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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然後他沒頭沒腦地說了些奇怪的話:「傳統的婚姻,就像計劃經濟,表面上穩定,永遠為著對方做出最大的犧牲,其實現在這種社會,有太多的外界誘惑,越內向的東西越脆弱,說完就完。開放的婚姻,就像開放的市場,自我性很強,表面上很危險,不過只有你做好心理準備,相對來說,邊際效益非擔不會隨時間遞減,反而會因為交換而實現價值遞增。」

他向我攤攤手,彷彿我們之間的事,不是一件很私人、很齷齪的事情,而是為著全人類所面臨的共同問題,進行的一種社會行為實驗。

回到家裡後,小梅已經止住了哭泣,只是怔怔地看著牆上掛的一幅油畫。我正不知該說些什麼,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小梅拿起電話,看清號碼後,沒有任何地遲疑,便接通電話。

「妹妹,我告訴你我的電話,以後,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吧,……你姐夫……已經轉了性了,要做回老實人了。」剛張嘴說出兩個號碼,便閉上了嘴。

原來是那邊梅寧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又過了幾分鐘,我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我正欲伸手接過來,梅雪毫不猶豫地再次搶過電話。

「告訴你,梅寧,許放根本捨不得離開我,你死了這條心吧。你看,現在他就在我的邊上,我把電話放到茶几上,他要是來接,我就把他讓給你,他要是不接,……你就不要再自尋煩惱了。你還是個女孩子,不要不知羞恥!」說完,她便把電話重重地放到玻璃茶几上,拭去眼角的淚痕,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聽到手機裡傳來近乎絕望的呼喚,我的手微微一動。

梅雪冷冷地一笑,隨手檢起地上剛剛從謝名胳膊上拔出來的血跡斑斑的啤酒瓶,對準自己的小腹,等著我的反應。

幾分鐘後,電話便永遠地結束通話了。

梅雪扔向那件兇器,哇地一聲嚎啕,撲到我的身上。

當晚上,我們象新婚一般,纏綿了一夜。

直到天明,小梅才問我,她萬一懷上謝名的種,該怎麼辦。我將頭埋到她的Ru房中間,像個孩子一樣嘬著終於回到自已嘴裡的|乳頭,心滿意足,因而表現得特別大度。

「也算是紀念你們之間的一段情緣,就留下來吧。」

「你殺了我吧,可別在說什麼情緣了,羞死我了。」

「你不是說很愛他嗎?」

小梅板起臉:「你是我的老公,我只愛你一人,我再不會愛上任何人了。」

「女人啊!就在這張床上,時間倒推24小時,你不是正……」

我的話還沒說完,小梅騰地一下子將我推到一邊,歇斯底里地指著我:「告訴你,不要再提那些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你!至於我對他的感情,全是假的。」

「小梅……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全是我的錯。」

「老公,好老公,求求你,不要再提他了。」

我一面低頭認錯,一面回憶起她日記裡寫的話,其實不用看她日記,用鼻子都能想出來,一個婚內的女人,情願為別的男人懷上孩子,這一定是一種異常熾熱的愛!

本能告訴我,她對謝名的愛,有相當一部分,真實地完全不容任何質疑。我唯一不能確定的是,她的迴歸,說到底是出於恐懼失去家庭和老公,還是對他的熾熱的愛,可以隨時因時因事而冷卻下來。

有些東西,可能不屬於同類物,根本無法度量和比較,比如,她對於謝名的愛,那怕只是一個短短的波峰,之後便永遠消逝淡去,但是在最高峰時,有沒有超過她對我,在所有時期愛的最頂點呢?

其實我不太願意考慮這些東西,換妻的行為中,這部分東西,完全可以忽略為無,因為你可以把它當成一種臆想,成為一種調劑的情趣。

真實的情愫,只有當事者本人才能切實地體會到,在心靈的狂暴與無奈中,有多少是激波狂濤,有多少是暗流微瀾,有多少是洞花水月,有多少是血肉絲連,真實的東西,為親者諱,為人情故,永遠不可能表述出來,永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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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們起床,穿衣,洗漱,裝扮,道別,出門,打的,上班,按著既定的程式,開始演繹正常到不需思想就能繼續的人生。

我先去了賀國才的公司。根據頭晚上我和小梅商量的應對方法,我告訴賀國才,我很快就將辦完離職手續,勞爾過去就是我開發的,和我的關係很好,還是由我來經營最合適,頭天晚上,我已經和勞爾聯絡過一次,他說議付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