬、固定資產都……這樣的公司呢?因為第一,我夠朋友,其二,我有種本能,我知道誰喜歡我,誰願意和我做朋友,誰防著我,想害我,我都能感覺到。」
我知道,這個傢伙抓住了我的要害,內心裡,良知和貪念、意氣和理性、衝動和畏懼及種種複雜情緒交織纏繞、激烈衝突著,一陣恍惚中,看著賀國才,竟不由地點了點頭。
接著賀國才打出最後一張牌:「我從我的帳戶裡挪出七十萬,做出你入股的資金,當然,公司章程還要做個規定,這股份不能隨便變現的。你來當總經理,我當董事長,我給你絕對的權力,讓你可以盡情地施展你的才能,什麼國際貿易啊、法語啊、英語啊、企業管理啊,你就把你這十多年的所學,全部發揮出來,一定能把咱哥倆這家公司做大!」
「……行了,就這麼定了!」賀國才看我無力地抱著頭,唉聲嘆息的樣子,哈哈一笑,用力拍一下我的肩,「還有一條,本董事長在此宣佈,賈月影女士將成為許總的秘書,梅雪小姐,來當我老人家的秘書,許總,你同意不同意?」
話音未落,聽到有人在身後故意地清咳一聲,回臉一望,一個俏生生的麗人身穿一件白色寬鬆的毛衣,已經半扶沙發,不知不覺出現在我們的背後,正是半月未見的賈月影。
典雅的髮型,眉毛描得細細彎彎的,紅紅的嘴唇嬌豔欲滴,鵝蛋般的臉頰,白皙的頸子,玉臉含春,笑靨如花,少婦清雅的肉體氣息和濃烈的香水氣息交混著撲面而來,使我頓覺呼吸困難。她歪著身子,一隻手半是含羞半是動情地打了一下我:「看傻了!我問你,昨天為什麼沒來?哪兒混去了?」
「昨天,我……我孩子病了,發燒,我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