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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進來說,陳叔,先生的車到了。

涼生?!

我一愣。

周慕看了我一眼,氣定神閒地喝著自己眼前的茶。

涼生走進門的時候,我正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一進門,看到我,眼睛就明亮如星。他衝著我走過來,旁若無人一般,將我一把擁進懷裡,說,姜生,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我用手抵住他,一時間,竟不知作何言語。

周慕從我身後緩緩走上前,涼生這才發覺他的存在,有些愣,放開我,說,你怎麼來了?

周慕笑道,看樣子,用得到我時是父親,用不到我的時候就沒有這稱呼了。

涼生沒說話。

周慕說,我來看一位故人,聽說她仙逝了。

他說,作為父親,我還是有氣量的。我給你時間,讓你習慣我這個父親。但是,作為男人,還是少一些氣量吧,別妄圖給女人時間,讓一個女人習慣你!對於女人,直接征服更有用一些。

他拍了拍涼生的肩膀,說,我回酒店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101 問

他問,今天阿多沒有來嗎?

這句問話,他已經重複了一週。

錢伯小心翼翼地回他,三少爺來巴黎了。

他說,哦。

錢伯小心翼翼地說,綦天動力收購被阻一事,聽說背後的**oss是三少爺和陸文雋,他們倆暗地裡聯了手。

他說,老爺子知道不?

錢伯說,還不知道。

他說,那就別讓他老人家知道了,免得動肝火。

錢伯說,是。

錢伯說,有件事情,我一直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

他說,不知道的話就別說了。

錢伯被憋得死死的,一臉不甘心地看著他,說,我還是想告訴大少爺。綦天動力收購期間,大少爺重陷歐陽嬌嬌一事,姜生的口供絕對……

他說,別說了。

錢伯說,可大少爺你對她深情至此,她卻……

程天佑說,我讓你別說了!

若是心恨至此,怕也是因愛而起。

他苦笑了一下,這大概是自我安慰的最好方式。

他轉臉問錢伯,說,我回國的日子定好了嗎?

錢伯說,定好了,和手術都定好了。後天便出發。只是,大少爺,您真的決定在國內做手術嗎?

他點點頭,說,手術若成功,在哪裡都一樣;可若失敗,在國內更容易收拾殘局,對吧?

錢伯的眼眶突然紅了,他是從不與人交心的笑面虎,從無真心可言,但程天佑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人。

程天佑說,我若康復了,必不能看著涼生和陸文雋的同盟強大下去。

錢伯說,您的意思是……?

程天佑說,瓦解掉他們倆的同盟!

然後,他默默補充了幾個字,不惜任何代價!

錢伯說,聽說三少爺和沈小姐前些日子交往甚密,前幾日還曾同遊……

程天佑怔了怔,微有怒意,說,訊息當真?

錢伯笑笑,說,當然,這等風流韻事,杜撰的成分也會有。

程天佑沉默了半天,說,他不會的!

錢伯便不再說話。

那些刀光劍影的話落盡,他默默地站在窗前。院子裡的陽光,與他無關;藍天上的白雲,與他無關;樹枝上的鳥兒,也與他無關。

錢伯從他房間裡退出,他側著耳朵傾聽,直到門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才抬頭,輕輕地念了一句,我後天就要走了……我的阿多,她明天會來嗎?

102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整整一週的時間,我都將自己鎖在屋子裡,默默地翻著那一卷不勝脆弱的古刻版古書。

他的眼眸,他的微笑,他的皺眉……無一不在我的眼前。

我低頭,卻見手腕上涼生送我的佛珠,瓷白如骨的硨磲,一如那個少年往日純淨的眉與眼。

我的眼淚滴下來,溼了泛黃的古書,也溼了骨白的硨磲。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涼生敲門的時候,我忙擦乾眼淚。

我開啟門,衝他笑笑,剛要開口,他就颳了刮我的鼻子,說,你看你,笑得這麼難看,還不如不要這麼強顏歡笑呢。

我說